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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與說好的不同啊,阿強。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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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按照之前說好的那些,最後倒黴的應該是維紮德的人才對......”
“總得有人來背這個鍋,這是肯定的,隻是最後的結果不同。”
還是之前的那個小房間之內,之前與代號阿強交流過的那個高等級玩家,正在對剛剛接到的情況報告分析著。
“雖然我們的目的依然達到了,但是......這個展,總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意味。”
黑衣蒙麵,打扮的猶如陰影下行走的盜賊一般的自由之翼成員,將身後的兜帽戴了起來,借此將自己的目光掩蓋在了黑暗之中:“如果這樣展下去的話,事情會鬨的很大。”
“那又怎麼樣,隻要沒有我們的事,就算是鬨得再大......最後倒黴的,也應該是陌上青山那群人吧?”
“這麼說起來......”黑衣男子稍微抬了抬頭:“之前良辰兄弟給我的情報裡,你與那個什麼愚者冒險團的人,似乎有什麼交集的樣子......”
“你不會是想要公報私仇吧?”
“怎麼可能,絕對沒有——”全身鎧甲的男子趕緊擺了擺手:“我是按照你的意思與拉瑪交涉的,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證,你所交代的事情,我一句話都沒有漏。”
“當然,也一句話都沒有改。”他補充了一句。
“既然如此......”蒙麵男子定定地看了阿強一陣,沒有做出什麼更多的表示,而是靜靜地低下頭去:“那我們隻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按照現有的情況。”
“維紮德那邊,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畢竟他們與法師議會有不小的關係。但是......他們知道的肯定沒我們多。”黑衣男子重新進入了思考之中:“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也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最新的情報顯示,浮生掠夢已經帶人跟上去了,看起來......他也非常關注接下來的事情。”阿強接著說道:“不過保不準......他也會見機行事,期待能夠扳回一些局麵。”
“不,以他的性格,也許他更有可能......將計就計。”黑衣男子聲音低沉地說道:“落日孤煙呢?”
“依然......不知去向。”
“哼,那就暫時不管他。”黑衣蒙麵的男子冷哼了一聲:“他們在起步上已經落後了我們一籌,所以......隻要大勢還在我們手上,他們就很難翻盤了。”
“既然事情已經推到了那幾個人的頭上,我們也隻好將他們......獻祭掉了。”黑衣男子敲打著桌麵,同時將對麵代號阿強眼底的欣喜之色收進了眼底。他又想了一陣,確定這中間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於是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那就這樣吧,我們就繼續......踐行我們的諾言。如果有必要的話,就幫忙乾掉那幾個人,然後......都推到拉瑪的頭上。”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昏暗的環境中,他再次出了低沉的陰笑聲:“那我們就鬨得再大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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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啊!”
“有時間想這些,還不如留點力氣逃跑好了。”
“可是......我們會不會變成通緝犯啊?”
山風與花瓣的互相交纏中,花籃大街的熱鬨景象隱約出現在段青四人的麵前。由於接近黃昏的時刻,這裡的人流也開始逐漸變多,幾個人的跑動度也因此放慢了少許。拜之前的無儘委托所賜,他們對風花鎮繁雜的山地巷道了解甚深,所以利用著這一丁點的優勢,他們在這場莫名其妙的逃亡途中,將後麵的追兵拉開了少許。不過好景也就到此為止了,不僅僅是因為前來看熱鬨的玩家越來越多,而且也因為拉塞爾酒館已經近在眼前。
即使到了現在,他們也沒有想好究竟應該怎麼做。
“不是我們想不想當通緝犯,而是情況正在讓我們變成通緝犯。”微笑的屠夫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說道。身背一把黑鐵大盾的他原本就負重較高,加之年齡的原因,體力遠不如其他的隊友來的充沛。不過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這位大叔的狀態顯然提振了很多:“所以類似的問題就不要在考慮了,我們隻能......”
“著眼於怎麼解決目前的困境。”
“走這邊!”笑紅塵突然喊道,幾個人稍微愣了愣,就緊跟著笑紅塵的腳步,從花籃大街前方的另一條小巷裡鑽了進去。
“這條小巷是與花籃大街平行的一條小巷,兩者並不相通,不過......”察覺到周圍同伴疑惑的目光,笑紅塵小聲的解釋道:“阿塞爾酒館的設計,比看上去要大得多,所以這條小巷上,有一個那裡的後門。”
“這你也知道?”夢竹大驚:“果然是純正的地頭蛇啊。”
“這可不關我的事。”笑紅塵罕見地紅起了臉:“我隻是對這個城鎮的大致情況有些了解,還沒有到這麼神通廣大的地步,不過有關阿塞爾酒館後門的這件事情......是鹹魚王告訴我的。”
我應該說果然如此嗎......段青搖了搖頭,然後在笑紅塵的帶領下來到了小巷深處的一扇小門前。他喘了兩口氣,然後撓了撓頭,最後用某種奇怪的節奏,敲在了那扇小門的木板上。
“話說理查德大叔居然要送小妮娜出城......我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啊?”
“也許他有自己的考慮吧。”
“那也應該與我們說一聲啊。”夢竹小聲說道:“雖然我們也不能決定小妮娜的未來,但是......至少我們有知情權嘛。”
“現在想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那個小女孩開始的。”段青突然說道:“抱歉,諸位。”
“若不是我突神經,接下了那個什麼去礦洞找人的任務,也許今天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不要這麼說。”微笑的屠夫打斷了段青的自我責備:“冒險者的命運一向如此,我們不應該埋怨,而是應該想辦法麵對與克服。更何況......這是我們自願去找回亞斯奇的呢?”
“說得好。”
小門被打開了。
“這就是我們對冒險者最敬佩的地方。”在打開的小門裡麵,一個黑衣人的身影出現在那裡,不過說話的卻不是那個人,而是從更深處的黑暗中傳出。
“無論你們的麵前出現的是天災還是**,你們都能如同視若無物一般笑著麵對,而且義無反顧。”一身正裝的維塞爾拍著手從黑暗中走出:“千百年來,正是由於你們這些冒險者的精神,我們才能在自由世界中,現一個又一個自然的奇跡,遠古的秘密,以及......惡人的詭計。”
“你們的冒險精神,值得我們讚賞。”
其實是因為我們不怕死......段青在心中說道。
“就像這一次,你們成功地讓這個暗潮洶湧的風花鎮......爆了。”維塞爾原本刻板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雖然你們之前沒有告訴我......亞斯奇已經死去的事實。”
“呃......那是我們的失誤。”沒有對自己的隱瞞作出什麼辯解,段青乾脆地承認了,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能是現在這個局麵下,能夠幫助他們的幾個人之一。
不過這一次,他有一些失算了。
“哦,沒事,親愛的青山小朋友,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維塞爾笑著說道:“因為今天的戲份很精彩,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不過很遺憾,你們來錯了地方。”
“什麼意思!”愣了幾秒之後,笑紅塵大叫道:“你不打算幫我們嗎?”
“彆著急,鹹魚王的朋友。”維塞爾伸出雙手,作出一個下壓的姿勢:“而且我要提醒你,聲音不要太大,不然......”
笑紅塵馬上閉上了嘴巴。
“我沒有不幫你們的意思,隻不過......你們得知的情況有一些偏差。”
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維塞爾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剛剛跑完長跑的幾個人:“我知道你們來到這裡的目的,你們不僅是想要逃跑,更重要的是怕那個小女孩被人抓走,是吧?”
幾個人相互對視了幾眼,然後點了點頭。
“很遺憾,這裡就是關鍵了。”維塞爾搖頭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那個名叫妮娜的女孩,並不在我的手上。”
“理查德之前曾經找過我,說要將一個小女孩交到我的手上,讓我來照顧一下,他說風花鎮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法師議會的大堂以外,就是我這裡了,不過按照他的猜測,風花鎮的法師議會似乎出了一絲......令人不安的問題,所以他才來找到我。”
“而且。”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他隻是希望那個小女孩能夠在我這裡生活一段日子,並沒有想拜托我送出城外的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段時間,夢竹用猶在夢中的話音喃喃地說道。
“而且到現在為止,理查德也沒有將那個名叫妮娜的小女孩送到這裡來。”沒等段青幾個人將之前的信息消化完,維塞爾又拋出了一個驚天的消息:“這兩天理查德的行蹤非常的......奇怪,用一個詞彙來形容的話,就是飄忽不定。”
“好吧,我的意思是說,就連我們也不知道理查德去哪裡了。”看到段青他們的眼神,維塞爾搖了搖頭,用一種愛莫能助的語氣說道。
“那......”夢竹馬上問道:“那妮娜在哪裡?”
“問這個問題之前,你應該考慮一下......之前生過的事情。”維塞爾嗬嗬一笑,然後......突然擺正了臉色。
“是誰讓你們來到這來的?”
“是誰,告訴你們那個小女孩的消息的?”
“他又為什麼知道這些?”
喧囂聲開始在不遠處的街道上出現,不時的還伴隨著衛兵的呼喝,聽起來,屬於官方的勢力開始進入到花籃大街的範圍,並且隨著聲音的變化,他們似乎與這裡的距離正在逐漸縮短。不過那些吵鬨的人聲,好像沒有被在場的幾個玩家放在心上,他們思索著維塞爾的問題,漸漸地明白了一些什麼。
“是拉瑪。”段青說道。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所謂的亞斯奇的後裔是誰,在哪裡,但是他卻知道......而且。”微笑的屠夫也摸著下巴說道:“而且他似乎默認了我們知道。”
“但實際上我們不知道,而且還......搞錯了。”段青看著維塞爾,後者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轉移注意力?”
“當時他正在被所有人口誅筆伐,所以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不過仔細想想,從他後來的表現來看,那套說辭應該是早有準備的,而且那些衛兵......也是早就埋伏在附近的人。”
“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看到的整件事情,都是一出大戲?”
“不知道,至少劍北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浮生掠夢那個人......就不好說了。”
“應該說,整個維紮德都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息。”段青總結道:“今天的事情,他們一定是有預謀的,但是最後的結果莫名的到了我們的身上,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們與我們無仇無怨,而且沒有利益關係,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對付我們的理由是什麼。”
“難道是他們?”夢竹突然喊道:“就是之前在礦洞裡的那幫人......還有之後,我們在冒險者協會門口遇上的那些......”
“什麼什麼?冒險者協會門口生過什麼事情嗎?”笑紅塵問道。
“是一群跑過來警告我們的,說我們愚者冒險團最近太活躍,撈過界什麼的......”段青簡單地解釋了兩句:“叫什麼赤魂行會的,且不說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們就這麼五個......不對,四個人,怎麼可能在資源上威脅到他們......”
“赤魂的?”沒想到,聽到這個名字的笑紅塵一拍大腿:“那就是那個代號阿強的行會啊!”
“什麼?”段青大驚:“之前我還查了一下,他們行會的會長叫什麼且聽風吟的,跟那晚來的其中一個人id很像......”
“掛名的!掛名知道不?”笑紅塵激動地說道:“他們背後的老板就是那個阿強啊!雖然隻是聽說,但是現在看起來......”
“現在看起來,事情就能聯係起來了。”微笑的屠夫接著他的話說道:“維紮德,拉瑪,還有那個什麼赤魂......總之我們陷入了某種奇怪的陰謀之中。”
“你們有這樣的認識,這很好。”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維塞爾拍了拍手,向其他人說到:“我不知道你們冒險者團隊之間的糾葛,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拉瑪。”
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一起。
“回到我之前提出的問題,看來你們也都有了答案。”維塞爾說道:“不管拉瑪與你們說了什麼,你們最終跑到這裡來的理由和原因是什麼,你們終究跑了過來。”
“隻要你們一跑......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哼。”段青冷哼了一聲,然後抬起了頭——衛兵的呼喝聲已經來到他們不遠的街道上,聽起來似乎已經開始進入酒館之中了。
“而且還給我帶來了麻煩。”維塞爾按了按額頭,然後再次笑了笑:“這雖然不是拉瑪第一次給我找麻煩,但終究還是麻煩。”
“好了,現在我要去處理一下。”他轉過身,逐步走入了小門的黑暗之中:“至於你們......你們隻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剩下的......就交給我來擋吧。”
“等一下。”
夕陽的斜暉將小門中的陰影照射成了接近四十度的斜角,步入黑暗的身影中,隻有一隻皮靴還露在外麵,不過幸運的是,他隨著段青的叫聲而停下了。
“還有什麼問題?”維塞爾頭也不回地問道。
“這個問題,我的夥伴之前問過了,但你最後還是沒有回答。”段青扶了扶自己的手臂,收回了看向天空的目光:“你知道......妮娜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