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咱們,才從那場苦難裡走出來,都想著把失去的幾年時間搶回來。
所以現在對吃吃喝喝的事,雖然是避免不了。但職場上人,特彆是大領導這些人,都不會特彆在意。
關鍵就算在意,也不會在下屬麵前把自己的愛好表露出來。
所以現在的何雨柱,就算做菜再好,也進不了大領導的法眼。
大領導誇獎了幾個菜做的不錯,楊廠長主動表示,何雨柱是廠裡的廚子,如果領導有需求,可以讓何雨柱抽空過來做菜時。
大領導卻是擺擺手說道:“不用,不要耽誤同誌們的本職工作。
今天也就是大家有空,跟大家小聚一下。
平常時候,我在家基本上沒有開夥的機會。
就連組織分配給我的廚師同誌,也是抱怨過多少回了,說他在這兒是毫無用處。”
這話到這,也就算下了論斷。
老楊同誌臉上的失望,何雨柱在回程的車裡,是看得清清楚楚。
何雨柱真就感覺彆扭,早知道剛才跟許大茂一起騎三輪走了。
何雨柱感覺彆扭的玩意,許大茂卻是求之不得。
何雨柱來去都是車接車送。
而許大茂卻是要騎著三輪車,拉著一百多斤的放映設備,走那麼遠的路。
關鍵這次,除了正常的給了幾斤糧票當報酬之外,二人其他啥東西都是沒得到。
何雨柱無所謂,他這次也就是來認認門,以後總歸還有接觸的機會。
並且何雨柱自信,他跟大領導的關係,如果他想維持,不會比上輩子差到哪去。
但許大茂是騎了一路罵了一路,並且回到廠裡下禮拜上班後,也是抱怨了許久。
這玩意,肯定會傳到老楊同誌的耳朵裡。
所以許大茂的第n次以工代乾申請,又被打了回來。
許大茂真就欲哭無淚,他到現在也不清楚,他到底哪裡錯了。
在這個事上麵,誰都幫不了他。
他自己家裡,老許就是擅長人際關係的處理。
也不可能說,許富貴會把這種事隱瞞著許大茂。
老子教兒子都是教不好,何況彆人。
何雨柱也不費那個心,當許大茂找到他抱怨的時候,何雨柱隻是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許大茂最大的本事就是他那張嘴,最大的問題也是他那張破嘴。
像這種情況,隻能他自己理解。
其他,誰也不可能手把手的教他。
何雨柱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教自家閨女學說話,學走路,那樣更快活。
秦淮茹第一次轉正考核,沒有通過。
在食堂那個事情之後,這個結果已然是注定了。
集體的事,可不是小孩子背課文。
今天背不好,晚上努努力,去老師麵前再背一遍就能通過。
這玩意,是有時間限製的。
彆的不說,就是這個時間節點上,秦淮茹今年是沒有轉正的機會了。
這玩意,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
刀子真割到自己身上了,也就感覺難受了。
特彆現在秦淮茹還有兩個吸血包要趴她身上吸血。
一個是賈張氏,現在每個月三塊錢養老,以及兩塊錢止疼藥,這個錢是雷打不動的。
再就是秦淮茹娘家,那邊也是每個月五塊錢。
秦淮茹倒是想著讓賈張氏暫時彆要那個養老金,但賈張氏讓秦淮茹把她給娘家的錢先停了。
這玩意,明明是賈張氏自己答應的,就是害怕秦家真把秦淮茹帶走,
但賈張氏明顯是把這個責任歸結於秦淮茹身上了。
這讓秦淮茹真就咬碎了牙,卻是沒有辦法。
還有現在賈張氏把去易家要錢的事情,交給了秦淮茹。
這玩意表麵上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易家兩口子,一直就看不上賈張氏,但對秦淮茹觀感還是不錯。
而那筆錢,當初說的是讓三胎改姓易,給的補貼。
但秦淮茹三胎是生了槐花,按理來說,賈家跟易家的交易已然結束了。
最多也就是易家兩口子,不問賈家要以前那些錢而已。
結果,現在賈張氏把這個問題交給了秦淮茹去溝通。
這讓秦淮茹更加麻爪。
秦淮茹排隊看著前麵的人,今天是軋鋼廠發工資的時候。
秦淮茹看著前麵要麼三十多,要麼四十多,偶爾有兩個五六十以上的,就會引起大家的喧囂。
現在也沒有隱瞞收入,或者說補得對同事透露工資的說法……
大家每一分錢,都是掙得乾乾淨淨,都是拿自己的血汗換來的收入,有誰嫉妒誰?
誰又不服誰?
像是發工資的出納,偶爾碰到熟人,還會像店小二報菜名一樣,把該工人的收入給高聲念一下。
而被報的人,也沒有什麼惶恐什麼,都是一臉驕傲的神色。
畢竟,出納這邊也不是沒眼色的,真要工資比彆人低,他們也不會報出來。
秦淮茹神色怏怏不樂,她看著工友們故作鎮定的等待,歡喜的出來。
偶爾一兩個被報收入的人,那頭昂得跟打贏了架的大白鵝似的。
像是排在秦淮茹前麵的易中海,就是工資7.元。
這還是因為易中海這輩子因為很多事做錯了,到現在隻是個六級鉗工而已。
易中海拿著工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卻是走到秦淮茹身邊,手指吐了口唾沫,當著秦淮茹的麵一五一十的又點了一遍。
秦淮茹看著易中海拿著的一疊錢,真恨不得立馬動手接過來。
等到了秦淮茹,她是拿雙份錢的。
她自己工資18.,而賈東旭事情的補償,是專門一個信封封裝的。
秦淮茹知道裡麵有多少,卻是從來沒見過那筆錢。
秦淮茹木然的接過了自己的工資,在兩份表格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印章,對著嘴巴哈了一口氣,在表格名字上狠狠的按了一下。
十八塊五,領到手,那張十塊的已然不是她的了。
另外一個信封裡,鼓鼓囊囊的,應該有二十多,卻也跟她無關。
那是賈家替賈東旭還債的。
秦淮茹茫然無措,她也不知道下個月該怎麼過了。
好像她的確是過上了城裡人的日子,可是為什麼還不如以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