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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段青心中期待的是什麼,最終他們找到的結果依然是空白——雖然這個過程非常艱苦,但他們還是咬牙堅持了三四天的時間,然後......什麼都沒有找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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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甚至沒有找到一個名字重複的人。
“為什麼我們總是在名字這個東西上出問題?不是搞錯了名字就是查無此人......”走在前往風舞廣場的街道上,段青向周圍的小夥伴們抱怨道。
“你確定當初沒有聽錯嗎?或者是那個亞斯奇沒說完就掛了之類的......”
“他後來又說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所以應該是交代完全了。”段青否定了這個可能性,然後再次憤憤然起來:“結果為了這個人,我們白費了這麼長的時間。”
“至少我們對風花鎮的風土人情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也認識了不少人。”背著大盾的微笑大叔在一邊勸慰道:“經過這麼一陣瞎找,咱們也算是對這個鎮子了解得更深了不是嗎?”
“我寧可把時間花在逛街上。”小姑娘抬腳提走了一塊路邊的石子。
“或者去演武場打打架!”
“人家那叫風舞廣場,不是什麼演武場。而且我們現在不也是要去那個地方嗎......”
“得了吧,集訓期早就過去了,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在風花鎮待的時間可比你們長多了!”
“多十幾天也算是多麼......”
“當然!”
“呃......好吧,算你贏了。”
段青無力地放下了手臂,然後再次皺起了眉頭:“可我還是不明白,難道這個鎮上就沒有一個叫菲尼的人物嗎?哪怕給我們一次搞錯了的機會也行......”
“是啊,雖然這個鎮子不小,不過我們也算是找遍了這個鎮上的所有角落了,就差把花名冊拿來挨家挨戶地找了。”微笑大叔接道:“結果一個叫菲尼的活人都沒有見過。”
“有一個!”笑紅塵立馬反駁道:“那個福爾藍家的祖爺爺啊!”
“所以我說的是沒有活人!算了......”這次輪到微笑的屠夫無力地放下了手臂:“我們還是理性地分析一波吧。”
“現在這個情況,基本可以排除正常找到此人的方法了。我們需要從彆的地方重新思考,之前提到的聽錯的可能,已經被你否定過了。”他看著段青,後者點了點頭:“那麼還剩下的可能性是......”
“菲尼是個假名,是個代號,是個隻有少數人知道稱呼的接頭人......之類的。”
“嘿,和那幫人說的一樣。”段青搖了搖頭。
“誰啊?”微笑的屠夫疑惑地問。
“陰影會。”
“什麼?你們居然與他們還有瓜葛?”
“唔,隻是認識那個叫維塞爾的家夥罷了......不對,也不是認識,隻是之前被另一個人拜托過......”段青隨意地解釋了一陣,然後現好像說不清楚:“總之隻是見過一麵,提到過這個事情。當時維塞爾的意見,與你現在的想法差不多......話說你居然知道陰影會?”
“有所耳聞。”微笑的屠夫說道:“那可不是一群善予之輩啊,與他們打交道,要時刻小心自己不要被賣了......”
段青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專業的人都這麼認為,那麼多半就是這個可能了。”微笑的屠夫卻是搖了搖頭:“那我們就難辦了......”
“如果連名字都對不上,那我們要怎麼找啊?”
“都是亞斯奇那個奇怪的家夥,為什麼會給我們一個這麼奇怪的信息呢?”小姑娘夢竹再次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她身後的金色辮也跟著左右晃了晃。
“喂喂,保持一個對死者的尊敬,是我們起碼的準則吧。”
“我們為了救他,可是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了哎,你不能因為我們營救失敗,就以為我們沒有儘力吧。”夢竹反駁道:“而且我們為了他的遺誌,又搭進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都待在二十四級好久了啊......”
“而且我們不知道還要搭進去多少......”微笑大叔也搖頭說道。
“對啊對啊!老這麼找下去也太沒意思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們的心情,咱們這不是出來放鬆來了嘛,當初說了隻是儘儘人事,找不到就算了。”眼看即將激起民憤,段青連忙開始撫平眾人的心情:“找完這段時間,我們就不找了,該乾嘛乾嘛去了......我的等級也好幾天沒有變過了。”
又轉過了一個拐角,眾人的視野開始變得寬闊起來,前方道路的儘頭,一座大型廣場已經出現在眼前。看了看兩旁逐漸變多的玩家人群,段青也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繼續前行:“就快到了。”
“嗯,走吧。”
“話說你還是不想告訴我們兩個,為什麼這麼著急地找那個人嗎?”
“那個啊......已經無所謂了,也許再過兩天,整個事情都會過去。”段青低聲回答道:“到時候我們自然也就不用找了。”
或者說,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會明白......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哼,要不是因為亞斯奇是小妮娜的爸爸,我才不會下這麼大的力氣呢......”
“是啊,那個小姑娘確實有些可憐......”
“她現在還在冒險者協會的吧?”
“大概吧,我們這幾天也沒有看到她,也許她還是沒有緩過神來,被理查德關在那個休息室裡了。”
“那個大叔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他不會把那個小妮娜餓死吧?”
“想什麼呢你!npc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自己餓死他們都不會餓死......”
風花鎮獨特的山風陪伴下,幾個人的話音被逐漸帶遠,然後不知去向,隻有那四個人的身影能夠在人群中依稀可見,然後也漸漸被淹沒在人潮中。街道上的人群隨著風舞廣場的接近而逐漸變得密集,一直到了廣場邊緣,整個人潮都已經將那裡圍繞得水泄不通。某一刻,一個身影從人潮中躥出,給其他人讓出一個身位的同時,跑向了不遠處的小巷中。
經過了幾個拐角之後,那個人來回看了幾眼,確認周圍沒有人跟隨之後,才閃身進入了一所破舊的街邊小屋裡麵。
“怎麼樣?他們說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嗎?”昏暗的房間中,隻有一支豎在桌子中間的蠟燭照亮著這裡,一個身穿全套鎧甲的人此時正坐在桌邊,端著杯子問道。
“有。”那人小心地將門掩住,然後才緩慢的走了過來:“他們這幾天......似乎一直在找一個名叫菲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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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鎧甲男子露出了明顯感興趣的神色:“那......他們找到了沒有?”
“聽口氣應該是沒有。”那人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然後也倒了一杯水:“那個隊長似乎是強行想要找那個人,所以引了一些隊員的不滿,不過他也表示......若是還沒有結果,就放棄這個找人的行動了。”
“嗯......菲尼,是吧?”鎧甲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向後方的黑暗中招了招手:“羽晨,我們行會的情報中,有沒有這個人的下落?”
“回老大,沒有。”回答他的那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他想了一陣,然後乾脆地說道。
“那就是小人物,或者沒有這個人了。”鎧甲男子用手指敲打著桌麵思索了一陣,然後揮退了自己的手下:“又或者......是個改了名字的人。”
“赤魂的會長,果然有幾分本事。”之前的那個人讚賞地說道:“那些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哼。”麵對對方的稱讚,被稱為赤魂會長的男人毫不在意地冷笑了一聲,然後用同樣的態度回道:“自由之翼成員的能力也不賴,跟蹤了對方那麼長時間,居然沒有被現。”
“隻是等級高一些罷了。”那人搖了搖頭:“不能稱之為本事。”
“唔......”阿強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逗留太久,他沉默了一陣,然後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還要不要......”
“計劃應該不需要改變。”那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也不知道良辰隊長是怎麼想的,據我的觀察,那幾個人的實力......也就那樣了。”
“不過他們很會算計。”鎧甲男子提醒道:“而且......很會拚命。”
“他們就四個人,那點實力和算計,在大勢麵前算不得什麼。”那個人搖了搖頭:“而且這一次,我們是在暗處,他們沒有時間算計什麼東西。我反而有些期待,當他們看到那些事情生的時候......他們會作何反應。”
那個人桀桀地笑了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地算計一個人了。”
陰險的笑聲回蕩在不大的陰暗房間中,頗有幾分恐怖的意味,阿強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把身上的鎧甲摩擦得吱嘎作響,然後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再次詢問著眼前的這個自由之翼前來的使者。
“這麼一來......一切都萬無一失了?”
“應該沒有問題。現在就看......維紮德那邊怎麼出手了。”那人斂去了自己的笑聲,然後雙手交叉,撐住了自己的下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應該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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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決鬥的日子。
維紮德的會長之前代替自己的成員,接下了劍北冬的挑戰,雖然沒有定下時間和地點,但雙方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想必不會因為這些細節方麵的原因而耍賴。所以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時間和地點就這麼隨意地定下來了。
這一天是新曆795年火1月的29日,風舞廣場人頭攢動,將周圍的街道出入口圍得水泄不通。按照段青原本的猜測,這種看高手決鬥的熱鬨事情,也就能吸引不少玩家的前來,自由大6的原住民們應該是不會有什麼興趣的,他們甚至都不一定知道這件事。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非常的錯誤。
不過不久之後,段青就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鎮民來到這個地方了——在廣場四周的各個角落,有一些專門兜售食物飲品的小攤,他隨意地打聽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那些小攤的攤主來自何方。
“那些小吃攤是維紮德的人擺的。”
“什麼?他們這是要鬨哪樣?借著這場戰鬥的矚目程度,一筆橫財嗎?”微笑的屠夫大驚:“這也太......小氣了吧?”
“是啊。”段青說道:“不過據我所知,他們出售的價格......基本等於白送。”
“呃......”
“不過那些東西又不是什麼好吃的貨,來到這裡的玩家,也不會貪圖這些小便宜的。”段青雙手抱胸,看著廣場的中央:“我們來到這裡,都是為了......觀看這場戰鬥。”
“說得有理。”微笑大叔說道:“那他們這麼做是為了......”
“也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npc來看這場戰鬥,也許是為了博得更好的名聲,然後為他們下一步的擴張打下基礎之類的......我怎麼知道,我隻是隨意地猜一猜。夢竹呢?”
“她拉著笑紅塵去搶吃的去了......”
“噗......之前的話當我沒說。”
在靠近廣場中央的部分,幾個人影隱隱約約地站在那裡,看上去應該是維紮德的高層,維紮德的會長和那個即將決鬥的當事人也位列其中。從段青這邊看過去,幾個人紛紛抱胸而立,時不時地互相交談幾句,看上去都是一副輕鬆的模樣。隻有不時從人群裡跑進跑出的一些維紮德的成員,向周圍的觀眾們訴說著此時局麵些許的緊張。
“他們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據說已經等了幾個小時。”
“按理說不是挑戰者應該早早地等在這裡嗎?怎麼這麼久都沒有現身啊......”
“不知道,不過他肯定會出現的。”
“為什麼?”
“因為他是劍北冬。”
因為他是劍北冬——無數曾經經曆過幾代遊戲世界的玩家們,都會這麼認為,因為那個人給外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江湖劍客的典型範例。劍法高,冷酷無情,但頗為信義,而且時常路見不平,這讓這個三年來成為獨行俠的高手,逐漸地被大多數玩家所接受,並且被一些人奉為偶像而追捧。不過作為本人,劍北冬對周圍人的評價向來不置可否,無論是好的評價還是壞的評價,他都從來沒有公開表過自己的看法和回複——事實上,他已經三年沒有出現在正式的賽場上了,所以也沒有機會說出什麼公開的東西出來。
因此,這次的挑戰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這是劍北冬少有的,在公開場合出的聲音。
風花鎮這樣的小鎮,屬於鳳凰劍的擁躉肯定不多,但肯定也是有的,不過此時此地,他們的加油聲並不能掩蓋住更多人的質疑聲——若是劍北冬再不出現,太陽都要下山去了。
“如果他今天不出現,你打算怎麼辦?”
“唔......確實不好辦,不過我可以重新計劃一下。”廣場的中央,黑衣書生毫不在意地一抬手:“我們的計劃還有彆的時機可以實行,不過他要是不來......我們就憑空多了另一個可以做文章的機會。”
“白送上來的資源,我們為什麼不用呢?”
“哼哼,說得對。”落日孤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將自己身後的披風撩起了少許,然後任由山風將它舒展開來:“這樣一想的話,他還是不來的好。”
“沒想到往日裡縱橫無阻的鳳凰劍,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要隨便地臆斷他人。”
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站在他旁邊的黑衣書生,而是從旁邊房舍的上空中傳來的,原本有些躁動的圍觀人潮聲,也隨著這句話的突然出現而沉寂。與之相對應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裡。
那個披著破舊披風的男子,靜靜地坐在那所老舊房屋的屋頂,將後背靠在石築的煙囪後麵,麵無表情地看著廣場中央的幾個人。
“你們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們嗎?”他將雙手也背到了腦後,將眼睛的焦點放到了晴朗的天空中。
身穿紅袍的魁梧男子,麵色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