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說是來交流武學的,這不是正好嗎?”
吳雷庵188的身軀明顯比陸離要高,他低頭俯視陸離,神情充滿了挑釁,“我就是這裡的最強者,由我來殺掉你。”
麵對吳雷庵毫不掩飾的殺意,陸離咧嘴笑了笑,“雖然對吳之一族的魔人早有耳聞,但你的殺性還真是足啊,我說了,隻是來做武學交流的,沒有殺人的意思。”
“哈?”
雷庵側了側腦袋,黑色的眼睛看著陸離,就像是看一個傻子,“要想深層的交流,切磋有什麼意思?當然是要放開全力來廝殺啊!”
吳風水看著眼前的這兩人,感覺事情已經開始朝最壞的方向發展了,就在她焦急之時,她的餘光忽然看到了救星。
在古老的台階上方,一個身形消瘦的老人正背著手,笑眯眯的看著鳥居下的兩人,正是吳之一族的族長,吳惠利央。
“這不是挺有趣的嗎,遠來是客,雷庵,好好招待他。”
老人的話語,讓吳風水的心墜入冰窟。
她很想告訴族長,陸離這個男人十分危險,如果隻是切磋還好,放雷庵這樣的人跟陸離交流,那是一定會出人命的。
死的如果是陸離還好,但若是雷庵呢?
“嗬,難得和老頭子意見一致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敢來這裡做武學交流的人。”
雷庵雙手揣兜,臉向前伸,“不好好虐殺一番怎麼說得過去?”
“我得承認。”
陸離近距離看著雷庵那張猖狂的臉,“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狂妄,狂到了沒腦子的程度。”
雷庵聞言頓時額頭青筋暴露,殺意狂湧,“小子,你很有膽量嘛,是已經迫不及待要投胎了嗎?”
陸離搖了搖頭,“我是說,如果我要殺你的話,你已經死了幾十次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麵對什麼。”
雷庵在暴怒中,也不等去吳之一族平日裡的演練場了,抬手就要出招。
可有人比他更快,陸離後撤步,腰身發力,一掌推出,打在雷庵胸口,將他自下而上的擊飛出去,落在了台階的儘頭,族長吳惠利央的身邊。
雷庵在震驚中調整身形站穩,低頭看到自己心臟處留有一個紅色的掌印,而在他身旁的吳惠利央眼眯的更細了。
“我留手是給你一個解放的機會……”
陸離緩緩收起架勢,他看了眼頭頂的鳥居和周遭的建築,“你們這兒就沒有像樣點的場地了嗎?”
“哈哈哈,小子,真有意思啊,雷庵!”
吳惠利央大聲喝道,製止了要狂奔下去廝殺的雷庵,“帶貴客去演武場,還有,你給我冷靜些,把你所學都用出來,彆讓我蒙羞。”
雷庵滿臉不爽,但在族長惠利央的眼神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對陸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後說道,“走吧,去處刑場。”
陸離跟著神色難看的吳風水邁步登上台階,與吳惠利央錯身而過時語氣感慨,“這就是初代滅堂之牙嗎?歲月不饒人啊,真想見識一下您年輕時的風采。”
吳惠利央眼神微微一變,隨後臉上乾癟的皮動了動,像是在笑,“小子,看來你對我們了解不少嘛,可即便是如今,老朽要殺你也不是難事。”
陸離咧嘴笑道:“陸某來此就是以武會友的,倒也想見識一下吳之一族巔峰的暗殺術如何。”
“年輕人,先過了雷庵這一關再說吧。”
吳惠利央眯著眼說道,殺意絲毫不顯。
陸離不再多說,跟上雷庵的步伐,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吳之一族的道場,而道場中已經有不少人聚集了,看來都是聽說了他要和雷庵交手,對自己這個外鄉人很感興趣。
吳惠利央進場後,諸多吳一族的成員讓路,給老爺子騰出最佳觀戰席。
“很強啊,這個叫陸離的,真的隻是個偷渡殺人犯?”
綽號鬼哭童子的吳堀棲皺眉道,他是吳一族內排名前幾的高手,隻是近距離看一眼就知道,陸離絕不是泛泛之輩,恐怕是東方古武的高手。
“雷庵,我準許你用我族的秘技,用你的全力。”
吳惠利央開口道,也算是宣布了戰鬥的開場。
雷庵伸出舌頭,對陸離嘲諷,“小子,我會扯斷你的四肢,讓你後悔剛剛沒有把握住機會。”
陸離歎了口氣,看向吳惠利央,“要不還是換您來吧,貴族的天才似乎有些言過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問題的關鍵。”
吳惠利央似乎也有些氣憤,感覺丟了臉麵,對雷庵怒吼:“蠢貨,還不趕快用解放,對手已經又放水給你幾秒機會了!”
以他老辣的眼力,當然能看出來,陸離是一個“異類”
儘管陸離的身形看起來並不如雷庵高大,肌肉也並沒有異常的膨脹,但他的力量絕對是異常的級彆,保底估計也要強過許多吳一族解放後的狀態。
雷庵即便有著百分百解放潛能的資質,使用秘技後從肉身強度來說,或許也隻能稍微強過陸離罷了。
因此陸離之前絕不是在虛張聲勢,他第一擊就能殺死雷庵,但他放水了,隻是想和巔峰狀態的雷庵打打看。
“閉嘴!吵死人了!”
雷庵怒吼道,隨著怒火上湧,他的皮膚迅速的變成紫黑色,凸起的筋脈遊走在周身,那紋路如同雷電一般。
隨著解放的開啟,雷庵的氣勢上升,殺戮的**高漲,這幅姿態,真是宛若魔人。
感知著雷庵實力的變化,陸離臉上終於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才對嘛,有點打倒的價值了。”
他在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裡的人普遍感知能力較弱,他就算沒有什麼能看屬性的技能,大概也能感知出對手實力的強弱。
但雷庵顯然就沒有這種資質,之前還在自己麵前裝逼狂傲,實際上陸離預估雷庵當時綜合屬性隻有十幾點那樣,即便是解放後的雷庵,綜合屬性也隻是堪堪比自己高一線而已。
“哈?等我把你撕碎,你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雷庵雙腿開立,雙臂手肘向後,背肌高高隆起,他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殺意了。
他要衝上去,碾壓這個男人,撕碎這個男人,聆聽他的哀嚎聲,讓對方明白,誰才是最強的!
伴隨著木地板吱呀的響聲,雷庵的身影極速突進,瞬間就來到了陸離麵前。
他雙腿分立一前一後,身軀側著向前,腰身發力間,雙拳一拳打向陸離的腹部,一拳打向陸離的麵門,吳家傳——破山!
可吳雷庵的這兩拳並未能奏效,隻見陸離雙手為掌,一掌向上一掌向下,向兩側撥去。
力量的潮水被撥動,引導向兩側,在雷庵的這兩拳朝兩側和陸離錯身時,陸離猛然起跳,膝蓋撞在了雷庵的下顎上。
在巨大的力量下,雷庵整個被擊的後仰,牙齒和鮮血一同飛灑,力量通過骨骼傳導向腦部,即便是血統優秀已經百分百解放力量的雷庵也吃不消,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而陸離的攻擊並未停止,他邁步上前,在雷庵滯空被打的腦震蕩之時一拳打出,擊在了雷庵的胸口,讓他的身形倒飛出去。
轟——
雷庵撞在了道場的牆上,牆麵出現大量裂痕,他翻著白眼從牆麵上滑落,跪倒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