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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左邊!左邊少人了,再補上去一個!”
“堵住大門!死也要給我死在那裡!”
“騎兵!又一批騎兵過來了,準備應對!”
新曆795年火三月三十日,對於自由大6的大多數原住民和玩家們來說,都是一個還算正常的一天,有的人正在充滿奇幻與刺激的冒險中尋找寶藏與財富,有的人則在飽含溫暖與激情的陽光中享受比賽的樂趣,這中間自然也充斥著戰鬥所帶來的血腥與殺戮,但與此時此刻的法爾斯要塞相比,那點程度可是遠遠不夠的——連環爆炸生後的短短五分鐘時間裡,這裡的戰鬥就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天籟小說ww
w..不過此時正在混亂的戰場中央為公國這邊指揮的人,不是那個整日裡吊兒郎當,此時卻奮起抗爭的斯蘭柯隊長,而是剛剛領著幾名玩家趕過來的梯子同學。
“不要慫!目標正前!三,二……x他娘,給我往死裡打!”
望著突然從側麵衝上來的幾個帝國士兵,扛著斧頭的大哥猛然間斜跨兩步,然後手起斧落,將最前方的敵人一斧子撂翻在地:“一!放!”
或槍或戟等奇形怪狀的兵器隨著那聲呐喊齊齊地向前刺去,中間還夾雜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投擲物,帶著玩家特有的雜七雜八的口號,將剛剛衝進大門、還沒有來得及搞清狀況的騎兵戳下馬來。但是這種暫時的殺傷無法完全乾掉這些帝國人,即便乾掉了,也無法對大局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即使冒險者再悍不畏死,麵對已經被炸破了大門的要塞防禦,這一點小小的人手是難以做到什麼的。
好在之前的爆炸,也隻起到了這一點作用。
“琥珀酒也死了?我xxxx……你!去叫更多的人來,越多越好!什麼,不認識人?喊話會不會?”
一斧子再次砍翻一個帝國士兵,梯子回頭抓起一名玩家的衣領,唾沫星子全部噴到了他的臉上:“你就去喊——要塞門口火拚隊,火熱進行中!什麼獎都沒有,愛來不來,要是打不贏,以後……”
“就沒法爾斯戰場副本這個東西了!”
梯子的這些話,其實是不需要真正喊給其他玩家聽的——要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隻要不是傻子,肯定是會覺到這邊的異常的。事實上,聽到動靜的玩家們,第一時間就已經放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向著要塞西門的方向聚集過來。不過這其中的大多數人,在穿過要塞中央天井下的廣場的時候,就被一些突然出現的衛兵攔了下來,其中一些膽小怕事的家夥還不敢上前詢問,但到來的人實在是太多,其中總有一些不怕事並且認識的玩家會衝上來,向著這些臨時擋住他們的公國衛兵叫嚷著。
“你們為什麼要擋我們的路?”
“前麵正在進行軍事演習!無關人員不能通過!”
“……讓我們過去看看!”
“這裡是公國要塞,是軍事重地!哪有你們冒險者亂跑的份,都給我回去老老實實待著!”
爭吵與推搡同時生在這條臨時拉起來的稀鬆警戒線的兩旁,不過麵對玩家們越來越激動的人群,這幾個士兵顯然是無法控製住局麵的。終於,一個軍官模樣的家夥從一旁的要塞裡跑了出來,一邊揮舞著自己的武器,一邊朝著兩邊的人群中大喊著:“你們!想乾什麼?想要叛亂嗎?”
“是菲亞斯長官……”有認識的玩家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聲。
“都給我攔住了,我看誰敢衝陣?”那個人跑到了玩家們的麵前,先是向後方的某個方向上望了望,然後獰笑著朝著人群說道:“隻是一群貪婪的冒險者,公國的蛀蟲,嗬哈哈哈!竟敢違抗公國的軍威?”
他的雙眼一瞪:“這可是杜斯克將軍親自下達的命令……”
刺啦!
一聲猶如撕裂敗革一般的聲音響起在所有人的麵前,正在說話的那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與之相對應的,他手中的武器也慢慢地垂下,然後掉在了地上。
“你們這些人啊……對付自己人的時候往往很厲害。”
隨著那個軍官的倒下,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影出現在他的後方,不過此時此刻,他那雪白的衣服也早就被噴濺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可到了對付外人的時候,就什麼招都不會用了。”
“你,你竟敢……”
“快,快抓住他……”
周圍的士兵急忙抓起自己的武器,將矛頭統統指向了正在搖頭自語的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這個人一擊就殺死了自己的長官,不過對這些玩家們從來都不放在心上的公國衛兵,對眼前的這個不太熟悉的人是沒有什麼太多畏懼的,但對玩家們來說可就不一樣了,因為在他們的眼裡,那人的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名字。
“是陌上青山,那個野人之王!”
“他竟然殺了菲亞斯……”
“他,他完了,以後還怎麼在公國裡混?”
“不過這麼囂張的人物,我喜歡!”
“不對……這裡到底生了什麼事?”
“現在……”
越來越躁動的人群麵前,捂著自己胸口的段青持刀橫立,看了看左右搖晃不已的衛兵們,露出了一個同樣猙獰的笑容:“你們居然還想當二五仔,幫著帝國人玩……”
“都給我滾開!”
一個由巨刀舞出來的旋風突然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風卷殘雲一般地將段青附近的幾個衛兵劈了出去,然後又突兀地停下了。他一甩刀上的鮮血,向著退到更遠處的幾個剩餘的衛兵笑了笑,然後上前兩步,嘭地一腳將自己之前砍倒的那個軍官的身體踢飛出去。
“你,你剛才說什麼?”
不合理的寂靜中,一名玩家遲疑地走上前,緩緩地問出了自己的這個問題。
“讓我來說,還不如讓這些人來說吧。”
衝著那個家夥笑了笑,段青退到了一邊,將之前被衛兵們攔在身後的幾個想要傳信的玩家讓了出來。不久之後,越來越多的公國玩家,開始知道要塞即將被攻破了的事實,整個冒險者的隊伍,也逐漸沸騰了起來。
“我靠,這還得了?狂風冒險團的兄弟們,給我抄家夥上!”
“快去酒館!我剛才看到且聽風吟之前還在那裡喝酒來著……”
“情曦呢?情曦她們那些娘子軍,誰看到哪裡去了?”
“她們今天好像出任務……”
“媽的,要是江湖的斷風雷還在這裡的話……”
“對了!快去下線!打電話消息貼網站,快去快去!”
吵嚷聲瞬間就分為了幾路,向著各自的方向上跑了出去,而看到這裡麵沒幾個說要逃走的人,段青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暗自喘息了一陣,然後咬牙抓起了自己的武器,向著從他身邊跑過的一些玩家招了招手:“你們幾個……”
“能不能……跟著我走一趟啊?”
“啊?”
幾個玩家在人潮的流動中來回看了幾眼:“不是帝國人打過來了嗎?你還要去哪裡?”
“西門那邊現在打得很慘烈,去得多了也隻是徒增混亂罷了。”段青低頭笑道:“與之相比……還有一些人,需要咱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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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boss唄。”
段青笑了笑:“這次內部的爆炸……總有一個人需要負責的。”
在幾個玩家遲疑的動作中,段青抬起了頭,看向了要塞的上方——即將全部變成戰場的要塞四周,一些若有若無的打鬥聲,正從那個方向上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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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如何了,閣下?”
“雖然沒想到公國的蠢貨們如此頑強,不過我們馬上就能占領那個大門周圍的區域了。”
法爾斯要塞的外圍,綠油油的草坪上,幾個像是指揮官模樣的帝國人正騎著馬站在西門不遠處的地方,靜靜地觀看著這場正在進行著的激烈戰鬥。其中那個之前出現在草原上叫囂的帝國騎兵隊長,笑著回答了旁邊的人提出的問題:“等這片地方被我們控製之後,這座不倒的要塞……也馬上就要被我們給踏平了。”
“你們提供的策略很不錯。”最後,他麵露讚賞地說道。
坐在他旁邊的那匹馬上的人,赫然是一名玩家。隻見他用力地握了握拳,然後用一副謙虛的表情回答道:“拉森隊長謬讚,這隻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能夠為帝國的霸業出一份力,本就是我們的榮幸。不過……”
他直起了欠著的身子:“沒想到這一招,最後能夠奏效啊。”
“哈哈哈哈!”坐在另一邊的一個帝國指揮官哈哈大笑了起來:“放心,如果今天能夠打下這個地方,我們的戰功簿上,一定會有自由之翼的名字的!”
“……那就先提前感謝一下諸位大人了。”良辰美玉笑眯眯地答道,然後將目光重新放回到戰場的方向:“但是……這次的計策能夠成功,最關鍵的人還是要數黑澤大人啊。”
“是啊……”之前的拉森隊長歎息著說道:“他已經離開故鄉太久了,等這次事了……我會請示康比恩大人,讓他向皇帝提議一下養老的事情。”
“芙蕾帝國……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之人。”
他看著良辰美玉,就像是在對他暗示著什麼一般,不過後卻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隻是自顧自地低頭自語著:“可是……他不會出事吧?計劃中轉交給他的魔法炸彈,似乎還少了一的樣子……”
“不用擔心。”拉森隊長拍著馬頸笑了起來:“黑澤的本事很強的,十個八個的家夥可不一定能搞得定他,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也不可能在要塞裡潛伏這麼久的時間了……”
“而且還當上了副官!哈哈哈哈!”旁邊的另一個軍官笑了起來。
“說的也是。”良辰美玉附和著說道,眉頭卻是漸漸地鎖了起來:“不過……我總覺得……”
“怎麼,良辰兄?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不,沒什麼。”
良辰美玉低頭沉思了一陣,然後緩緩地說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
“把那個東西也派出去比較好。”
“那個東西?”
之前大笑的那個人立刻瞪大了眼睛:“有必要嗎?”
“唔……當然,就算是為了顯示實力,震懾敵人……”
“良辰兄這麼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
拉森隊長摸著下巴低吟道:“你覺得怎麼樣,難道……不舍得嗎?”
“怎麼可能不舍得!”
一旁的軍官再次大笑了起來:“你們不知道,我等這一刻……都等了多少天了!”
“小的們!”
“在!”跟在馬隊後麵的幾個士兵立刻回道。
“都聽到了沒有?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是!”
伴隨著風聲與馬蹄聲,一眾衛兵隨著那個軍官的掉頭而向後遠去了,留下的幾個看著戰場形勢的人中,隻剩下了拉森隊長的手下和良辰美玉一個人,他的眼光在紛亂的大門處遊弋了一陣,然後視線上移,轉而開始看向依舊冒著黑煙的要塞上層。
“希望……不會出現意外吧。”他喃喃地說道。
良辰美玉的擔心,現在隻實現了一半,因為他們所仰仗的黑澤大人,此時的確被堵在了要塞的高層之上。不過從此刻走廊上的情況來看,這位帝國的臥底似乎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因為將他攔在這個地方的人,或者說正攔在這個地方不讓任何人通過的他的對手,隻有區區一個人罷了。
但他們已經在這裡打了將近十分鐘了。
“我該稱呼你為什麼?還是伍德副官嗎?”
拳風所帶出的爆裂響聲中,兩個人的身影再次分了開來,其中一個人扶地半跪的身體在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從地上的痕跡來看,這個過程似乎已經重複了許多次了,不過這個似乎毫無傷的男子的步伐,絲毫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他活動了一下自己被磨得生疼的手腕,看著眼前一直沒有移動過的那個對手:“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我就是伍德副官。”
在那人的對麵,比他瘦小許多的伍德副官雙手自然垂落,笑容滿麵地站在原地:“反倒是你……斯巴達克是吧?”
“你是什麼時候現這一切的?”
“我早就對你的一些奇怪的行徑有所警覺了。”對麵的男子擰著自己的手腕,慢慢地向前邁著步子:“不過……確定現你有問題的人,不是我。”
“哦?”
“是一個今天與我同行的家夥。”斯巴達克咧了咧嘴:“具體的內容我就不贅述了,但他說,一個從彆的地方轉到半河據點的戰俘的名字……”
“你是不應該知道的。”
後麵的這句話,並不是想要繼續較量的斯巴達克說出來的,不過這個來自走廊儘頭的聲音,終於讓他仿佛永遠不會停止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過了頭,果不其然地現了段青的身影,以及一些跟在他身後的零散玩家們。
“我來幫忙了。”他笑著問道:“你……不介意吧?”
“我很介意。”
看著段青身後的一大堆玩家,斯巴達克晃著肩膀回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