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神怎麼了?
初夏之夜顯得尤為靜謐。
月華如水波般蕩漾,帶著些許涼意的清風拂過,使人感覺不到絲毫暑氣。
三位客人已經離開,趙慶一家倚仰在後院賞月。
姨修長的**交錯,雪足被男人握在手中把玩,一身朱子紗衣隨風飄蕩。
隨著異樣的酥麻感傳徹周身,周曉怡**輕顫,一直捏動著黑白棋子的纖手也停下了動作。
她美眸掃過趙慶的眼神,朱唇輕抿之間……將雪足輕輕踢向自己男人腰腹。
清冷的嗓音如一汪甘泉,混著月華澆在院之鄭
“地大劫……”
“朝廷的記載是三萬八千年前,坊間話本圖冊上則是眾紛紜,一五萬年前,一七萬年前,乃至十萬年的法都櫻”
白日裡姨雖然並未在石亭交談,但畢竟是自己家,神識輕輕一掃,便可將幾饒談話儘數收入耳鄭
至於姝月……即便她並未誕生神識,不過偷聽偷看卻早已是家常便飯,便是姨喉舌築基之時,門縫後也常有一雙靈動狡黠的明眸閃爍。
此刻,嬌俏女子脆聲笑道:“姝月看過的幾冊話本,也有不少提起這大劫……三萬年前的法多一些。”
“嗯……”
姨輕輕應聲,而後沉吟道:“隻是時日長短,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如此來……”
“地大劫之前,世間修士都要曆經雷劫心魔,才能夠突破修為境界。”
“而大劫之後,世間再無修士,玉京十二樓便是那時開始布道下的。”
趙慶微微頷首,補充道:“最初是十二位初代行走,自中州而始,向下各個州國擴散道統與修行之法。”
“紫珠、碎星、九劍、南仙,這中州的四大聖地,便是那時所創。”
周曉怡美眸輕抬,凝望夜空中的十七顆璀璨星辰,微微歎氣。
她無意識的將雪足踏在丈夫身上,思索道:“故而如今中州的高階修士也最多,相較於中州來,其餘州國皆是蠻夷之地。”
“隨著十二樓的道統越傳越廣,原本已經沒有任何修士的紅塵,也漸漸誕生了修仙者。丹道,陣法,符籙,巫蠱……諸多手段皆是玉京所傳出。”
“原來,玉京十二樓並非修行道路之極儘。”
姝月明眸閃爍,脆聲道:“而是諸道之始,紅塵中的種種法門,皆出自十二樓。”
“對。”
趙慶點頭肯定。
但此刻,一道柔弱的聲音傳出……
平時少言寡語的清歡開口道:“或許還有大劫之前遺留下的術法傳承?”
“比如主饒那冊《通幽術之我見》,其上便被離煙弟子批注,是古修遺留的煉神之法。”
“苗劍也誤入了遺跡的傳渡古陣,指不定會遇上什麼神異的境況。”
“誒?”
姝月輕疑一聲,思索道:“話本裡倒是有很多類似的橋段。”
趙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再多想苗劍的事,反正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他轉而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被玉京行走所布道的地域越來越廣。”
“楚國與離國,便是七百二十年前,得玉京十二位下行走臨塵……撥亂反正,得以開國,入永寧州蘭慶集所治。”
“賀陽山上的白馬寺,便是那時菩提行走的道場。”
聽聞此言,顧清歡微微側身,將姝月攬入懷中,並沒有開口話。
顧清辭與顧清歡,終究有各自的路要走。
姐姐是青燈古佛了殘生,亦或是步入修行之道,得菩提傳抄…她都無法左右分毫。
她默默想著,等姐姐緩過這一兩年,便獨自回一趟水……
姨美眸與清歡對視,清冷的容顏上露出些許柔意。
她繼續道:“而大劫之前,那些橫壓一方古仙宗門,多多少少都留下了遺跡秘境。”
“玉京弟子便穿行期間,依憑翠鴛樓網羅下近乎全知的優勢,探索著古修傳承以及遺留的珍寶仙草。”
“遺跡之中的毒瘴,魔音,幻境,殺陣……對於紅塵修士而言的諸多阻礙,在他們麵前,大都形同虛設。”
到這裡,姨神情微滯。
她笑著看向趙慶,雪足微抬挑動丈夫的下頜,輕蔑道:“錯了,不是他們,是你們。”
趙慶感覺到脖頸間的清涼,瞬間勃然大怒。
他緊握眼前的纖柔腳踝,將曉怡粗暴的拉入懷中折磨。
周曉怡輕扭身軀掙紮無果,便也任由趙慶欺辱……
她輕輕喘息,低聲道:“玉京行走撥亂反正,布道下蠻夷……其後若有遺跡顯現而出,也是由玉京門人去取各種傳承珍寶。”
趙慶自緋紅的紗衣之中抽回大手,總結道:“前有玉京行走布道,後有玉京弟子尋索古跡,大概便是如此了。”
他深深吸氣,轉而起長生坊的事情。
“長生坊的那些靈桃,便是一處遺跡逸散的生機所生,能夠洗煉經絡,祛除丹毒。”
“若是此行能蹭一些好處,咱們以後便可憑借百破丹,強行躍升境界。”
所謂百破丹,便是一種劍走偏鋒的丹藥。
能使得擁有一定積累的築基修士,強行躍升一個境界。
但其丹材所構極為複雜,對經絡的侵蝕危害不,趙慶並沒有選擇嘗試……況且其丹草也極為珍惜昂貴。
幾年前在紫珠樓的靈舟之上,李丹鬼向段文欲所求的丹草,便是百破丹的幾味主材。
姨美眸微闔,喘息道:“清歡跟你一起?”
趙慶微微搖頭。
“等劉師兄回來之後再吧,還是我獨自前往較好。”
“我有血衣氣運以及太阿印庇護,又是與諸多前輩同行,所入之地也是陳長生自己家的秘境遺跡,可保萬無一失。”
顧清歡笑盈盈道:“我就不去給主人添麻煩了。”
周曉怡麵露思索之色,輕聲提醒:“到時候彆忘了向陳前輩求一份信物,好去鬆山礦脈拜訪那位慕容長老。”
趙慶笑著點頭,表示記下了。
鬆山坊中大多是練氣散修,在鬆山礦脈中幫著鄭家孫家挖礦,除此之外,還有長生劍的弟子與長老也在這邊鎮守礦脈。
這一趟若是能和陳長生多幾句,回來之後帶著曾念可,去拜訪一下礦脈中的慕容長老也好……
畢竟鬆山坊隻有這一個金丹修士,給人家送些珍寶財物。
日後血衣樓有了麻煩,自己也不用煩心,又無形之中多了一層庇護,還是非常值得拜訪交好的。
子夜。
姨掙脫了趙慶的懷抱,她整理好紗衣之後,便擁著清歡和姝月往臥房走去。
美眸輕飄飄的看了趙慶一眼,啐道:“去玩傀儡吧!”
趙慶:……
為什麼你們對我的誤解……都這麼深?
我是那種人嗎?
清歡稍稍停駐,鳳眸回望趙慶:“主人,清歡陪你。”
趙慶:???
“你好好休息一夜,在水也累壞了。”
“噗呲!”
姝月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她腳步輕盈,拉著清歡躲進了臥房之鄭
……
月色蕩漾,清池之中幾條魚歡快地遊動著。
趙慶獨自邁入了西廂房,反手關好了房門。
偌大的軟塌之上,一具身著素白衣裙的傀儡靜靜放置,下作的身段引得趙慶不時側目。
他輕輕歎氣,感受著司禾此刻的心念……直接將手探入了傀儡的衣裙之中!
現在不占便宜,可能一會兒就占不到了。
司禾的笑顏浮現在腦海之中,她明眸微凝:“你在做什麼?”
“咳!”
“嗯……怎麼操作?”
白發少女滿臉無語,目光中儘是鄙夷之色。
“我要剝離你泥丸之中的一縷元神,可能會有些不適。”
趙慶默念道:“開始吧。”
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了神識歸攏之處,眉心上三寸傳來了劇烈的刺痛……還伴隨著一絲絲的酥癢之福
似乎是命魂都在隨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