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滴,宿主得到梅門弟子認可,觸發任務:清理門戶,獎勵成就值100。”
風逸腦海中響起了久違的係統提示音,當即調出係統。
【宿主:風逸
年齡:21
身份:“兩湖大俠”梅念笙關門弟子。
內功:神照功(大成)+
備注:‘爐火純青’需成就值125
武技:無影神拳(大成)+
‘爐火純青’需成就值50
清風劍、五虎斷門刀、開山掌、鷹爪手、虎爪功、大、小擒拿手(爐火純青)
唐詩劍法《連城劍法?殘》(初窺門徑)
備注:提升‘小有成就’需成就值20
輕功:提縱術、八步趕蟬、草上飛(爐火純青)
暗器:一擲千鈞(爐火純青)
(注:熟練度分為初窺門徑、小有成就、大功告成、爐火純青)
成就值:6(注:通過完成任務、斬殺敵人獲取。成就值可用於提升武學經驗)】
風逸眼見自己的身份從被驅逐的龍沙幫小頭目,直接成了梅念笙關門弟子。尋思就是因為言達平認可自己是梅門弟子的緣故。
畢竟丁典都不算梅念笙的徒弟,他所謂的代師收徒,嚴格意義上是虛的。
而言達平再是不肖,他也是世上眼中,梅念笙正兒八經的二弟子。
他既然認可自己是梅念笙弟子,這就已經是事實了。
而神照功與無影神拳隨著連番戰鬥以及自行體悟後,熟練度又有所提升,所以到爐火純青、出神入化這等無上妙鏡,需要的成就值也再次減少了。
至於丁典所傳的各種武功,以神照功的無上內力為基,自是一練即成,一成即精,已然純熟無比,臻至爐火純青之境。
言達平口說手比,將一套“唐詩劍法”演練完畢,持劍躬身道:“小老兒班門弄斧,還請風大俠指點。”
風逸起身拱手道:“你不要叫我風大俠了。
我不是俠,叫我風逸,或者風兄弟都行。”
言達平點了點頭。
“我以前以為這套劍法花招很多,不且實用,然而今日得觀全貌,方知搖光泛彩,至理內含,學問十分精深。
梅大俠應該是為了讓你們修煉,取連城劍法之神意,特意加了些虛招,若能練到精深之處,虛若夢幻,殺招隱於一擊。”
說到這裡,風逸不禁有些慚愧:“我以前說這套劍法花招多,是基於我的能為,因為隻要我出劍夠快夠狠,簡單一劍,便能解決問題。
可你們不會神照功,內力不如我,看似又快又狠的劍招,其實並不實用。”
唐詩劍法與詩句有關,學劍之前,先要通曉詩句的意思。風逸不算高才生,但也是正兒八經受過係統教育的,對於唐詩劍法中那些出名語句,了解其意卻也不難。
原劇情中的狄雲說“唐詩劍法”花招太多,點出種種不足,他卻不知自己這麼想,隻因身懷《神照經》與《血刀經》正邪兩派最上乘的武功,武功之強,當世不做第二人想。
他所設想的招數固然簡單,能夠克敵製勝,卻往往實際難能,常人萬萬無法做到。
這一劍直刺,固然簡單,但卻要求速度比對方快上一瞬,對方自然不能抵抗。
可快不了呢?
人家自能閃避格擋。
亦或人家比你快,內力比你深呢,輕輕一擊,又豈能傷人?
正如飛禽見地下獅虎搏鬥,不免會想:“何不高飛下撲,可操必勝?”
殊不知獅虎在百獸之中雖最凶猛厲害,要高飛下撲,卻力所不能。
狄雲一則見識未夠廣博,對自己的武功根本沒有信心,還以為自己武功一般,二則對於戚長發謀害師父這等大逆不道的行為,內心深處一直下意識為其開脫,故而想不到其中緣故。
反觀風逸腹笥廣博,人又聰穎,均非狄雲所能企及,隨著言達平施展全套劍法,結合《神照經》上的奧義,便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唐詩劍法中的許多花招,實際上就是騙人的。因為武功一途,硬碰硬能贏人,固然是好功夫,比如丐幫絕學“降龍十八掌”!
但隻要能將對方騙到,那同樣是好功夫,比如“打狗棒法”。
喬峰那等天賦型高手,遇到力不能敵的對手,尚且需要玩弄花招,引誘對手上當。
更何況梅門三弟子。
言達平正自思索風逸言語之意,
就見風逸拿起長劍,扣指輕彈劍脊,嗡的一聲,仿佛龍吟風鳴,清脆激越,極為動聽。
風逸將神照功內力注入長劍,輕輕一劃,呼呼作響,滿室生輝,有如一泓秋水,在他手中脈脈流轉。
言達平看得咋舌,連道乖乖。
風逸橫劍當胸,如鬆如柏,昂然挺立,默默閉上雙眼,將言達平的劍招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回憶著神照經中的武學至理。
驀地裡長聲叫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縱身出劍,流光繚繞。
“孤鴻海上來,池潢不敢顧;
俯聽聞驚風,連山若波濤;
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天花落不儘,處處鳥銜飛;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山從人麵起,雲傍馬頭生;
萬國仰宗周,衣冠拜冕旒……”
風逸長吟出劍,起初對於招式不甚熟悉,出劍較為緩慢,但隨著劍招使動,
《神照經》就如一麵鏡子,將“唐詩劍法”中的一招一式照得清楚明白,神照經中的劍訣妙理如小溪般潺潺流過,漸漸加快速度,頃刻間融會貫通。
每一劍均是勁力內蘊,使到極處,劍上發出轟鳴之聲,仿佛天道正在孕育風雷。
手中長劍盤旋其間,好似電光霹靂,儼如龍王奉令正在行雲布雨。
原來,唐詩劍法雖非連城劍法所能及,但其中的劍意卻是一以貫之,都不脫“神照經”藩籬。
風逸“神照功”大成,對於《神照經》中的武理,領悟日深,學這唐詩劍法,上手就會,一練即精。
那這“唐詩劍法”也無需耗費成就值,憑自身能力就直接大成了,仿佛數十年修習。
言達平耳聽目視,心下嘖嘖,自是瞪大雙眼,極力想要看個明白,可越看越覺模糊,正當心煩意亂的當兒。
突聽吟聲頓停,劍光斂收。
言達平呆了呆,拍手喝彩:“好厲害,好厲害,同是一門劍法,在你手裡竟能如此大放光彩。”
風逸直感渾身上下舒暢異常,似乎內力又有所增進。打開係統一看,升級神照功爐火純青的成就值,竟然隻需要90了。
看了言達平一眼,也不說話,提劍靜靜走到床邊,盤膝而坐。
他現在心裡想的是怎麼去蕪存菁,由‘唐詩劍法’追溯“連城劍法”。
又怕自己入神之後,敵人來犯,不能及時察覺,故將長劍橫放膝上。
言達平知道風逸有了心得,也和衣睡下,可他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安。
梅念笙大名鼎鼎,神照經鮮為人知,但連城劍法幾乎儘人皆知,這劍法自然非同小可,風逸默默回想,不知不覺間,星月隱去,東方漸白。
風逸也隻將“唐詩劍法”中的招式改了五分之一,讓他很是倦怠,但見天光大亮,也隻能日後再說。
兩人洗漱之後,整理一番剛要出門,言達平突然跪倒在地,道:“風兄弟,看在師父麵上,我這個二師哥求你件事!”
風逸眉頭微皺,道:什麼事!”
言達平緩緩道:“我隻求你在萬震山壽宴上不要殺我!”
風逸沒好氣道:“你是跟我談條件了?”
“不是。”言達平搖了搖頭:“我隻求你去雪山派的時候,能帶上我,讓我一觀連城劍法之威,雖死無憾!”
風逸麵露驚訝,道:“誰告訴你,我要去雪山派了?”
言達平聽了這話,連連撓頭,道:“昨晚你不是跟人家訂了約會嗎?
咱們武林中人訂了約,那是死約會,不見不散,倘若食言自肥,人人都瞧之不起!”
風逸想了想,笑道:“訂什麼約會了?
他說有瑕,讓我去淩霄城。我說有空一定去!”
言達平蹬大了眼睛,嘀咕道:“這不就是去嗎?”
風逸微微一笑:“我去了,就是有空,若不去,那就是沒空。跟是否食言有什麼相乾?”
言達平呆了呆,一臉狐疑道:“這話還可以這樣解釋嗎?”
風逸冷笑道:“話語解釋權捉在我手裡,自是進退自如。我不過弱冠之年,要那些爭強好勝的虛名又有何用?”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說道:“武林中的知名門派數百年乃至於千年,不知遇到過多少武功高強、實力強大的敵人,可他們仍然能夠存在至今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言達平道:“什麼?”
風逸道:“江湖上碰到,大家無論是光明正大還是暗算,不管怎麼鬥,武功是決定因素。
就是想要暗算你,也得提前準備陷阱,可他不一定有機會,有時間完美操作。
高手遇到任何情況,也能隨機應變,想要將其逼上絕路,那是千難萬難!
可一旦打上人家大本營,人家立派稱雄數百年,豈能沒點護持手段?
尤其存有撅根滅派之心的,你以為人家還會跟你以武功決勝負?鬼知道會有什麼卑鄙手段等著你?
所以高手隻會堵門,而不進門。
上門就衝,那都是頭上有著二兩橫肉的愣頭青才會乾的事,智者從不為此事!
況且,雪山派可是出過一個驚天動地的女婿啊……”
言達平心頭一震,失驚道:“女婿?你是說,這人是個能勝你的高手?”
風逸歎一口氣,注目窗外,臉上露出一絲悵然與向往,歎了一聲:“不知道。”
又轉眼看向言達平,一字字道:“你聽過俠客島嗎?”
言達平奇道:“俠客島?”
想了想,搖了搖頭,緩緩道:“沒聽過!”
風逸心想:“鬼知道俠客島是啥時候的事,彆去遇上石破天,那就尷尬了。”
他自忖憑現在的武功遇上石破天這個掛逼,大概率是打不過的。
江湖上行走,石破天縱然活著,也不會找上自己。但若去了淩霄城,鬼知道會不會突然冒將出來,就跟掃地僧一樣,給咱度在那裡,他的江湖路就太不完美了。
風逸笑了笑,道:“雪山派與我結上了梁子,在江湖上,我見一個可以收拾一個,優勢在我。
但我去人家的地盤,那雪中的勾當,可是不好玩哪,優勢就在人家嘍!
至於你想看連城劍法,荊州萬家也能滿足!”哈哈一笑,振衣出屋。
言達平失望之餘,卻也知道風逸說的大有道理。跑到雪山派踢館,著實有些冒失,當即起身跟上。
兩人剛出店門,街對麵跑來一名漁夫打扮的漢子,走至二人身前,看著風逸道:“是風逸風少俠嗎?”
風逸麵色冷峻,不曾開口。
言達平搶先說道:“你也可以當我是!”
漁夫將手裡一張紙條遞向風逸,說道:“有人說風少俠年紀輕輕,氣宇軒昂,兩湖之地都找不出第二個,讓我給你這個!”
風逸眼神示意言達平,言達平當即接過紙條,漁夫轉身就走。
言達平將紙張開,風逸伸頭一看,上寫:“若想水笙活命,就帶神照經與連城決,到鎮西虎頭溝,否則佳人蒙難,莫怪言之不預也!”
署名處:無名。
風逸臉色平靜,心中卻是怒火洶湧,居然有人敢如此欺人,他倒要瞧瞧對方是什麼人,剛要步出,卻又停下了。
言達平哈哈笑道:“有意思,我們去看看!”
風逸沉思有頃,道:“不去。”當即轉身朝著鎮外渡口走去。
言達平點點頭道:“你乃當今武林擎天玉柱,架海金梁,自當惜愛貴體,以便領袖群倫,豈能以身犯險?”
風逸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讓人都知道,我風逸在意她?”腳下絲毫不停。
言達平驀然醒悟,這張紙條或許隻是試探風逸心意。
風逸若是去了,大有可能撲空,從而讓這些人看出風逸的確在意水笙。那麼,也就值得對水笙動手了。
可言達平眼珠子一轉,又緊跟兩步道:“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就給他們一種你在意那丫頭的意思,不管他們能否成功,也好看出誰在背後搗鬼啊。”
驀然間,風逸眼神一厲,五爪成風,直抓言達平咽喉。
言達平聞的指風刺骨,剛要閃躲,已經被捏住脖子,頓時呼吸急促,魂飛魄散。
風逸將他捏著脖子提過,兩人四目相對,森然道:“我不管你是真的想不到,還是故意試探。
我就告訴你,我不是舍己為人的人中聖者,所以不管這張紙條的信息是真是假,都跟我無關。
但我也不能為了找出下手之人是誰,就有意牽連無辜,達成目的。
這種損人利已的事,你乾的出,我風逸乾不出,懂了嗎?”
言達平呼吸急促,風逸這一抓之力更是走遍全身,渾身酸麻,隻能眨巴著眼睛表示知道了。
風逸雖在怒中,但見他如此神態,也覺滑稽好笑,減了三分怒氣,將他扔在一旁,邁步就走。
言達平看著風逸的背影,摸著自己脖子,心道:“好啊,他不願為了自己連累無辜,我在萬家宴會上好好賣力,能讓周圍群雄與荊州名流認為我是真心悔悟,若是替我求情,或許還能活命!”
當即施展輕功,一縱身,搶在風逸前麵,一臉歉疚道:“小老兒實在是該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風大俠原宥!”
風逸對他的奉承之言,也很是無奈,隻能擺了擺手,一笑置之。
兩人到了渡口,乘船過江。
風逸在船上暗暗尋思,等處置了梅門三孽徒,他得在江湖上,好好做幾件辣手之事!
否則這群陰溝裡的臭老鼠,非攪得自己不痛快!
他也在盤算時間,雪山派到了,血刀門估計也快了!正是個好機會!
第二日船抵江陵口岸。
兩人在進荊州城之前,早就找了鬥笠戴上,畢竟風逸是個熟麵孔。
進城之後,風逸道:“帶我去萬府!”
言達平早知萬家地址,但明天萬震山才過壽,也不問他今天去是為何,隻管帶路。
二人來到萬府街道,遙見朱門巨楹,飛簷蔽天,門前一群人,正往兩丈高牆上,掛著彩綢燈籠,儼然布置大會場一般。
那指揮之人很是年輕,衣著華麗,指指點點,氣焰高漲。
言達平道:“這小子乃是萬老大的六弟孑吳坎。”
風逸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言達平道:“這是何意?”
風逸詭秘一笑:“到時便知。”
風逸走街過巷,在一個棺材鋪前停下了腳步。
言達平正自不解,風逸便道:“我們這當師弟的,上門賀壽,總得帶點禮物!”
言達平瞬間身子繃緊,心中發寒,慌道:“你要送棺材?”
風逸冷笑道:“本來想送個鐘的,但是我覺得這東西有點貴!”
兩人進了棺材鋪,就見裡麵紙車紙馬,漆黑棺木,一應俱全。
風逸一拍台子:“來生意了!”
就見棺材底下鑽出一個老頭,身子瘦小,眼神靈活,身上沾著幾片木屑。
風逸道:“要三具棺材,有沒有?”
那老頭眉開眼笑道:“有,有!”
風逸摸出一町黃金,往桌上一放,道:“明天傍晚,送到萬家!”
那老頭頓時神色緊張,低聲道:“哪個萬家?”
風逸道:“自然是萬震山萬家了。”
那老頭一屁股坐倒在地,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叫道:“我的爺,你是想給我送棺材吧,沒有,不去。”
“你怕什麼?”風逸道:“我會跟著去的,這可是一錠金子,能買三十口棺材了,你都不乾?”
老頭急道:“你,瘋了吧你!
明天是萬老英雄的五十大壽,你送棺材,你們兩個不要命,我還想活呢!”
言達平大吹胡子:“這棺材,我也要睡一具,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老頭一臉驚愕道:“敢情都是瘋子!”
說著就要俯身繼續乾活了。
風逸一看老頭如此懼怕,想了想,歎道:“罷了罷了,明天你將三口棺材裝到驢車上,我自己來取,可好?”
老頭將黃金拿在手裡,笑道:“這事,那還不是爺一句話的事,您就隻管瞧小老兒的手藝如何!”
言達平說道:“棺材得弄大方一些,彆裝不了大個!”
他知道萬震山身材魁梧高大,異於常人。現在表現好點,或許就不用睡棺材了。
風逸豈能不知他的心思,哼了一聲,步行出店,言達平緊隨其後。
老頭看著兩人離開,驚疑不勝。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管了。
反正自己就是個賣棺材的。
你萬老英雄攤上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