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何雨柱點點頭，卻是拿起飯盒躡手躡腳的溜了。
這事情都發展到現在了，再加上剛才何雨柱禁止他上前的眼神。
許大茂再不明白，那他就白混那麼久了。
說實話，許大茂明白了秦淮茹的想法，不由心裡發寒。
他早先想著跟秦淮茹共赴巫山的想法，如今也全被他放棄了。
玩不過，真就玩不過！
前幾天，許大茂雖然沒有搭理過秦淮茹，但男人的虛榮心，還讓他蠻自得的。
畢竟一個漂亮娘們，為了見她一麵，天天多走十多分鐘路。
這種事，隨便誰都是一個心態。
秦淮茹沒法回答老黃提出的這個問題。
老黃也是見好就收，對著外麵喊道:“哪位保衛同誌去廣播室喊一下，讓第九車間的領導帶著飯票過來領人。”
這個還真是見好就收，秦淮茹最多讓領導批評一下，讓在場眾人嘀咕兩句。
如果老黃繼續追究下去，說不定就要上廠裡的公告欄。
那就是要記入檔案的事了。
雖然秦淮茹也不在乎記入檔案這種事，畢竟她也沒想過她能學會什麼技術升工級。
秦淮茹一手端著飯盒，一手伸進口袋裡，使勁捏著裡麵的幾張小紙片。
那自然是飯票與小錢錢！
不一會兒，廣播裡就傳來了一個憋笑的清脆女聲～“第九車間*主任，第九車間＊主任，請聽到廣播後，帶上四個白麵饅頭的飯票與錢到第二食堂，替車間工人秦淮茹付一下飯錢！…………鵝鵝……”
這估計是過去的保衛把秦淮茹的表演當笑話對播音員說了。
秦淮茹沒解釋到二食堂的原因，那這個事就是明擺著想白嫖。
關鍵是中間秦淮茹的表演，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最後卻是被揭破，真就很有喜劇性質。
秦淮茹臊的啊！
她回頭望去，那個她期望出現的人已經不在了。
再看向打飯窗口裡麵，何雨柱也早就功成身退，又回去躺他那張破躺椅上去了。
表麵上來說，秦淮茹這個事就是吃飯忘帶飯票，然後讓領導送飯票的事。
像是第九車間的領導，聽到這個廣播以後，也是喊過一個乾事，讓乾事拿著錢糧把秦淮茹領了回來。
可當乾事的，也不是吃乾飯的，到了現場，肯定要找熟人打聽一番。
這玩意回來跟領導一說，車間主任臉色刹那間就黑了。
特麼的，丟臉丟到辦公室大樓那邊去了。
車間主任猛的站起，拍著桌子問道:“這個秦淮茹她的跟班師父是誰？”
年輕乾事扶扶眼鏡，這才遲疑的回道:“這個秦淮茹就是上回老程頭那個事裡的女徒弟。
不過她男人是賈東旭，易中海也把她當晚輩，她是易中海親自領進來的。”
“啪，特麼的。”車間主任一拍桌子，然後開口罵道。
這也是讓車間主任感覺憋屈的事，不論於情於理，他都沒法收拾秦淮茹。
年輕乾事看了一眼外麵，卻是低聲說道:“領導，馬上那個秦淮茹就要轉正了。
本來要是算上賈東旭的事，對她的考核，也就走個過場。
但她進廠這兩個月，已經鬨出來這麼多事了。
咱們是不是給她上上規矩？”
“她手上活怎麼樣？”車間主任遲疑道。
乾事輕笑道:“都沒師傅願意收她為徒，她哪裡來的技術？
天天就在裡麵混日子呢！”
車間主任看了乾事一眼，卻是沉吟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一切都要正規化。”
這玩意，就幾句話，就決定了秦淮茹即將轉正的事情。
乾事出辦公室，卻是到了易中海工位前。
現在的易中海雖然不是組長了，但秦淮茹畢竟是他帶進來的，有什麼事，都是需要知會一下他。
沒誰想著針對誰，車間不是像職場。
在車間裡，隻有兩件事需要注意。
一個是你彆給領導惹麻煩，
另一個就是你彆給大家拖後腿。
要是適當的為人處事大方一點，那麼就是人人都喜歡的工友。
易中海聽到了乾事的叮囑，心裡暗喜，卻是一臉正色的說道:“……我會叮囑她的。”
前麵自然是替秦淮茹道歉解釋，以及跟領導道歉的話語。
易中海走到在磨洋工的秦淮茹身邊，觀察了一會兒。
外人看，就是易中海在看秦淮茹乾的如何。
但隻有易中海知道，他站在秦淮茹的身後，隻要低頭，領口裡麵，一覽無餘！
秦淮茹要不是今天在食堂出的醜，造成她現在心神恍惚，也不至於讓易中海占了這麼大便宜。
易中海自己看的不好意思了，這才乾咳一聲說道:“淮茹，你停一下。”
“啪嗒”！秦淮茹聞言，卻是下意識的慌張起來，手上一使勁，報銷了一個油石棒。
秦淮茹回頭，抬頭，正看到易中海那張老臉。
連忙起身，後退兩步，對著易中海說道:“易師傅，您有什麼事！”
這稱呼讓易中海很不得勁，但這稱呼卻是當時秦淮茹進廠，他特意叮囑的。
或許，易中海不得勁的，是秦淮茹的後退。
易中海乾咳一聲，卻是說道:“淮茹，你現在這個樣子，轉正考核很難過啊！”
“啊？我轉正還有考核？”秦淮茹也懵逼了。
易中海點點頭，秦淮茹真慌亂了起來。
她往前湊了兩步，距離近到易中海已然能聞到她臉上的雪花膏氣味。
秦淮茹低聲問道:“師父，不是說有東旭的事，我這個轉正也就走個形式麼？”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呼出的氣息，噴到了秦淮茹臉頰上，惹得秦淮茹一臉羞紅。
易中海一本正經的說道:“那種事，是彆的工種。
像是勤雜科什麼的，隻要有手有腳，那些活都能乾。
但咱們鉗工不同啊！
哪怕是初級工，打磨，鑽眼，攻絲，這些簡單活計你總要會一點吧？
你要一樣都做不了，哪怕廠裡再照顧你，也不會讓你天天濫竽充數。”
“師父，那，那我該怎麼辦？”秦淮茹終於知道著急了。
易中海心裡樂開了花，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歎息道:“老程那個事，雖然不是你的錯，但現在大家也沒人願意帶你了。
算了，你從今天起就跟著我吧！
還有時間，你用心學，儘量能合格一樣，那我也能替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