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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蘭那個隊的人都沒了?”
帝國都雷德卡爾,自由之翼的駐地內,名叫良辰美玉的玩家正在跳著腳大雷霆著:“虧我給她弄了那麼多的好裝備!到了最後全都不管用了?”
“意外,意外啊大哥,對手也是聯盟的職業選手,實力很強的啊!”
“這已經是咱們的人出局的第二十個了!”將旁邊的那個小弟一把推開,良辰美玉氣呼呼地坐在了桌子旁,過了半晌又是猛地一拍:“這才海選賽的第七輪啊!現在就淘汰了這麼多,後麵的比賽怎麼辦,啊?”
“自由之翼要是拿不下這次的聯盟杯,要背鍋的可是我啊!”
“小七那邊我也去問過了,他也說死在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手裡,不過我去查了一下,那個家夥……不是什麼職業角色。天『籟小『說
“總之就是名不見經傳是吧?”良辰美玉將自己的佩劍往桌子上一摔:“總之就是他們輸給了一群小人物,現在又在找借口是吧?當時信誓旦旦下一堆話,現在牛皮吹破了,又給我找出一大堆理由……前兩天王者小青輸掉的時候,居然還能說出什麼‘昨晚沒休息好’這樣的理由,當我不懂虛擬技術嗎!睡不好?我看是被他那個漂亮的‘蓮妹’給榨乾了吧?”
“噓……大哥息怒,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怕什麼?要不是我在行會裡忙來忙去,給他們爭取出這些機會,他們能上的了比賽嗎?他們能掛著翅膀的會標出戰嗎?他們能拿到……”
良辰美玉旁邊的木桌再次出不堪重負的悶響聲:“聯盟第二大行會的鼎力支持嗎?”
“所以說啊大哥,都是意外啊意外……”一開始回答的那個玩家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再次湊了上去:“比賽嘛,勝敗都是正常的事情對不對,他們可能一時失手,也不是說……”
“一時失手……也不是全部失手啊。”
良辰美玉低沉的歎出一口氣:“第三輪有職業選手被淘汰出局的時候,他們……不,我們就應該意識到這一點了,現在已經是第七輪,再加上小蘭這一隊,自由之翼已經淘汰了將近一百人……原本參加比賽的將近百萬的報名者,現在也隻剩下不到一萬人了……”
“你們就是不明白,什麼是淘汰賽的殘酷啊。”
房間的沉寂中,良辰美玉抬頭望著裝飾華麗的天花板,仿佛沉浸到了某種回憶之中:“當年你們大哥,也是在這樣的狀況中拚死拚活殺出來的,那時候的我哪有你們現在這樣的條件,小作坊,豬隊友,要不是哥把自己的老命都豁出去,哪能坐在這裡跟你們談笑風生。不相信自己就是最後的那個勝利者,你就一輩子贏不了……”
“一輩子都贏不了啊。”
“大哥……”
“等再過幾天,海選結束的時候,萬眾期待的團隊戰就要開始了。”良辰美玉抬手打斷了其他人想要說的話:“到時候……我與分管各個支隊的兄弟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現在的局麵,拯救我們的計劃。”
“在此之前,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是。”
一眾自由之翼玩家低沉的應和聲中,良辰美玉的目光卻是透過了小屋的窗戶,放到了窗外晴朗的天空之中。視線中的白雲在碧藍的背景下自由地遊走著,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了時光的美好。某一刻,那些東西在良辰美玉的眼中不斷地變幻,最後似乎變成了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的模樣。
“如果計劃失敗的話……不,我決不允許。”
雙拳漸漸地緊握,他的目光變得淩厲了起來:“至少……要靠我自己……幻音!幻音呢?”
“呃,他應該不在,大哥找他有什麼……”
“翔哥應該還在這裡吧?”
“會長不是為了全力比賽,把我們都召集回來了嗎?他應該也在的吧……”
“對啊。”另一個玩家應和道:“除非參加比賽去了……”
“唉,可惜了前方的戰場,要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說不定能把公國打下來。”
“彆做夢了,法爾之寒的教訓還不夠嗎?一旦平衡被打破,就會有人出來阻擋這個勢頭,這叫做係統的平衡……”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會長。”
無視了一眾小弟的竊竊私語,良辰美玉丟下了這句話,然後快步走到了小屋的門前,不過還沒等他推門出去,小門就被另一個玩家一把推開了,一個名叫幻音天空的人,一臉興奮地衝了進來:“大消息——啊!”
“你乾什麼!”
憤怒的大喊聲中,被撞倒的良辰美玉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知不知道……哎?幻音你回來了?”
“啊,大哥,對不起對不起……”那個玩家先是點頭哈腰了一陣,然後握著手裡的東西大叫出聲:“大新聞,大新聞啊!”
“那個計劃已經啟動了!”
“那個計劃?哪個計劃啊?”一眾玩家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良辰美玉卻是不耐煩地說道:“先說清楚行不行?我還有事……”
“倒塔計劃啊!”
握著手裡的羊皮卷,那個玩家興奮地大喊著:“也不知道伯納德那裡出了什麼事,他們……提前啟動了!而且用的就是我們的提議……”
“什麼?”
“真的假的?”
小屋的沸騰中,良辰美玉一把搶過了對麵的那個人手中的卷軸,然後迅地瀏覽了一遍:“我……居然……有生之年……”
“這是帝國官方給我們的通知,同時也是命令,希望我們配合他們的作戰行動。”幻音天空的聲音中依舊充斥著興奮的高昂:“時間……就在今天!”
“這東西你給會長看過沒有?”
“還沒有,我這不是先……”
“好!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前線!”良辰美玉立刻跳了起來:“紮拉哈城的傳送門還能用嗎?”
“應該還能用吧,不過那可是軍事設備……”
“亮我們的身份,帶上這份命令,他們會同意的。”留下了這幾句話,良辰美玉終於推開了大門:“沒想到……我們那麼久之前埋的雷,居然沒有啞掉……哼,嗬嗬……”
“哈哈哈哈!自由之翼的對手們……你們的麻煩到了。”
他看了看白雲朵朵的天空,然後奔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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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煩嗎?”
“唔……看上去確實很麻煩。”
半河據點的某個角落裡,剛剛回到陰影中的段青低聲報告著自己偵查到的情況:“那個地方本來沒有人,可是我剛要走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大堆守衛,他們……好像護著一個人,進入了那個關押戰俘的地方。”
“有多少人?”
“至少七八個吧,門口留下了兩個……”
“嘁,那的確是很麻煩。”
秋天的螞蚱低聲吐出了這句話,然後拍了拍神情正在變得興奮的梯子的肩膀:“彆想一次全乾掉,算上那裡麵原本應該有的人,就算不炸營……我們這五個估計也得交待在這裡。”
“那……我們就像之前那樣,一個一個悶過去?”
“在場的人裡麵,大概也就隻有我,陌兄,還有惡少有這個本事吧?”秋天的螞蚱環視了一圈:“而且裡麵的地形和情況我們也都還不清楚……”
“地形的話,我倒是清楚一點點。”
段青出聲說道:“那個建築可能是臨時加蓋的,所以上麵……沒有封頂。”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就是用木頭樁子圍起來的一個院落的感覺。”
“這樣啊……”秋天的螞蚱眼睛一亮:“有戲,隻要裡麵的守衛分布再鬆散一些,咱們從上麵一擁而上的話……”
“不過……營寨外圍牆上的那些衛兵是個問題吧?”一旁的非洲礦工皺起了眉頭:“要是被他們看到了,咱們連滅口的機會都沒有。”
“唔……還是先過去吧。”秋天的螞蚱也皺眉思考了一陣,然後站起身來:“到了地方……我們再研究,說不定那些人已經走了呢。”
“來的可不止他們一批。”段青也跟著站起身:“我在偵查的時候……還現了一些痕跡。”
“哦?”
“不是有人來,就是有人曾經來過。”段青搖頭說道:“我也不能確定。”
“還有彆人?”梯子驚道:“那這不是更麻煩了嗎?”
“安心,能在這個時候來這個地方的人,怎麼看都是同行。”段青說道:“隻要不出意外,我們應該不會撞車的。”
沒過多久,梯子小隊就出現在了關押戰俘的院落旁邊,然後分頭隱藏了起來——在秋天的螞蚱的建議下,身為重甲戰士的梯子和劍士非洲礦工兩人,留在了那個小院的下麵,一邊給他們望風的同時,一邊準備接應他們。而剩下的三個人則從不同的方向上牆,先找清楚裡麵的情況,然後再伺機而動,爭取一次就把人給救出來。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到了實際行動的時候就是另一副畫麵了。
“以副本的角度來看……這地方究竟算是簡單呢,還是難呢?”
伏在木樁的周圍,段青望著下方烏烏壓壓的人群,自言自語地說著話——木樁上的情況,的確暴露在了周圍營牆上的守衛眼光之下,不過也不知是因為這個建築是一個半成品,還是因為帝國人建造牢房時的喜好,這個圍牆的四個角上還掛上了類似哨戒塔一樣的結構,雖然結構粗糙,但還是給了段青等人可以藏身的地方——或許是由於帝國人的疏忽,這些臨時的簡陋哨所都是沒有人的。
“係統這是故意給玩家留下機會嗎?”
口中喃喃地說著這些話,段青望著下方院子裡被一眾下屬所包圍著的,其中一個軍官級彆的人的身影,有些無聊地打著哈欠。那個軍官大概就是段青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堆人的頭目,此時也正在一眾衛兵的包圍中坐在小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的幾個關在牢籠中的人,似乎是正在問話的樣子。不過從他此時一臉大便的神情來看,不是他不爽這一次的差事,就是他的問話沒有什麼進展。
“……大膽!你們這些階下囚……”
“……你們最好認清楚自己現在的……”
“說吧,隻要你們……帝國一向是仁慈的……”
“到底說不說,說不說?不要逼我用……”
任何世界中對囚犯的問話,最後幾乎都會演變成眼前的這種情況,不過這種層麵上的問題,可不是段青需要關心的內容了。他有些無聊地看著那個惱羞成怒的軍官即將站起來的身影,嘴裡低聲地嘀咕著:“快走吧,快走吧……”
“你們這樣圍在這裡,很礙事的好不好……”
砰!
猛然突生的異變,將段青的目光迅地吸引過去——院落的後方,那些人進來的大門處,一個同樣穿著帝**服的家夥突然踹開了大門,然後在裡麵的人驚愕的視線中,又慢慢地將門關上了。那個人穿著的軍服看上去與其他士兵的軍服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從那件軍裝的某些細微之處,以及包括那個軍官在內的所有人的反應來看,這個家夥的地位似乎與在場的其他人還是有些區彆的。
但院牆上的三個人,卻是第一時間就看穿了那個闖入者的身份,因為一個大大的id,此時正頂在他的頭上。
“你,你是?”
“混賬家夥!”
那個披著帝**服的狼……不,披著帝**服的玩家大步走到了軍官的麵前,先是扯了扯自己的軍帽,然後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將那個軍官扇到了地上:“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啊?”
“誰讓你們開門審問戰俘的?”
“這,這是帕德裡斯軍官長的吩咐,你又是什麼……”
嘭!
還沒等那個家夥從地上爬起來,披著軍服的家夥上前又是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將那個軍官踹飛的同時,也讓包括段青在內的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還敢反抗……”
“把他給我銬起來!”
冷酷的聲音猶如嚴寒般流淌,讓在場的所有帝國士兵噤若寒蟬,似乎完全被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家夥震懾住了。不過現場可是沒有什麼士兵會聽他的命令,那個倒在地上的軍官似乎也已經被兩度的侮辱衝昏了頭腦,他咆哮著從地上爬起,表情猙獰得如同野獸:“你敢打我?我的父親都沒有這樣打過我!等等……”
“你,你不是……”
憤怒、驚訝與恐懼,摻雜著在那個軍官漲得通紅的臉麵上浮現,然後隨著他抬手的動作而逐漸凝固。他口中嗬嗬了半天,最終也沒有說完最後的那句話,頭一垂就倒了下去,露出了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段青的笑臉。
在所有士兵的驚訝與騷動聲中,段青向對麵的那個玩家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大喝出聲。
“都聽到了沒?動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