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一年級管理，也就是不哭不鬨事就行。按照老師說的，就是給孩子收心。賈張氏牽著自家孫子，走到人少的拐角，卻是從懷裡掏出了那個油紙包。遞到棒梗麵前比劃了一下笑道:“棒梗，你看這是什麼？”棒梗眼睛一亮，驚呼道:“肉肉。”賈張氏這個時候，真就是無私的開心，她打開油紙包，卻是把那塊肉遞到了棒梗麵前。棒梗拿到手，卻是先舔了兩口，品嘗到肉食的鹹香，他整個人也滿足的眯上了眼。棒梗問道:“奶奶，這肉哪來的？你吃了沒？”賈張氏一臉慈祥的笑道:“奶奶不吃，特意留給乖孫的。”“這哪來的？”棒梗也正是好奇的年紀，卻是打破砂鍋問到底。“撿來的唄！”賈張氏隨口道。“你騙人！”棒梗小咬一口槽頭肉，卻是表示不相信賈張氏這種糊弄小孩的借口。“那就是偷來的。”賈張氏也就是故意逗小孩而已。眼見棒梗還是一臉不信的神色，賈張氏雙手一攤的笑道:“奶奶又沒錢，你媽也沒錢，你說不是撿來的偷來的，是怎麼來的？”棒梗無法回答了，他這個小腦袋，真就沒法想通裡麵的門道。但他對賈張氏沒錢的說法是絕對相信。因為他奶奶不乾活嘛，還要吃藥（止疼藥），他在家看的最多的，就是他奶奶跟他媽要錢的場景。想不通就不想，雖然老師也教導過他們說偷東西不對。但嘴裡的肉真就好香啊！就是太少，三口兩口就沒有了。等他長大了，一定要搞得多多的肉，給他奶奶吃，給他妹妹吃，給他媽吃。～幼稚的孩子，立下了遠大的理想。而那理想往什麼方向而去，都在他信任的大人的閒言碎語裡決定了。就像後世某個跳水天才一樣，她去跳水隊，也就是教練忽悠她管吃管喝而已。隻是人家方向沒錯，再加上天賦與努力，所以人家成了冠軍，成了英雄。但小孩子其實一開始的想法都是很簡單，並沒有什麼對錯。當然，也不可能賈張氏一句玩笑話，然後棒梗就一夜“悟道”，為日後成為四合院盜聖奠定了基礎。總歸是家庭的生活複雜性，比如說賈張氏的寵溺，秦淮茹對他這上麵的疏忽，這才造成他對於是非善惡的邊界感模糊不清。這是大人的責任。何雨柱家的丫頭也開始斷奶了，不過媛媛小朋友就不是糧倉不足，而是因為她長乳牙了。這玩意，小家夥把握不好力度，把劉婷咬得哇哇叫，媛媛小朋友也委屈的金豆子掛在長長的眼睫毛上。這也沒奈何，斷吧！啥手段都用了，主食吃飽，飯碗上塗發澀發苦的東西，這就是騙小丫頭，讓她認為糧食變質了。如此半拉月，小丫頭雖然也委屈了一番，但總算也把奶癮給戒了。隻是苦了何雨柱，劉婷還是每天有，卻是要他去品嘗那些酸酸澀澀苦苦的東西。哪怕何雨柱已然用濕毛巾擦乾淨過，但那些味道還是有。何雨柱覺得，他也該戒奶了。不然，容易把他當廚子的好舌頭給毀了。何雨柱吃完，也是輕輕的咬了一口。卻是惹得劉婷粉拳連連。夫妻倆鬨騰過一番，這才出來，何雨柱把獨自玩耍的女兒抱到了懷裡。何雨柱遲疑著，卻是沒像往常那樣對閨女抱怨。何媛也是奇怪的看向何雨柱，像是每天何雨柱吃完她剩飯那點抱怨，她也是習慣了那些。如今沒有了，何媛都覺得缺點什麼。劉婷也發現何雨柱在思考事情，卻是詢問道:“你想什麼呢？”何雨柱說道:“我在想，要不要把媛媛帶去我們廠子的育嬰院。那邊福利比毛紡廠多一點。”這倒不是什麼瞎話，毛紡廠的育嬰院比軋鋼廠大了好幾倍，畢竟毛紡廠是女工為主。也就因為規模大，所以像是白麵糊糊，奶粉，牛奶那些的福利品，卻是比不上軋鋼廠。彆的不說，現在軋鋼廠育嬰院能保證給每個孩子半個燉蛋。不是不能多給，而是大多數孩子吃不完一個。這個上麵，是軋鋼廠的先天優勢。上萬人的軋鋼廠，也就百十個孩子。並不是隻有這麼多，而是軋鋼廠大多數是男的上班，女的在家帶孩子。也隻有一些領導家的雙職工家庭，沒時間帶孩子，才會把孩子放育嬰院。所以裡麵的福利好，也就是正常事情了。而毛紡廠卻是不同，能去毛紡廠上班的，基本上都是雙職工家庭。那裡麵孩子是軋鋼廠的好幾倍，哪怕毛紡廠采購員再有本事，也是沒辦法采購那麼多福利保障。劉婷笑道:“那你就帶媛媛過去唄！也正好，讓這丫頭跟我斷個乾淨。現在往我身上一撲，還是習慣性的往我那鑽。吃到嘴裡苦了又要哭，還把我咬得好疼。”“媽媽……”媛媛小朋友聽到喊她名字，卻也是有回應，扭頭看向劉婷，還伸手示意她抱抱。劉婷在閨女額頭上點了一下，卻是“惡狠狠”的說道:“不抱你，媽媽不要你了。”“咯咯咯！”小丫頭以為是遊戲，又往劉婷撲去。何雨柱遲疑道:“我想的也就是這個。就是帶去我那邊，我怕有麻煩……”何雨柱把秦淮茹家兩個姑娘在那的事，特彆是秦淮茹有點想勾引許大茂的事對劉婷說了一遍。何雨柱說道:“……咱們先說清楚，要是以後外麵傳到你耳裡什麼閒話，你可不能信。我敢對天發誓，我對那個秦寡婦一點意思都沒有。”“唉，一個寡婦，三個孩子，還有個惡婆婆，也的確為難她了。”劉婷畢竟也是當媽的，又沒見識過秦淮茹的難纏，反而先表示了對秦淮茹的同情。何雨柱詫異道:“要你是九兒，你怎麼辦？上回大茂要不是我暗示，說不定就掏糧票幫那寡婦了。那說不定就被寡婦纏上了。”“你要敢那樣，我就閹了你！然後帶著媛媛遠遠的離開，讓你再找不到我們！”這下劉婷真是惡狠狠的了！何雨柱傻眼了，他沒想到，原來女人還能這麼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