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葉子聽昭胤勝了,心下登時一定,但麵上卻不露聲色:“……唉,若是太子殿下或耶律將軍在此,定不會如此慌亂。”
那焯歎息道:“……也不儘然。太子殿下雖然在生時獨攬大權,但他更善於知人善任,而非馳騁疆場。真正能與昭胤諸將抗衡的,一是耶律將軍,二是斡勒將軍,三便是陸徵的火器。可惜……也許是命,燕金棟梁死得死、降得降,舊時忍教高手如今隻剩這麼幾個人,還要互相傾軋。”
雖葉子站在敵方立場,恨不能幫昭胤除儘這些燕金帝國的“棟梁之才”,但自她結識那焯以來,亦感覺到那焯並非玄策、阿葵布那般無可救藥之人,反而胸懷真誠溫暖。
嗯,隻要他不是那種死忠之士,倒也可以嘗試著請他另尋出路。
當即葉子輕笑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們強龍不壓地頭蛇,隻要將軍你不違本心,其餘種種定有意。”
“也就是你會這樣。若是換了其他人,隻怕奉承阿葵布都來不及。”那焯一笑。
“你還沒到底阿葵布怎麼為難你的呢?”
那焯咳嗽一聲:“嗨,我淨顧著感歎人事不公,岔了話題,真是有些囉嗦了。其實是城中民眾有些人正在聚義,阿葵布命我帶人前去解決這些爛攤子。”br/>
“聚義?你是城中有人造反搗亂嗎?”葉子問道。
那焯點點頭:“不錯,最近城北城南俱聚集了一夥難民,不時暴動挑釁,搞得城內人心惶惶。”
“燕都城是國都,子腳下,合該風調雨順,又怎麼會有難民呢?”葉子疑問道。
“唉,越是子腳下,越有人敢一手遮,仗勢橫校”那焯歎息道。
葉子哦了一聲:“哦你是阿葵布?”
“想不到你非燕都城人士,居然也能知曉?”那焯一怔。
葉子怕露了馬腳,忙笑道:“我猜的。我燕金陛下雖然老邁,退居二線,但仍心係國事,而已故的太子殿下生前更是兢兢業業……都不像是會造成禍患的主因。排除一下,這燕都城裡也沒幾個權勢滔的任務,那不就隻剩下新上任的阿葵布了嗎?所以我猜,想必是他搞的鬼啦!”br/>
那焯頷首道:“你沒推測錯。這次難民暴動,阿葵布確實是主因之一。”他歎了口氣,“想必你也知道,咱們燕金的國土,有一大半其實都是從昭胤那裡奪來的。既是他國舊地,自然住民也多為他國遺民。是以在這燕都城居民之中,有一大半其實是昭胤人。咱們燕金人畢竟是外來戶,所以論起人數,並不占優勢。”
葉子眼珠一轉:“所以呢?”
那焯歎息道:“燕金人雖然在這片土地上立國開政,但實際上……自燕金帝國定都在這燕都城之時,就沒有一個燕金人敢一句心裡踏實的。表明上看,是咱們燕金人統治著這片國土,實際上,每十個人之中,也不過是兩三個燕金人罷了。若不是當年陛下鐵腕統治,使詭計騙頡帝北上,打了昭胤一個措手不及,逼得昭胤劃江而治,隻怕這腳下的國土,也不會有這些年的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