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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
李飛在見到幽明等人時，其實也沒有想過對方是特意來殺自己的。
就如婁鴻濤推測的那樣，如果幽明真的想殺自己，當初交手的時候就不會特意隱藏第二神通，直到最後才顯露出來。
而且他也想不出新天會一定要殺自己的理由。
說實話，殺賀簡都比殺自己有用。
倒不是說李飛的價值不如賀簡，而是殺死一名朝廷的侯爺，隻能進一步激怒朝廷，迎來更大力度的打壓。
而殺死一名神探，能直接緩解新天會被調查的壓力。
所以李飛隻是以為自己剛好撞破了新天會的圖謀。
“李飛！！”
水波震蕩，夜照的聲音通過勁力傳了過來：
“沒想到會在這裡再見到我吧？”
李飛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下方那個發光的洞穴，根據手中碎片的共鳴感應來看，完整的天水魂骨應該就在這處洞穴裡。
而看起來新天會等人也是為了這個洞穴而來。
眼看李飛根本不看自己，夜照心生怒火，就要直接出手。
他練的道基是水屬性頂級道基【水伯龍吟】，無論是勁力還是開發出的核心級超凡能力，全都適合水下作戰。
所以他的戰力在水下能夠得到大幅度提升，有信心能夠匹敵風雲總榜第二的申屠月。
而在這片特殊的水域裡，他的戰力還能進一步增強！
這次進入天水之墓前，夜照就特意說過把李飛交給他，他要先和李飛一對一。
就在夜照催動勁力打算動手時，一股勁力突然覆蓋在他身上。
“前輩？”
夜照轉頭看向幽明。
是幽明出手阻止了他。
“彆著急，我先和他談談。”
幽明淡然說道，隨後用勁力傳音給李飛：
“此前夜照曾拉攏過你，現在本座再給你一個機會，加入我們。”
“前輩？！”
通過水波的震動同樣能聽清這句話的夜照立刻就激動起來。
不是已經和盧家還有許競達成交易，必殺李飛了嗎？
現在為什麼要突然反悔？
盧文政和許競可不會那麼輕易地相信新天會，為了從許競那裡借到一部分武道之域，新天會將他們在整個豐省的人手，密探還有秘密據點都告知了對方。
甚至包括了幽明和另外一位重要成員的真實身份。
如果這次新天會沒能殺死李飛，那他們在豐省的勢力將迎來報複，幽明和另外一名重要成員也會麵臨暴露的風險！
唯有他們殺死了李飛，雙方才算是達成了這次合作，互相都有把柄在手裡，才不用擔心對方會撕破臉。
所以夜照不理解為什麼幽明現在居然還在招攬李飛。
一旁的燭三抓住他的胳膊，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激動。
招攬李飛是他給幽明的建議。
他始終覺得，李飛既然可以有青麵鬼的身份，就有被新天會爭取的價值！
遠處的李飛聽到幽明的傳音後，也傳音回去：
“如果我拒絕，你打算殺了我？”
“對。”
幽明很直接。
“就算我答應了，你們就能信任我？”
“當然需要做一些保障措施，但等以後大家相互信任了，這些措施就可以去掉了。”
“嗬嗬，這樣吧，本侯也給你們一個機會。束手就擒，坦白從寬。”
李飛戲謔的聲音傳了回來。
幽明眼中也浮現出怒意，轉頭看向夜照：“動手吧！”
在他看來，李飛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夜照早已按捺不住，猶如離弦之箭，衝出飛舟，朝李飛衝去。
李飛同樣催動勁力，在水中疾行。
兩人相距還有五十多米，磅礴的勁力如怒濤般從夜照體內湧出，他體表的皮膚變成了深藍色，發動了核心級超凡能力‘水伯’。
‘水伯’能增強夜照的控水能力，且能夠吸納和控製水行之氣。
在這座天水之墓中，水行之氣的濃度是外界的十倍以上！
這就是夜照敢於和李飛一戰的底氣。
大量的水行之氣和勁力一起帶動水流湧動，刺骨的寒意急劇增加，好似要將人的靈魂凍住！
夜照抬起右手，掌心對準李飛，數萬噸的水混合著勁力還有水行之氣，從四麵八方朝李飛擠壓而去。
水底的淤泥不斷向下陷，整片水域都在劇烈震動，好似發生了地震！
不僅僅是物理層麵，李飛在精神層麵也如同陷入深海之中，恐怖的水壓要將他碾碎。
道勁——【海淵】！
當初在湖底，李飛也遭遇了同樣的招式，隻是如今這一招的威力要比當初強出太多！
不過李飛也比當初更強了。
他直接進入‘血魔態’，在金軀玉髓的支撐下，消耗56顆血魂施展【血怒】！
當恐怖的水壓將他體表的混元星辰鎧碾碎時，他也完成了金剛印·龍象。
一道道幽藍色的水流形成一道巨大的渦流，將李飛擠壓在其中。
隨後這個巨大的渦流突然扭曲，從中間裂開，一股洪流湧出！
一身金色鱗甲從渦流中顯露，李飛雙手持刀下斬，強行斬破了這式【海淵】！
“.”
夜照怔怔地看著前方，無法接受李飛用同樣的方式又一次破掉了自己的絕招。
李飛朝這邊衝來，同時有一大團黑色的火焰從體內湧出。
他在水下移動的速度不如幽明，勁力的傳遞速度也不如幽明，想要命中夜照很難，所以他選擇用心火。
心火可以在任何介質裡快速傳遞！
不知為何，當李飛釋放出心火後，明顯感覺到心火的威力增強了，好似也受到了這個環境的刺激。
夜照想要出手打散迎麵而來的黑色火焰，結果心神劇震，卻是先一步挨了一記李飛滿威力的【血威神】！
不過夜照早有防備，提前就在心神中內觀出一尊水麒麟，施展防禦類道勁。
但如今李飛的血魂總數上限為1027顆，所以【血威】最多可以消耗102.7顆血魂，在‘血魔態’下翻倍，威力比當初和夜照交手時強出了30%多！
夜照心神中的水麒麟瞬間崩塌破碎，讓他勁力的運行出現停滯。
大量的心火將他徹底點燃！
先被【血威神】擊潰心防，又中了心火，夜照的雙眼立刻變得血紅。
他以極度仇恨的目光看向李飛，心中深藏的嫉妒和憤怒猶如火山噴發般湧出！
“給我死——”
夜照瘋狂地朝李飛衝去。
“蠢貨！”
黑舟上，看到這一幕的幽明不由得在心中罵道。
以夜照在水下的能力，哪怕不敵李飛，也完全可以打遊擊，不斷消耗李飛。
結果心境這麼差，這麼輕易就被李飛抓到了漏洞。
在幽明看來，這個組織重點培養的天才，能力確實不錯，但心境實在是一塌糊塗！
夜照以勁力凝聚出一條幽藍色的蛟龍，帶著無儘的寒意朝李飛撕咬而去。
即便在心態失衡的情況下，他爆發出的力量也不容小覷，一招一式都能引動大量的水行之氣和凍結心神的寒意。
李飛雙手持刀下劈，金色的刀芒內斂，全都收縮在鬼斬刀的刀刃上。
他用的是郝毅教給他的破甲式，招式並不算多麼高妙，但當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後，哪怕隻是最簡單的力劈華山，也足以屠龍誅神！
刀鋒撞上了蛟龍，磅礴的力量爆發，勢如破竹地斬開龍首，切開龍身，斬向位於龍腹處的夜照！
直到此時，夜照才清醒過來，明白自己不該和李飛近身。
但已經太遲，金色的刀鋒猶如熱刀切牛油一般切開了他的護體勁力。
當刀鋒斬中他的額頭時，一股力量猛地拉著他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一條黑色的蛟龍從側麵撞上李飛，將李飛撞開。
卻是幽明和燭三同時出手，一個救人，一個攻擊李飛。
兩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夜照死於李飛刀下。
鮮血順著額頭的傷口流下，流入夜照的雙眼，讓他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血紅色。
他呆呆地看著遠處一刀斬破黑龍的那道金色身影，一時間竟忘了用超凡能力療傷。
這一刀造成的傷勢並不重，但卻在夜照的心境中斬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他信心滿滿地來到天水之墓，以為自己可以一雪前恥。
卻沒想到敗得比上次還快。
李飛和上次相比，完全就像是換了個人，他沒法理解為什麼一個人的實力可以增長這麼快？
“我已經給你說過，不要小覷這個人，希望你以後能認清自己。”
燭三的聲音在夜照耳邊響起。
幽明上次和李飛交手時就見識過李飛恐怖的力量，並且告知了燭三，但燭三卻故意隱瞞了夜照。
因為他想讓心高氣傲的夜照好好遭受一次挫折。
他認為這樣會更有利於夜照未來的成長。
對於這個組織精心培養的天才，燭三覺得自己也算是操碎了心。
另一邊，幽明已經躍出黑舟，和李飛交上了手。
他全身被一層幽藍色的光芒覆蓋，這可以讓他暫時免受這座死域的壓製。
對於李飛恐怖的身體力量，他已經體會過，所以他直接用【心鏡】複製了這股力量。
李飛雙手持刀橫斬，幽明手持佩劍，從側麵斬擊刀身。
刀劍相撞，周圍的水流先向中心瘋狂湧動，然後猛地朝四周炸開。
一股狂瀾生成，水下好似炸開了一枚炸彈！
被擊退的人是李飛。
幽明以【心鏡】完全複製了李飛的身體力量，而他的勁力在李飛之上，所以正麵硬碰硬，是他占據了上風。
擊退李飛後，幽明猶如幻影般消失。
下一秒，他出現在李飛側麵，一腿橫掃，狠狠地踢中李飛的小腹！
混元星辰鎧被直接踢爆，金色的鱗甲向內凹陷，變形，十幾道鱗片斷裂。
李飛不管不顧，揮刀斬向幽明的這隻腿。
但刀鋒還沒觸及，幽明就再次消失。
下一秒，他出現在李飛身後，一劍刺中李飛的後背。
道勁——【幽影】！
這是以身法為主的道勁，在心神上可以迷惑對手，在移動方式上也十分鬼魅。
水下的戰鬥，大家的靈活性都大幅度下降，但幽明可以憑借道勁來進行位移，這就讓他占到了上風。
當幽明憑借【幽影】又一次移動到李飛的側麵，一劍斬向李飛的脖子時。
李飛猶如一團綻放的花火，也從原地消失了。
“嗯？”
幽明有些意外。
下一秒，李飛出現在他的左上方，雙手持刀怒斬！
幽明早有預料，提前轉身出劍，一擊之後，兩人同時消失。
一個化作幽影，一個化作花火。
隨著李飛一次次消失又出現，幽藍色的水中竟下起了一場火雨。
道勁——【飛花火雨】！
這是郝毅自創的三式道勁之一。
此前李飛隻掌握了一式【火樹銀花不夜天】，經過這段時間在如夢令製造的幻境中的苦修，他終於又掌握了一式。
這式【飛花火雨】和幽明的【幽影】一樣，也是身法類的道勁，而且隨著使用次數越來越多，熾烈的勁力會越積越多，從而為自己營造出類似‘主場’的優勢。
隻不過身處在這寒意徹骨的天水之墓中，【飛花火雨】的勁力沒法累積。
李飛也不求用這招慢慢積累優勢，他隻要能在身法上跟上幽明就行了。
兩人一次次碰撞，又一次次消失。
每一次碰撞都會掀起驚人的狂瀾，一道道球形的波濤不斷朝四周擴散，讓水底好似正在發生一場風暴！
李飛還是處於被壓製的狀態。
一來，【飛花火雨】在天水之墓中施展，很受限製。
二來，正麵碰撞，他拚不過幽明。
最後，他的最強力量需要施展金剛印·龍象後才能爆發出來，而幽明以【心鏡】複製後，是直接獲得的。
這就導致李飛在發力的連貫性上遠不如幽明。
幽明一次次用長劍刺中李飛，劍尖穿透金縷鱗甲，刺在李飛的金軀玉髓上。
短短十幾秒，李飛已經中了五劍！
燭三帶著夜照乘坐在黑舟上，遠離正在交手的兩人。
夜照此時才真正體會到了李飛的強大，那澎湃的氣血幾乎透體而出，在這冰寒的水底好似一顆正在燃燒的火球！
恐怖的力量讓李飛看上去更像是一條真正的蛟龍，在水下翻江倒海！
明明處於下風，被幽明一次次用劍刺中身體，但卻好似沒事兒人，絲毫不受影響。
能以道基期修為和一位雙神通的武道大師正麵交鋒，打成這樣，實在是聞所未聞！
一片黑幕將正在交手的兩人籠罩，幽明終於施展出自己最強大的道勁【幽冥天】。
這一招能將他【心劍】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上次是因為池承宇即將趕來，所以他沒來得及發揮出【幽冥天】的特性。
祝風華能用玄景級的道勁破開【幽冥天】，幽明很想看看李飛會怎麼破？
夜幕下，李飛感覺周圍的水流化作無數道觸手對他進行拉扯，混元金剛勁在不斷流失。
心神世界，碧綠色的定厄金剛法相已經破碎，心神力量也在源源不斷地被吸收。
他本就處於下風，一旦被【幽冥天】持續消耗，隻會越來越被動。
李飛體內的血泉還存儲有2384顆血魂，加上萬血珠內的血魂，他完全可以慢慢和幽明耗，耗到對方的神通之力消耗殆儘就行了。
但他更喜歡自己主動掌握局勢，而且破域符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他選擇主動出擊。
一記滿威力的【血威神】轟向幽明。
幽明心有所感，立刻以【心劍】擋住。
他以【幽影】突然出現在李飛頭頂，雙手持劍重劈。
李飛橫刀擋住，然後被一劍壓至水底，腳下的淤泥朝四周炸開，形成一個深坑。
下一秒，李飛炸成一團火花，躍出了深坑，同時又一記【血威神】命中幽明。
幽明化作幽影消失，李飛在原地轉身朝右側橫斬，金色的刀芒內斂，在幽藍色的水中劃出一道金色的痕跡。
一把長劍突兀地出現，猛地刺中刀身的後半段，巨大的力量炸開，狂瀾湧現。
李飛這一刀沒能連貫上金剛印·龍象，在力量上處於下風，所以這一刀被直接截斷了。
長劍上蘊含的勁力一變，向下壓住刀身，再向前一抖，劍尖穿透李飛的混元星辰鎧，刺中他胸前的麟甲。
鱗甲同樣被刺透，最後這一劍被他的血肉擋住。
在複製了自己的身體力量後，幽明的傷害直線上升，不再像上次那麼‘刮痧’了。
這一劍讓李飛減少了21顆血魂。
李飛眼睛都沒眨一下，又一記滿威力的【血威神】命中幽明。
比起幽明對他造成的傷害，他自己耗掉的血魂其實更多，三記滿威力的【血威神】就耗掉了300多顆血魂！
但這個代價是值得的，連中三記【血威神】，幽明已經感覺到了壓力。
他現在是一邊用【心鏡】複製李飛的力量，一邊用【心劍】增強【幽冥天】，還要再用【心劍】防禦李飛的【血威神】。
神通之力耗得太快了！
兩人又一次刀劍對撞，李飛打出第四記【血威神】，然後立刻接上一式【無限光明火】。
一道道璀璨的金光撕裂了黑幕！
黑幕徹底消散，李飛和幽明兩人再次出現在夜照和燭三的視野裡。
以李飛的道勁修為，原本沒法破開有神通加持的【幽冥天】，但幽明分心用【心劍】抵禦【血威神】，加持在道勁上的神通之力就小了，這就給了李飛機會，讓他找到破綻，用【無限光明火】一舉擊破！
【幽冥天】被破，幽明受到反噬，身形停滯了一下。
李飛瞬間炸成一團火花，然後出現在幽明身前，一刀橫斬向對方的脖子！
幽明的護體勁力被撕裂，刀鋒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眼神平靜，不慌不忙地催動【心鏡】。
【幽冥天】帶來的反噬隻是稍微影響他的勁力流轉，但不會影響他施展神通。
他要用【心鏡】複製李飛的防禦手段！
這就是【心鏡】神通的無解之處，任何一個你具有優勢的手段，我都可以直接拿來用。
心神中一麵晶瑩的鏡麵散發著光芒，李飛的模樣被映照在鏡麵中。
但下一瞬，鏡中的李飛變得模糊不清，然後扭曲變形，最後消失不見。
幽明猛地瞪大眼睛，眼中的淡定徹底消失。
“怎麼可能？！”
刷——
刀鋒切開他的脖子，鮮血濺射而出，黑色的火焰炸開！
在脖子被切開一半的時候，幽明施展【幽影】消失，躲開了這一刀。
他重新出現在三十多米之外，脖子已經被切開了大半，一大團血霧突然從斷開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噗——
幽明吐出一口鮮血。
脖子被砍掉一半這種傷勢哪怕對道基期武者來說都不致命，對體魄和生命力更加強大的武道大師來說就更不算什麼。
隻是李飛在斬中的瞬間，用了心火，讓幽明不得不分心去處理，同時還朝幽明體內注入了大量的血煞之氣，這才讓幽明傷上加傷。
交手到現在，幽明已經刺中他十幾劍，他才砍中幽明一刀。
但看起來卻是幽明傷得比他更重。
幽明單手捂住脖子，催動治愈類的核心級超凡能力，被切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身上的傷勢比不上心中的驚駭，幽明死死地盯著李飛，沒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心鏡】神通沒法複製李飛的防禦手段。
【心鏡】連其他武道大師的神通都能複製，憑什麼映照不出一個區區道基期武者的能力？
【心鏡】不能映照的，要麼是多種神通構成的武道之域，要麼是大道之則。
李飛明顯沒有武道之域，那就隻可能是道則了。
可是一個道基期武者身上怎麼可能有道則？
“莫非他身上有蘊含著道則的寶物？”
幽明看向李飛的眼神變得貪婪起來。
一件蘊含了道則的寶物，那可是連武聖和真君都會覬覦的東西！
李飛敏銳察覺到了幽明眼神的變化，他不知道對方心裡在這一瞬間已經聯想了許多，也不想知道。
反正，也不重要。
再次以【飛花火雨】來到幽明身側，雙手持刀向下怒斬，同時打出一記滿威力的【血威神】。
幽明以【心劍】擋下【血威神】，抬劍向上撩。
刀劍相擊，李飛被震退。
幽明深深地看了後退的李飛一眼，沒有用【幽影】追擊，反而繼續後退拉開距離。
他的心神中，那麵晶瑩的鏡麵中突然映照出一隻巨大的獸影：
上百米長的身軀，渾身長滿幽藍色的鱗片，像一隻巨大的鯨魚，但又生有四肢，還有一條長尾。
這隻巨獸有四隻藍水晶一般的巨大眼睛，每一隻眼睛中都好似蘊含著一顆星辰。
一種蒼莽，寂寒的氣息從鏡麵中浮現。
這是八品異獸，天水蒼魂獸！
身處這座天水之墓中，幽明能夠用【心鏡】複製的最強力量並非來自李飛。
嗡嗡嗡——
原本了無生機，猶如一片死海的天水之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這片水域好像突然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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