沈清宜說完又補充道:“批發那裡也要送,順便和她說明情況。”陸彩晴懂了。第二天一大早,因為要帶陸彩晴送貨,早早就把安安叫醒了,安安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顯得很不高興,“媽媽,天都還沒亮,我還想睡呢。”沈清宜安撫的抱了抱小夥家,“媽媽要帶小姑去送貨,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為什麼呀?”安安委委屈屈地問道。“因為從明天起,都由小姑去送,咱們要去找爸爸了。”沈清宜溫聲道。一聽到說要找爸爸,安安的睡意瞬間全無,“真的嗎?”“嗯!”安安一下子不困了,非常乖巧的下床,跟著沈清宜到後院去刷牙洗臉。等洗漱完後,陸彩晴把貨也準備好了,出門時沈清宜把房間門和大門都鎖上了。送完貨回來的路來,沈清宜對陸彩晴說道:“今天不要煮早餐了,也彆做我和安安的飯,上午我們要去一趟朋友家,下午帶你去見夏熹悅。我們一起到外麵飯店吃飯。”沈清宜是該請他吃一頓飯的,去鵬城的路上,吃喝住宿,他可沒有虧待她。陸彩晴一口應下,“我都聽二嫂安排。”送完後回來的路上沈清宜買了肉包子、油條、雞蛋還有兩個蔥油餅,回家後坐在桌上直接開吃。吃完早餐,陸彩晴又去出攤了。沈清宜在家裡收拾了一番後就牽著安安去百貨超市了。到程家時,程又青去上班了,家裡隻剩下夏桂芬和程勇,看到沈清宜過來,老兩口彆提多高興。特彆是夏桂芬,“我出去買點菜,等會給又青打個電話,讓她中午趕回來吃飯。”沈清宜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行,我陪您去買菜。”這些年的相處,沈清宜從不和她們客氣。夏桂芬看著桌上大大的袋子,“哎喲,你咋又買東西過來了?”“一點小心意,陸硯病了,身邊需要人照顧,我和安安明天就過去,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空來看你們了。”沈清宜如實說道。夏桂芬拿袋子的手頓住,“陸硯得了什麼病?”這兩口子剛把日子過順,可彆又出什麼事了啊,夏桂芬有些擔心。沈清宜笑道:“也不是什麼大病。”聽到這句夏桂芬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去照顧照顧也行,反正安安才上幼兒園,耽擱一段時間也沒有問題,你也彆嫌煩,你待他的好,他會記得的。”沈清宜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夏桂芬隻當她是默認,笑嗬嗬的去看袋子裡的東西,“哎喲,這套秋衣不便宜吧?”又厚實又柔軟,看顏色就知道是給自己買的。“怎麼又給你程伯伯買茶葉,這麼貴的東西浪費,買兩包煙得了。”夏桂芬看到茶葉罐忍不住說道。坐在沙發上看報的程勇,摘下老花鏡,走過來將茶葉拿走,“買這麼好的秋衣才浪費,穿在裡麵誰看得到。”夏桂芬懶得和他爭,拿出最後一件禮物,“圍巾是給又青的?”沈清宜笑著點頭,“嗯!”“眼光真好,和她的那款藍色大衣很配,隻不過戴圍巾還得過一段時間。”夏桂芬笑眯眯的說道。看完禮物,夏桂芬去房間拿了一個小小的銀鐲子出來,“來,給安安的五歲生日禮物。”沈清宜連忙攔下,“安安五歲還有半年呢,您這禮物也太貴重了,不能收。”程勇笑道:“怎麼就不能收了,誰讓又青這丫頭不爭氣。”沈清宜還是拒絕,“您還是像往年一樣,買個玩具或是吃的穿的都行,銀鐲子真不能收。”夏桂芬擰了擰眉,“你這丫頭什麼都不講究,孩子五歲、十歲可是大生日,平常都要大辦的,本來是要在安安過生日這天給的,但你們這一去要多久也不知道,索性提前拿出來了。”“謝謝伯母!”“有什麼謝不謝的,走,去買菜去!”夏桂芬說完轉身就去廚房提了個籃子出來。安安和沈清宜愛吃的菜,夏桂芬可都記得,很快就買了一籃子菜回來。中午,到了飯點,程又青終於回來了。看到沈清宜和安安,彆提多高興,“清宜,最近這段時間你可彆怪我沒去看你,每次一下班,一放假,周慶就纏得緊,真是服了他。”沈清宜笑道:“你能不能埋怨周慶的時候換個表情,都快笑出花來了。”程又青也不辯駁,幾步走到安安麵前蹲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桔子軟糖,“拿著!唉喲,真是幾天不見,又長好看了,簡直和你爸越來越像了呢。”安安大眼睛一彎,“謝謝阿姨。”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中午飯,沈清宜就領著安安回去找陸彩晴了,三人一起打車去找夏熹悅。哪知夏熹悅竟然不在京都,回來時沈清宜給夏家老宅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夏希芸,“阿悅要是回京都了,我讓他去找你小姑子。真行啊,你們!靠擺攤就把這麼大批貨給賣完了。”得到夏希芸的回複,沈清宜總算放心了,隨後又對陸彩晴說道:“他要是不來,歇兩個月也沒事。”“好!”交待完這些事,沈清宜帶著安安第二天就出發趕往臨城,臨走時她將父親的那本筆記也帶上了。陸硯此時坐在床邊,床邊放了張桌子,左手掛著吊瓶,右手在本子上飛快的書寫。旁邊的陪護人員,看到瓶子裡快打完的點滴,連忙去叫醫生。醫生提著醫藥箱過來,看到陸硯,不禁皺了皺眉頭,不用說,藥肯定又沒吃,“陸工,上麵不是說了嗎,讓您休息一個星期,把病養好再工作。今天下午的的飯又沒吃吧?”陸硯停下手上的筆,“吃了一些!”說著伸出右手讓醫生取針,蒼白勁瘦的手背上,青色的脈絡十分清晰,醫生搖了搖頭,“才幾天,又瘦了,到時候您媳婦看到,得有多心疼。”陸硯的目光閃了閃沒有說話。拔完針,醫生對旁邊的陪護交代道:“好好照看,一定要記得提醒他按時休息,按時吃藥,按時睡覺。”陪護人員麵上答應著,心裡卻是苦,這位大哥看著溫和聽話好照顧,實則難搞得很,哪裡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