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未時過半,丁字排院的儘頭才出現了苗劍的身影。
還有兩個新入門的師弟陪同在身邊。
年輕的修士背著長劍,滿懷期待的趕去灶房,而後又失魂落魄的回來。
見到苗劍獨自出現,賓客們開始三三兩兩的交流,聲音很快嘈雜起來。
苗劍路過門前,對趙慶扯出了一個很苦的笑容打招呼:“趙師兄。”
趙慶頷首,沒有說什麼。
看這情況,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內門師兄爽約了。
幾位外門師兄起身,其中一人高聲道:“肅靜,今天咱們灶房又一對新人成家了!大家吃好之後,彆誤了做任務。”
而後,他拍了拍苗劍的肩膀,伴隨其他的外門弟子直接離開了。
他們這一走不要緊,街上原本不太相熟的雜役,此刻紛紛起身,轉眼間便去了大半。
所有人都沒有提起馬哲師兄半個字,但卻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這便是內門弟子的影響力,是獨屬於築基前輩的威望。
眼看場麵已經無法控製,一眾年輕雜役起著哄,匆匆將新娘子接出了院子。
按部就班的走完流程,而後草草收場。
趙慶還作為兄長講了兩句喜慶的話,以作證婚。
不到半個時辰,原本熱熱鬨鬨的院子,便隻剩下了十幾個年輕雜役。
苗劍稍微調整心態,取出靈酒,要與眾人共飲,趙慶沒有再湊熱鬨,畢竟接下來都是年輕人的時間了。
他取出了兩柄青鋒,留在了丁字五十九院。
稍稍安慰苗劍兩句之後,便直接回了家。
好好的一場婚宴,辦的七零八落,他心裡也覺得十分彆扭。
其中具體緣由更無需深究,不外乎是被放了鴿子,亦或者那位內門師兄根本就忘了這件事。
“夫君,那邊怎麼回事?”
嬌妻迎上趙慶,開口詢問情況,畢竟就在隔壁,要說什麼都察覺不到,那是不可能的。
趙慶搖了搖頭,把帶回來的飯菜和酒交給妻子,說道:“應該是馬哲師兄臨時有事走不開吧。”
他反手關好了院門,準備過自己的生活。
那枚四象門的傳訊玉牌,今天清早已經被他丟到了宗門的角落。
外界的打打殺殺,宗門的勾心鬥角,與他皆無關係。
老老實實煉丹,安安穩穩修行,顧好家,睡好覺,其餘彆無所求。
陪著妻子吃完飯後,他先是到東廂,挖了一會地窖,想著陪陪姝月,也不能總讓她自己乾活。
而那枚扳指,則是被他泡在了水盆裡。
以後這就是自己的儲物戒指了,總得好好清理乾淨。
現在有了靈石,他還想著給妻子重新買一顆駐顏丹,還有家裡的聚靈陣也得配上。
但是考慮到最近不太平,噬靈草的量也足夠支撐很久,故而沒有再離開灶房。
他打算至少一個月內,哪也不去。
好好肝一肝熟練度才是正途,如果不是劈山訣突破了境界,昨天晚上八成就翻車了。
這讓他意識到一件事情——靈石什麼時候都能賺,先把命保住才是長久之策。
故而,他打算將聚氣丹的煉製進度再次減緩。
畢竟當下沒有急需購買的東西,手裡的靈石也夠用,沒有必要再像之前一樣了。
仔細思索之後。
趙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從儲物袋中摸出三顆聚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