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幽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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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被陰影大潮所淹沒。

它幽暗又深邃。

羅曼隻身站在黑暗中,冷冷的望著遙遠的戰場。

數不清的模糊人影組成的兩支龐大軍隊,彼此狠狠的衝殺在一起!

雙方大軍的背後,各有一道升騰彌漫的陰影大潮。

北方冰冷的投射出猙獰龍影,群龍發出震怖龍吼。

龍影操縱風暴火焰。或是如割草般的收割凡人,或是身受重傷墜向大地。

南方的陰影凝聚成鎧甲俱全的幻影騎士,他們騎乘在濃霧幻化成的戰馬,就如紅和黑的幽靈那樣衝入戰場。

紅甲騎士全身籠罩血之光環,黑甲騎士投擲出獵魔之矛!

來自遠古的蠻荒號角響徹戰場!

龍吼馬嘶,喊殺震天!

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衝上去!

在這深邃死寂的世界,萬物虛幻,那片戰場遙遠且陌生。

羅曼冰冷的注視。

但那戰場無聊至極,雖然聲勢浩大,但依舊低級又野蠻,著實讓他沒有欣賞的欲望。

於是他將視線轉向彆處,卻見世間萬物儘數被黑暗所淹沒,幽暗又深邃,他能瞧見的東西屬實不多,且無法辨認。

當他轉移視線的時候,那片遙遠戰場也悄然隱沒在黑暗中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卻不知這裡被黑暗淹沒前是什麼樣子?

噠、噠、噠!

羅曼好像聽到了某種隱藏在黑暗中的腳步聲。

有什麼東西在朝他逼近?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輕,謹慎又小心,就像是森林的獵食者。

但羅曼凝視黑暗許久,也沒見什麼人走出來。

而這時,他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嗆人的濃煙、灼熱而邪惡的……

……

夏斯塔感覺一雙手在撫摸她的身體,但她這段時間困倦的不行,睡意尚未消退,實在不想睜眼。這氣息的主人熟悉的很,她心裡沒有任何排斥,本能的嘀咕一句,然後翻了個身,空門大開,將美妙的身體儘數舒展開來。

手越來越熱,身體越來越熱,感覺很像是浸泡溫泉,有種充實感。

夜魘的女巫臉色和脖頸逐漸紅潤。

她睡意全無,歪著頭,輕哼不語。

“夏斯塔,我做了個夢。”羅曼低頭咬著她的柔軟耳垂,強壯寬闊的身體都將她整個人都蓋在身下。

“殿下,什麼夢!”夏斯塔驀然睜開眼睛注視著他,眼眸像兩枚鮮紅寶石,表情端莊又冷清。

羅曼很喜歡她這張精致美麗的臉,夏斯塔是瓜子臉,五官勻稱和諧,顏值相當能打,尤其是她性格認真,不苟言笑,做正事的時候,會擺出或是強硬或是冷漠的表情,天然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

說句下流的話,他其實是有點興奮的。

羅曼沒有動作,但夏斯塔察覺到了身體異樣,她眼眸微微睜大,但脹感越來越強。她主子的性格很怪,有時候就不知道怎麼招惹他了。

夏斯塔臉色越發漲紅,緊緊的抿住嘴,側頭望著石窗。

“什麼夢?”她又問。

“龍和諸神的夢。”羅曼在她耳邊說道,一瞬間感受到了非常緊致的包裹感。

夏斯塔全身緊繃,腳趾蜷縮,繼而全身放鬆,癱軟在床上,她努力保持著語氣的平靜,但喉嚨深處卻像是快哭出來了。

“我、我知道了。”

羅曼伸手給她捋了捋淩亂的發絲。

夏斯塔很感激羅曼每次結束後的溫柔舉動,讓她不至於那麼丟臉。她其實沒地位,永遠成不了正宮,也成不了情人,她偏又拒絕不了他的求歡。

但他有時候還是比較在乎他的感受的,從沒有在結束後把她扔到一邊不管。

“還有。”羅曼輕撫著她的嘴角。

夏斯塔輕輕點頭,身體爬下去,張嘴的時候想到羅曼的回答,臉上流露出彆樣的風情。

“你知道那是什麼?”他問道。

“殿下,隻是一個夢而已。”夏斯塔含糊說道。她發現他今天很興奮,或許是壓抑了數月的緣故,也或許是彆的緣故。要是後者的話,那就壞了。

“說來我聽聽。”

她措辭片刻,如實說出:“那是一場幽夢。”

羅曼突兀道:“我覺得你才是我的幽夢。”

夏斯塔一下子被乾沉默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說真的,幽夢又稱作深邃之夢。”她強調道。羅曼看著女巫,又有些興起。

“人類越是接觸法術,就越會被某些事物糾纏住,從而發生這種叫做幽夢的現象,不明真相的人將其稱作噩夢……但大多數人隻是自己嚇自己罷了,他們還沒那個資格做幽夢。”

做噩夢不足為奇,正常人就沒有不做噩夢的。

但幽夢卻不同,當施法者意識下沉,就會夢見一個深邃幽暗的虛幻世界。

“殿下,幽夢牽扯到世間萬物的命運和生死——”夏斯塔指出這點。“我的老師、雷霆大人成為席位女巫後從不做夢,因為她不相信這個說法,她的精神力強大到能自由控製她的夢境,誰也入侵不了。而先知大人卻甚為篤定,因為她的法術效果隻能在幽界中體現出來。”

“那你呢?”

夏斯塔搖頭道:“先知禁止我們探索幽界,這件事在女巫林是隱秘,極少有人知道此事。女巫是被詛咒者,因為法術的緣故,我們從覺醒開始,自身的命運就和幽夢、幽界緊密相連。”

隻有施法者才會稱呼那個世界為幽界。學者叫做靈界,占星士叫做星界。

觀測幽界的手段很多。學者利用太陽石進行觀測,占星士以群星為基礎占卜,女巫則是在夢中得見。

當然,此事並不絕對,女巫也能用太陽石,學者也能占卜,占星術士也會做幽夢。

“任何和幽夢扯上關係的人都有可能會迷失自我,再也回不來。”

“所以我也會嗎?”

“不!”她下意識的高聲說道。

“彆緊張,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我的夢。”羅曼笑了笑。他在這片大地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對那些稀奇古怪的傳說缺乏敬畏,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其實不會特彆關注此事。

畢竟他事務繁忙,要是彆的什麼噩夢,過去也就過去了,壓根不重要。

但幽夢比較神異,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呢?肯定有原因吧。

如果真的有危險,那就尋找解決方法。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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