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大怒:“烤蝦和烤魚又是怎麼一回事,報告情況的時候把代號內容說清楚了!”
黃燜雞愣愣回道:“就是烤魚和烤蝦,能吃的那種,這還是我自己掏錢去菜市場買的新鮮貨,我剛才一直和他們在吃燒烤。”
“對了,我買蝦和魚的錢學院能報銷嗎,那三個高中生太能吃了。”
曼施坦因氣得頭上都有些冒油光,正要接著訓話的時候,旁邊一個新出現的教授就接過了設備。
來人戴著半張鐵麵具,而且身後還攜帶著一整套的給氧設備,就像是電影裡拖拽著長柄大斧行走的大型喪屍。
“烤魚,烤蝦?”
黃燜雞汗流浹背:“部,部長......”
說這話的人是執行部部長,也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馮·施耐德。
施耐德聲音嘶啞:“彙報情況,燒烤又是怎麼一回事,那三個瘋狂的高中生難不成吃著燒烤聊著天把剩下的人全宰了?”
黃燜雞下意識立正站好:“是的部長,我全程觀察了整場作戰,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除開陸灶的言靈依舊不明之外,目前已經能確認楚子航的言靈是高危言靈君焰,路明非的言靈是時間零,並且全都能夠做到熟練運用。”
“楚子航手上的日本刀是煉金武器,和言靈配合下就像是給武器上施加了一層火焰魔法。”
施耐德皺眉:“安全性呢,他們的情緒如何。”
黃燜雞舉起望遠鏡:“安全性......下麵已經聊起來了算不算例證,估計待會兒他們就得上來和我一起吃燒烤。”
施耐德:......
怎麼就跟吃的過不去了,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執行部專員的專業素養!
“告訴他們,回來每個人寫一份五千字的檢討報告,而你作為首先被俘虜的人,你一萬字。”
“手寫!”
施耐德切斷通訊,然後下意識看向了弗拉梅爾。
“看我乾嘛。”
副校長從褲兜裡新掏出了一瓶酒,將還沒喝完的那瓶遞給了曼施坦因,看上去應該是想要和自己的兒子乾一杯。
“直接發入學邀請唄,還等我給你們出主意?”
弗拉梅爾聳肩:“龍類的世界不止是打打殺殺,這三個孩子還需要接受正牌的混血種社會教育。”
“總不可能以後探索龍類遺跡的時候隨便碰上點事情,你就讓他們開言靈當個莽夫,所以教育很有必要。”
“至於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們參與到執行部的戰爭實踐課,這個就看你自己了。”
弗拉梅爾拍了拍施耐德的肩膀,自從某件事情之後他們就有了某種不用言說的默契。
“或者說,你可以讓他們給學院裡的其他學生上上壓力,特彆是你們頭疼的那個愷撒·加圖索。”
弗拉梅爾摟著曼施坦因的肩膀:“走,乖兒子,我們去食堂點兩個小菜喝一杯,你覺得燒烤怎麼樣。”
“混賬老爹,我是今天的值班教授!”
施耐德掏了掏衣兜裡的煙盒,隨後還是忍住想法,轉身離開執行大廳撥通電話。
“校長,事情已經結束了,執行部專員全軍覆沒,或許這會成為下一次校董會議上他們彈劾你的點。”
“不用著急,施耐德教授。”
昂熱一手酒杯,一手雪茄,站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欣賞著宴會廳發生的一切。
“如果我們將這三個孩子收入學院裡,所謂的彈劾也隻會變成嘉獎,或許明年我還可以多攢一台改裝的私人飛機。”
施耐德點頭:“明白,我去?”
昂熱猶豫了一下:“你的身體能支持長途飛行麼。”
施耐德麵色冷硬:“如果目標是那三個能夠成為屠龍利劍的年輕人,身體狀況也不是不能忍受。”
昂熱笑出聲:“開個玩笑,親愛的施耐德教授,這件事情是不可能讓你去的。”
施耐德皺眉:“為什麼。”
全都是沒入學的年輕人,總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有人來搶後起之秀吧,難不成校長這老瘋子要親自飛過去砍人?
“畢竟第一印象很重要,更何況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國大學招生,總得找幾個形象好的,你不合適。”
昂熱思考片刻:“那個金毛小子最近在做什麼。”
施耐德秒懂:“無所事事,前天翹了魔動煉金機械的課程在諾頓館舉辦派對,並且邀請副校長擔任選美評委,守夜人社區上說那天諾頓館非常熱鬨。”
昂熱低罵一聲老**,隨後將空酒杯放在了侍者的托盤上。
“學生代表暫定為愷撒·加圖索,隨行輔助小組為葉勝和酒德亞紀,校方領導讓曼施坦因和曼斯出麵,再搭上一個古德裡安教授。”
“你在學院內做好知識普及資料,這三位學生的第一堂課就交給你了。”
施耐德點頭:“了解,不過教授團隊當中為什麼會加上一個古德裡安。”
昂熱淡定道:“為了凸顯我們的教育團隊並非都是古板嚴格的學究派,古德裡安教授能夠起到一個很好的調和作用,而且也有很多能對外公布的專業論文拿得出手。”
施耐德:“專職調節氣氛並側向驗證同伴的專業性麼,明白。”
......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
至少對於校領導來說是這樣的。
因為有一家與各大世界名校有學術合作交流的私立大學前來仕蘭中學招生,一招就是三個名額,而且還跟他們市裡省裡的領導班子提前打過招呼。
無論是含金量還是真實性都直接拉滿,也就是說他們隻需要躺著等待這一筆教學功績砸在頭上。
校長已經在安排人去買煙花和鞭炮了,不大不小地慶祝一下再說。
當預招生名單放出來的時候,校領導們都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
這段時間學校的風雲人物榜上有名,還有那個“異軍突起絕殺扣籃”的路明非。
對方說可以給仕蘭中學幾個名額,讓其他年級的優等生也過來試試。
過不了不要緊,大不了就是先累計一點經驗嘛。
“齒輪拚合對接,迷宮變化詭譎,竭儘全力逃離仍無解......”
陸灶坐在學校小樹林的長椅上哼歌,手裡捏著一塊黑色的板子按來按去,就像是什麼成本一塊售價三十的解壓小道具。
“這首歌有什麼含義嗎?”
一個身材修長,笑起來很溫暖的男生坐在了長椅的另一邊,絲毫不覺得兩個陌生的大男人同坐長椅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