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專門來找我,就是提醒我小心胃出血的?”
“你沒那麼無聊,還是說你打算挾危圖報,借著陸灶的實力要回你的身體?”
奧丁血壓略微上升,早就知道這家夥嘴賤,曾經那麼多年來其實已經習慣了。
但問題在於他剛才才被陸灶惡心了一次,所以現在看小魔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路鳴澤要素察覺:“嗯總感覺你心境不是太穩定,不會是私底下跟義父見過一麵了吧。”
“彆激動,義父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不過前提是你彆搶他吃的,也彆隨便浪費食物,否則不管是誰都會死得很慘。”
奧丁冷笑:“哪怕是他?”
路鳴澤滿臉莫名其妙:“管他是誰,我不關心,那是你們該關心的事情。”
“火焰被你們坑得幾近熄滅,高山也倒塌於血脈的詛咒,剩下的隻有行蹤不定的風和無處不在的水,這些關我屁事。”
奧丁沉默片刻。
“你要知道,諾頓雖然被稱之為最像父親的王,但終究隻是有那麼幾分相似,而且隻是在性格上有相似之處。”
“沒有與之匹配的力量,哪怕性格再怎麼像,也不過是增添了風險的籌碼罷了。”
沒有實力卻還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樣,脾氣還一點就炸,不是蠢貨是什麼。
坑你都不用想什麼九曲十八彎的計謀,隨便兩句話刺激一下就能達到目的了。
至於無處不在的水和行蹤不定的風.
奧丁道:“你知道了什麼。”
路鳴澤聳肩:“讓你家基利和庫力奇彆盯著我。”
奧丁伸出指尖敲了敲桌子,座前的兩頭巨狼低下了腦袋,一臉認真地啃食盤中的烤肉。
路鳴澤笑道:“北極那件事情是另外一股風做的。”
“我原以為茉莉安受你控製,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阿瓦隆那地方看來也不是你的自留地啊,小心英靈殿都被人撬了。”
“至於我的身體.這倒是不必麻煩義父的名號了,敗者就應該失去一切,而我相信哥哥一定會將我的身體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的。”
奧丁:“渡鴉在他那裡,能做出這種事情也正常,他在暗中掌握的東西不比我少。”
“我這次本想去告訴陸灶芬裡厄那個尼伯龍根的某些隱秘,隻不過對方似乎對此並不怎麼感興趣。”
路鳴澤一臉高深莫測地搖了搖手指。
“你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和義父打交道,你應該第一時間就告訴義父那個尼伯龍根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麼。”
“隻要有好吃的,哪怕你直接跟義父說我想和你合作乾碎另外一股風,你信不信義父的殺心和行動效率比你還強。”
奧丁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路鳴澤從高大的座位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對著奧丁擺了擺手。
“好了,就跟你說這麼多,我還得回去享用一頓加餐,你這裡除了酒就是烤肉連牛奶都沒有一杯,嫌棄。”
奧丁看著路鳴澤刻意伸出來的手,隱藏在陰影下的雙眼流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半隻手.
奇怪,那個尼伯龍根一直都沒有什麼異常,這半隻手是怎麼回到他身上的。
不讓自己的狼盯著他,這是停戰協議。
刻意伸出手晃兩下告彆,這是試探合作意向,也是告訴他自己有了彆的辦法找回身體。
“有意思,世界的變化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奧丁一口飲儘杯中酒,覺得路鳴澤必然是有所依仗,否則不可能真身見他。
說句不好聽的,那兩隻渡鴉探查世界的效率可要比他的狼厲害多了,但路鳴澤還是一臉自信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仿佛當初一槍封印了他的不是自己,他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拉塔托斯克希望你還能蹦躂得久一點。”
世界有了全新的變化,你也開始活躍起來了嗎。
奧丁撫摸著懷中的岡格尼爾,雙眼通過風的流動注視著那個透著金光的人類建築,心思有些深沉。
要不給岡格尼爾做個外置的機械輔助模塊,讓岡格尼爾能瞄準並鎖定陸灶?
彈道導彈?
最強的手段碰上了最無解的對手,奧丁屬實是有些頭疼。
更彆提陸灶還是個陣營不定的人,這種攪屎棍是他最討厭的角色,就像是曾經的拉塔托斯克那樣。
離開了尼伯龍根的小魔鬼猛猛拍了兩下胸脯,滿臉的後怕。
還好還好,奧丁那老家夥對義父愛得深沉,就連自己身上的變化都不關心了。
不過,那頭智障龍的尼伯龍根還有變化?
路鳴澤滿臉不解,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這世界上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路鳴澤絕對嗤之以鼻滿臉不信。
但現在.
路鳴澤感應著體內那扇被封死的大門,不由得癟了癟嘴,估計他把門敲壞了也去不到義父那邊。
哥哥,你得支棱起來啊。
你不支棱起來我怎麼抱義父的大腿!
奧丁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準備攻略尼伯龍根的幾人,但由於守護之光的庇護,奧丁甚至看不清那棟彆墅具體到底是什麼戶型。
彆墅的庭院內,在外警戒的參孫也走了進來,針對芬裡厄的尼伯龍根開個小會。
楚子航:“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能肉身進去,否則按照上一個尼伯龍根的處理經驗,現在的我們烹飪尼伯龍根應該會更簡單。”
上次烹飪尼伯龍根搞得全員自噬,但現在他們已經修得食義,消耗已經完全不是問題。
文明世界確實是好,但這也限製了很多種行動方式。
上次他們能召喚兩個艦隊的火力飽和轟炸清掃障礙,現在肯定是不可能了。
陸灶:“可以等第二晚芬裡厄把我們拉過去,也可以現在就想辦法找找進入尼伯龍根的方式。”
“不過我傾向於第一種,如果說芬裡厄之前一直都是無差彆邀請的話,等到第二晚應該會指向邀請,甚至於通過尼伯龍根的方式引導我們肉身進入。”
窸窸窣窣的聲音打斷了陸灶的講解,某種莫名的感覺讓在場的大夥眉頭忍不住皺起。
不像是蟲群的行動,反倒像是.
地震?
愷撒散出鐮鼬:“喲吼,好像不用等到第二天了兄弟們。”
“整棟房子都在下沉,仿佛下麵有一張深淵巨口等著把我們給吃了。”
“這邀請方式真夠霸道的,希望不會出現一則以我們的經曆為原型的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