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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散了同樣漂浮在自己眼前的魔法符文,段青歎息著將自己的身體徹底放鬆在了一旁的地麵上,無數來自鬥技場外的吵嚷聲此時也在已經變成了廢墟的比賽現場四周不停環繞,給正在與他相對而視的蒼雲壁壘之間的空氣中摻入了幾分市井般的喧囂氛圍:“……你也應該聽到了。”
“哼,果然還是不想跟我打麼?”抱著雙臂將腦袋偏到了天上,蒼雲壁壘此時的表情也顯得十分不滿:“不想跟我打就早說,害得我在這裡等了半天。”
“不是不想,而是沒到時候。”特意修改了一下對方話中的詞句,段青斜靠在廢墟場邊亂石前的麵龐上也浮出了一個疲憊下不失禮節的微笑:“等我……嘶,等我稍微恢複一下傷勢和體力,順便解決一下東邊的問題之後,我會把你的號排上的。”
“也罷,看你現在這幅樣子,確實不像是能站起來繼續比賽的人呢。”蒼雲壁壘嗤之以鼻地回答道:“可惜了我剛才觀戰的時候想到的那些招式和感悟,隻能換個時間再實踐一下了,不過——”
“你居然被斷風雷逼迫到這種地步了麼?”
放下了自己環抱的雙手,嵐山的會長向前走了兩步,俯視著近在遲尺的那名灰袍魔法師的臉:“不可一世的斷天之刃,麵對曾經的手下敗將不是應該手到擒來?看你之前剛剛打完的時候的那副表現,我還以為你能繼續打十個呢。”
“我也是正常人,該受的傷一個都沒少。”齜牙咧嘴地完成了基礎的治療工作,捂著胸口的段青隻是微微喘息著斜躺在地上:“包括之前斷風雷在亂戰中給我的那幾下,還有風雷掌的第一式貫穿了我的身體——那些招式本身威力巨大無比,怎麼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留下?”
“要不是三年後重新見到你以來經曆的種種,我斷不會相信你現在所說的話。”蒼雲壁壘瞪著對方繼續說道:“倒不是不相信你絕不會如此狼狽,而是你根本就不會服軟。”
“都是死鴨子嘴硬而已,人前硬挺著脖子、再怎麼難受也要繼續裝下去之類的事情,現在看來都已經是小孩子才會做的行徑了。”段青毫不在意地偏了偏腦袋:“斷風雷也是一名強大的對手,決鬥打成最後這幅樣子,也……咳咳,也算是令雙方都無比滿意的一個結果了才對。”
“前提是讓那個男人看到你強弩之末的模樣。”
耳邊依舊還在不斷傳來的隱約吵嚷聲中,蒼雲壁壘轉身朝著鬥技場的外圍走去:“算了,快走吧,我的手下和帝國的衛兵們可不會永遠攔在外麵,他們要是全都衝進來了,接下來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謝謝。”段青則是動作虛弱地擺了擺自己的手臂:“雖然我覺得以紫羅蘭之眼的功效,在場的情況應該早就已經被外界的人都看到了才——嗯?你已經掐斷了信號?那還真是謝謝你給我留麵子了啊,我親愛的導師閣下。”
朝著低頭開始“自言自語”的那名男子瞥去了最後一眼,蒼雲壁壘撇著嘴巴消失在了鬥技場的大門外,他望著還在不斷衝擊著防衛線的無數奔湧而來的玩家人牆,心中的鬱結似乎也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渠道:“都給我安靜!這邊已經沒比賽了!想看熱鬨的趁早離開吧!”
“這和我們事先說好的不同。”在場的玩家觀眾們齊齊發出的抗議聲變得更大了,但率先發問詰難的卻不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不知何時等待在這座競技場門口的西蒙·英格米爾德:“陛下會不高興的。”
“隻是暫時如此,那家夥很快就會回來。”指了指自己的背後,蒼雲壁壘似乎也早就適應了這位名義上帝國水利部部長的神出鬼沒:“陛下想看到的東西一定可以看到,這是在下的承諾。”
“很快就會回來?”搖頭晃腦地收起了輕鬆無比的表情,西蒙朝著鬥技場內依舊躺在遠端的那道模湖的人影瞧了瞧:“他要去哪裡?”
“除了前線,還能是哪裡。”蒼雲壁壘指著帝國首都連綿不絕的城際遠方:“放心,按照他的說法,即便是戰爭都無法阻止我們冒險者比鬥的腳步。”
“在大陸的另一頭,新的賽場或許早就準備好了。”
隱約的血腥氣息仿佛隨著蒼雲壁壘的手指跨越千裡距離的桎梏,帶著戰爭特有的喊殺聲回蕩在兩個人的耳邊,以公國南方風花平原為中心的戰場也已然隨著兩邊玩家再燃的戰意鼓動,沿著爭奪領土的邊界線向著左右兩邊延展開來。似乎是被先前的一係列挑釁的舉動與參戰人數的增加刺激到了什麼,這一次再燃的戰火與前段時間已然激烈無比的戰場相比變得更加猛烈了幾分,其中一部分戰線甚至已經突破了公國的邊界範疇,波及到了無人所及的荒山野嶺深處——以小安達契爾山脈為分水嶺,對抗魔法帝國的玩家陣營在企圖推進陣線的過程中遭遇了明顯的反抗,交戰的雙方隨後也沿著山脊向著南北展開,將原本罕無人煙的山嶺變成了各類劍氣與魔法爭相碾壓的焦土。似乎對自己在這片區域遭遇阻擊的情況早有準備,攻到這裡的聯軍玩家們很快就將一開始略顯慌亂的軍心漸漸穩定了下來,他們借助小隊彼此的戰鬥陣地作為支點向著縱深推進,標記在冒險者地圖上的戰略紅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深了:“再往前就是呼蘭山脈,也是目前已知的小安達契爾山脈的最南端——發現敵軍!做好戰鬥準備!”
“既然那片廷斯森林裡有魔法帝國方的玩家活動,他們在這個地方布有軍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記住我們此行的目標!注意他們的動向,把他們的兵力配置先摸出來!”
“報!峽穀深處出現人為蹤跡!他們應該是發現了另一邊的路口!”
“嘿,果然逃不過這群人的嚴防死守啊……弟兄們,跟我上!讓他們見識見識隱者營地的厲害!”
作為更靠近呼蘭山脈的一方,隸屬於自由之城的“隱者營地”自然也成為了此次參戰的主要勢力之一,聯合天下第二等人一同趕赴戰場的他們很快便在戰鬥中表現出了高於野隊的組織強度,成為了圍攻魔法帝國控製區域的主力成員之一。將事務交給了自己的手下,身為隱者營地領導者的微笑屠夫自然也成為了此次大型戰役活動的其中一名權威帶隊人,而早在他隸屬於拂風的時期就已經跟隨、後來被他帶著開拓隱者營地荒土的那些老兵部下,自然也有著足以讓盟友們都為之側目的作戰能力——開戰僅僅兩個小時,以微笑的屠夫為首的隱者營地隊伍就已經攻破並占領了廷斯森林與星花平原相連接的所有要道,仗著熟悉地形之利的他們連續擊退了魔法帝國一方反撲的三波進攻,一直等到了聯軍其他支援趕到之後才從各自臨時搶占的陣地中撤了出來。一邊帶著人開始建立臨時的據點作為複活點,早就做足了功課的微笑屠夫很快就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下一個地方,而被他們所盯上的那處橫穿呼蘭山脈的隱秘山路,此時也即將在雙方新一輪的短兵相接中變成下一處兵家必爭之地:“十……二十……x,整整五隊人!他們怎麼搞了這麼多人守在這?”
“要是我知道有一條路能夠繞過山脈的天然阻擋、直通本方腹地的話,我也會不惜餘力將這裡堵住的……架槍!遠程職業先把我們這邊的路口封鎖掉!等第一波弟兄們拚完再說!”
“老大,這是要打陣地戰嗎?咱們這一趟帶過來的人可不夠啊。”
“彆問,問就是有辦法!既然被稱為隱秘通路,自然沒幾個人知道具體的情況,輕舉妄動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風格,更何況裡麵還不知道被他們布置下了多少陷阱呢。”
將其中一些部下安撫在了原地,蹲在山道邊緣的微笑屠夫全副武裝的身軀也跟著發出了鏗鏘作響的沉重聲音,來自山道深處的隱約喊殺聲與慘叫聲也在一段時間的流逝後漸漸平息,最後伴著一連串白光的飛散而徹底消失了。偶有試探的冷箭和魔法在頭頂呼嘯而過的景象中,微笑的屠夫端著自己的盾牌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自己的腦袋,來自前方山穀深處的一道寒光隨後出現在了他視野中的昏暗穀底儘頭,最後化作一聲魔法子彈擊發時特有的、響徹山道上下的清脆槍響:“——呃啊!”
“老大!老大!”
“我沒事,沒事!都退回去!”
揮退了情急中想要衝過來的幾名部下的身影,被這一槍擊中的微笑屠夫再度撤回到了懸崖的掩體後方,他望著被先前那一槍掀翻出去、此時已經扭曲變形滾落在前方的那頂精鋼頭盔,抹著光禿禿的腦門上的冷汗喃喃自語道:“這麼狠的威力……你們幾個!不要再輕易露頭了!”
“奇怪,偵查的弟兄們怎麼沒看到這個狙擊手?”其中一名同樣隱藏在己方陣地深處的隊友隨後低聲啐道:“他一直沒有開槍嗎?”
“應該是一直盯著老大吧,或者盯著我們當中的其他關鍵人物。”另一名同伴也跟著輕聲分析道:“這叫擒賊先擒王,專業的暗殺者就是乾這個的。”
“那也不對,我們又不是天下第二那種出名行會,都是初次接觸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的隊伍構成。”隱藏在另一邊坡下的一名盜賊玩家出聲說道:“排除內鬼的前提下——”
他抬起了頭,望向了這條山道的四周,同樣明白了對方話中意指的微笑屠夫也跟著觀察起了這裡的周圍,試圖從荒涼而又昏暗的環境中看出一些端倪——光禿的懸崖峭壁矗立在這條隱秘山道的兩側,崎區不平的懸崖表麵遍布著一眼見底的大塊岩石,無法照入此間的光線也讓峽穀的深處顯得更加昏暗,隻有三兩株矮小的灌木與不知何時傾落至此的亂石在穀底與峽壁間勾勒出規則不明的連接線條:“……不像是有崗哨盯著我們的樣子啊。”
“天知道魔法帝國還隱藏著什麼妖招,就像那個紫羅蘭之主的眼睛一樣……”
“小心這話讓那個女人聽見,先前少當家去神山那邊辦事的時候,就是因為不知不覺說了一句錯話,結果被那個大魔法師揪出來一頓修理……咳咳。”
“都給我精神著點,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
用眼神警告著在場的所有人,瞪起雙目的微笑屠夫終結了這場談論,他試探著將自己的大盾向著身後的高空舉起了少許,然後又在安安靜靜的氣氛裡緩緩收了回來:“嘁,看來確實是一名老道的狙擊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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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如讓我來試試吧。”先前曾經說過話的那名盜賊主動請纓說道:“我說不定能跟他過過招。”
“不行,距離太遠了。”搖著頭否定了對方的話,微笑的屠夫豎起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我剛才看到了他大致的位置,如此狹窄的通路,再怎麼潛行也不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才對。”
“那怎麼辦,爬山?或者繞道?”
“實在不行就放棄這條路吧,反正隻要我們守住這一頭,彆讓他們偷我們的家就行,強行通過或者繞道的話,離我們的戰略目的實在是——”
“退下吧,我來解決那個家夥。”
清冷的聲音隨後響起在每一個人的耳邊,與之相伴的是不知何時出現在此地的雪靈幻冰走出遠方陰影的腳步,白色長發微微飄舞的她隨後用同樣冰冷的眼神回應著眾人圍聚而來的驚訝視線,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微笑的屠夫身上:“又見麵了。”
“這不對吧。”似乎與自己想象中的情況不同,微笑的屠夫驚詫地問道:“按我接到的消息,來的應該是另一個人啊。”
“他需要休息。”
準確地停在了崖壁與光明交彙的前一刻,收束著動作的雪靈幻冰麵色愈發冰寒地板起了自己的臉。
“所以就由我暫時先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