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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不遵守秩序的人。”
翡翠之塔古跡外,如火如荼的戰場當中,漂浮在夜空之下的斯芬克鬆用一次又一次的壓製攻擊阻擋著試圖從下方飛上前來騷擾自己的黑影,那蘊含在眼中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不耐煩了起來:“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僅僅是不禮貌的表現了,你們正在挑釁魔法帝國的權威,無視魔法帝國的威嚴。”
“魔法帝國的威嚴?我看你想說的是你自己的威嚴呢?”鍥而不舍地在他的周圍尋找著攻擊的間隙,以風係魔法圍護己身的逆風悠然依舊試圖用儘各種方式將騷擾的態勢維持下去:“下麵那些魔法帝國信徒的性命,看上去都沒有你的臉麵來得更重要呢。”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屬於魔法帝國的信徒,如果他們每一個的性命都需要我的保護,那要這些所謂的信徒還有什麼用?”手掌遙遙地指向了高塔所在的方向,斯芬克鬆的話語中依舊充斥著傲然與不屑:“我給予了他們實現自己價值、展現自己忠誠之心的機會,他們也用自己的性命和覺悟證明了這一點,沒有讓我失望——難道這還不夠讓人欣喜嗎?”
“哦,那你就繼續站在那裡,看著你手底下的那些信仰你們的凡人一個個被乾掉好了。”用高速飛行的軌跡躲避著不斷追擊自己的那些魔法軌跡,逆風悠然話語中的嘲諷之意也再度加深了幾分:“口口聲聲宣揚什麼秩序,什麼榮光,什麼威嚴,用在你眼中卑微渺小的凡人彰顯你的偉大,我倒要看看——”
“沒有了信仰你的凡人,你口中的那些東西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包裹在逆風悠然身邊的風係魔法護盾在這一刻陡然放大,醞釀已久的冰晶也在擴散的狂風中轟然湧出,無形的能量波動隨後也在風雪交加的擴散狂風之下漸漸成型,由不可視變為可視的這股能量波動隨後也帶著巨大的威力襲向逆風悠然所在的位置,在他勉強躲開的高速飛行後方轟擊出一條明顯的圓柱形空洞:“喲喲喲,生氣了?”
“……我知道你想讓我失去耐心,從而讓我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瞟了一眼還在下方被一眾玩家圍攻、此時正在嗷嗷怪叫之下節節敗退的那片黑雲,斯芬克鬆再度舉起了一隻對準那個方向的手掌:“我也知道有個陰險而又強大的冒險者弓箭手一直在暗中盯著我,試圖將我從維護這片秩序與威嚴的位置上拉下來……嗬,一群卑微的螻蟻中忽然混雜出一隻毒蟲,確實令人感到非常惡心呢。”
“毒蟲?陰險的偷襲者?你在說什麼?”漫步在漫山遍野的無形能量波動中,逆風悠然憑借著自己的風係能量護盾與對風能流動的敏銳感知勉強躲避著對方的進攻:“不要搞錯了,你的對手是我!大魔法師雷克斯的首席魔法學徒!若是你覺得我的身份不具備挑戰的資格,那就把我打下來試試看啊?”
“還在說,還在說。”四周的師團成員還在保護與協助的景象中,隻有斯芬克鬆的神情依舊維持著穩定,手底下的魔法一個又一個向外飛起的模樣也宛如不斷擊發的無聲燧槍,在逆風悠然躲避的風色尾光裡擊打出一個又一個的圓形缺口:“看來——”
“不拿出一些足夠教訓你的方法,你是不會死心的了。”
書頁的翻動聲在這位俊美青年的身邊再度變得激烈,隱約顯現的光芒也將斯芬克鬆映現得更加神秘而高貴起來,原本不停射向逆風悠然的那一道道無形的能量衝擊也在下一刻驟然放緩了速度,化作一道道無形的牆壁攔在了逆風悠然的麵前。依靠氣流感應輕易繞過了這些無形牆壁的阻礙,起初並沒有在意的逆風悠然還是用自己的高速移動方式試圖回避這些攻擊,沒有消失的能量牆壁邊界卻是在這個過程中迅速堆積壘砌,很快便在逆風悠然的麵前編織出一座複雜的無形巨網:“……嘁。”
“好了,小家夥,你應該也飛累了吧?”來自斯芬克鬆的得意低笑也在這張無形的巨網之中回蕩:“辛苦你在我的麵前表演了這麼久,是時候稍微休息一下了。”
“沒事,俺不累。”做好了全力防禦的姿勢,逆風悠然的戒備神情也在無數縱橫交錯的扭曲能量場中顯現:“要是出現了觀眾驅趕我們去休息的狀況,那我們這些努力了半天的演員豈不是很沒麵子?”
“我可沒說要讓你下台,看了這麼久的表演,我肯定要給予你一定的‘答謝’。”斯芬克鬆聲音輕鬆地回答道:“我說的是讓你稍微休息一下,所以——”
“你就待在那裡好好看著吧。”
手掌第三次對準了下方的高塔附近,這位長相英俊的青年將驟然膨脹噴薄的一股能量射向了下方黑霧的混戰之中,原本在斷山嶽等人集體圍攻之下顯得有些萎靡的糾纏鐵鏈也在這一刻重新恢複了“活力”,那醞釀在黑霧深處的嘶啞咆哮也在下一刻再度變得刺耳起來:“——什麼?這boss還能相互支援的?”
“雙生boss一般都有這樣的設定,一個boss危機之時會有另一個boss出手給他加血之類的……閃開!”
“這些鐵鏈……它們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輕易被這些變異的顏色打中比較好。”
“可惡,原本一切都非常順利,怎麼突然又橫生枝節——還有沒有能打的?大夥兒一塊上!彆再給他留下任何機會!”
“……你確定援軍真的會到?”
似乎同樣感受到了遠端戰場中心重新出現的危機,一直站在黑夜深處的某黑衣弓手此時也再度放下了一直拉緊的弓弦,朝著斷山嶽和憤怒狂魔那邊人仰馬翻的景象努了努嘴:“戰勢再這麼發展下去,我也無法保證牽製的戰術要求啊。”
“援軍會來的,包你滿意。”一旁被維紮德成員簇擁在其中的浮生掠夢一臉自信地回答道:“給你的指令也隻是牽製,我不會讓你露麵的。”
“倒也不是為了考慮報複之類的,實在是因為我露麵沒有什麼用處。”黑衣弓手滿不在乎地回答道:“以那個斯芬克鬆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走到光明之下的我在他眼中反而不再成為威脅,看看那個逆風悠然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逆風悠然已經做得很好了,一個人在上麵奮戰糾纏了這麼久。”依舊還有各種大型魔法轟炸劃破天際的光亮中,來自浮生掠夢的回答聲中也多出了幾分篤定的感覺:“隻要再沒有其他意外因素加入的話,我們一定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黑衣書生的目光逐漸變得陰翳起來,其餘眾人也跟著他聲調的變化與抬起的視線,共同望向了那座距離不遠的漆黑高塔之上。魔法帝國魔法師遍布的防禦人影之間,那片先前被炸開複又被冰藍色冰晶所覆蓋的區域依舊在夜空中呈現得非常醒目,如果聚精會神感受的話,甚至還有濃鬱的魔法元素從那個方向的深處隱約傳來:“……那些去高塔外部‘下雷’的弟兄們回來了麼?”
“報告軍師大人,他們都死回去了,但他們也傳回來了情報。”黑衣書生的耳邊立刻傳來了手下的稟報:“據說是另外一名大魔法師級彆的人物帶隊滅掉他們的,抗衡魔法炸彈破壞的應該也是這個人。”
“也就是第三個首領級角色,是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浮生掠夢將自己眉間的憂慮瞬間隱藏了下去:“沒關係,我們也沒有儘全力,而且——”
“已經突入塔中的斷天之刃,到現在也沒有傳回什麼捷報,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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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快走開!”
不知道自己正被外界的其他人所提及,正在塔內奮戰的某灰袍魔法師此時也儘全力控製著自己腳下的石板組合裝置,聚攏擁擠在一起的其他人的身家性命現在也全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與上方不停落下的洶湧巨石風暴進行著殊死搏鬥:“往前!往前!你們能不能往前站站?彆都堵在這裡!擋著我視線了!”
“說得簡單!一共就這麼大點地方,我們還怎麼往前?”
“剩下的材料有限,能臨時組出一個電梯二號機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有什麼好挑挑揀揀的?不想活的現在就可以跳車!就當是給我們剩下的人減負了!”
“芙蕾雅,準備火焰爆破!隻要能造成一點點的偏移,我們就能——左舷!左舷!回避!回避!”
無數呼嘯的破空聲帶著各類大小不一的黑影從段青所在的小小“船隻”邊經過,其中必然會有落在他們頭上的情形出現,可以使用火焰魔法的芙蕾雅此時也成為了眾人用以規避撞擊的主力,用一次又一次的火焰爆破將他們從船毀人亡的結果中保護了下來。不知將多少次巨石碎片擦身而過的死亡陰影送出了自己的視野範圍後方,用力維持著控製的灰袍魔法師終究還是迎來了照亮下的一片寬廣與安寧,明白自己已經挺過了一輪攻擊的他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然後才向著已經被甩在身後的“小行星帶”瞟了一眼:“這讓我想起了之前在某奇談錄裡玩過的那個‘幻想突進’的場麵,跟剛才的情況非常相像呢。”
“你居然也玩過那個遊……咳咳。”低咳著收起了自己的驚訝之聲,同樣喘了一口氣的墨菲斯托隨後也低聲回答道:“和你相處了一段時間,都快要忘記你是斷天之刃了,既然是你,那肯定也是玩過的吧。”
“那當然,我可是資深裡的資深,專業中的專業。”平複著呼吸的段青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雖然這裡的難度要比那一次高很多,但這邊的操作簡易度與舒適度也比那個時候改善了不少,所以也算是兩項相抵了。”
“是嗎?那拜托你下一次躲避的時候,不要搞出這麼大的離心力和角動能好不好?”來自三生魚塘有氣無力的吐槽聲也隨之響起,與之相伴的還有他眩暈而又後怕的表情:“要不是我給自家人放了個‘死亡纏繞’魔法,咱們說不定都要被你的飛車甩出去了!你們說對不對?”
沒有響應三生魚塘的指責,被稱為包子的青年劍士此時也已經是一副半死不活趴在原地的模樣,唯一還能支撐著站在原地的雪靈幻冰此時也是一副強打精神的樣子,隻有那眉眼之間的警惕之色依舊還沒有放鬆:“剛才那個喊話的人……他是不是還在附近?”
“不知道,自從那聲警告之後,他就沒再說過話了。”段青強壓著自己疲憊低聲回答道:“但既然他剛才就能向我們發問,現在也應該可以向我們發問,也就是能看到我們才對。”
“如果他一直在監視著我們的話——”
說到這裡的灰袍魔法師漸漸站了起來,左右環顧著放大了自己的聲音:“剛才的那位……呃,先生,你還在這裡嗎?你能不能帶我們出去?”
“彆吵!我現在正在忙著!”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回答聲,那道粗獷而又沙啞的聲音果然作出了回應,隻不過從對方回蕩在黑暗深淵上下的語氣來看,對方此時明顯正處於忙碌的狀態與煩悶的情緒當中:“我早就和沃爾德說過!讓他在‘皮普之路’的門口貼上告示!不要讓那些不知死活的小傻瓜們掉到這裡麵來!結果呢?沒有人聽我說話!沒有人!”
“你們說說,這是我第幾次從這裡麵撈人出來了?啊?”那不知正在指責還是在抱怨的話音越來越激動,背景聲中也出現了愈發明顯的嘈雜聲:“每天每夜就知道添麻煩!而且是給我添麻煩!我倒要看看,如果這些麻煩事添到斯芬克鬆的頭上,你們誰還敢這麼肆無忌憚!”
“咳咳,抱歉,閣下,是我們錯了。”與其他人麵麵相覷了一陣,段青隨後用了一段時間調整了一番狀態,然後再度誠懇出聲:“隻要您能把我們撈出去——不,隻要您能幫我們一下,我們可以自己走回去,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那也得給我等著,現在外麵可比你們這裡熱鬨多了。”那聲音沒好氣地嘟噥道:“你們先自己玩一會兒。”
“等解決了外麵的問題,我會再來幫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