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淮茹這邊就不怎麼好了。
這玩意怎麼說呢?
應該說大部分是易中海的責任,易中海既然對秦淮茹動起了心思,自然要給秦淮茹一個下馬威。
所以他把秦淮茹安排給了他這個小組最喜歡摸魚的老程頭。
像是上班第一天,老程頭乾完他自己手裡的定量,就跑其他地方扯閒篇去了。
對秦淮茹就教了個沾油,打磨。至於打磨到什麼程度為合格,他是一點都沒教。
秦淮茹乾了半天,等到午飯的時候,老程頭跑過來看了一眼,直接一句不合格,讓秦淮茹返工重做。
這玩意,把秦淮茹憋的不輕。
她倒是想著找易中海說說,可是易中海每次一看到她過去,就“湊巧”拿著圖紙找廠裡技術員商量去了。
眼見易中海工作那麼忙碌,秦淮茹也隻能揉揉肚子,又回到工位,彎腰繼續打磨。
一天下來,秦淮茹腰酸背痛,結果還被老程頭訓了一通。說她整個就是磨了一天洋工,沒一個合格品。
這讓秦淮茹有苦難言。
她早上因為要上班,要掙錢,要正式成為城裡人的那點歡愉,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她就想著,能一步一挪的挪回家。
秦淮茹也有慶幸,這要是帶著姑娘來上班。
回家還要抱著個閨女,那更勞累。
看著彆人下班,都是各種精神煥發。秦淮茹竟然對生活失去了該有的憧憬。
這也正常,再累的工作,乾時間長了,每個人也會找到自己的舒適圈。
秦淮茹她是不了解,不清楚,像是她這樣頂崗的工作,特彆是因為賈東旭死亡的頂崗工作。
哪怕她在廠子裡真磨洋工,也是沒什麼人會說她。
像是今天老程頭對她的那種針對,秦淮茹真要在廠裡嚎哭一通,那老程頭肯定倒黴。
但世界上事情就是如此,秦淮茹現在缺也就缺個引路人。
等秦淮茹到了家,賈張氏看她這一副疲倦樣,也難免的對著兒媳婦心疼了起來。
她倒不是真怕秦淮茹累壞了,她是怕秦淮茹受不了,堅持不下去。
萬一動點彆的心思,賈家就沒指望了。
賈張氏直接就殺到了易家,剛想指責,易中海卻是開口說道:“老嫂子,我知道你過來是什麼意思。
但咱們車間是重工車間,看糧本上份額就知道,比普通人多了十多斤呢。
重工車間就是重活多,我還是安排了淮茹最輕鬆的打磨了。
隻需要坐在那工作就行。
當年東旭也是這麼過來的。
其他活,也有。
要麼搬幾十上百斤的工件,要麼就是帶電的機器。彆說淮茹沒那個技術跟體力,就算她有,你敢讓她乾那些麼?
這個真沒辦法,要麼調到勤雜科掃掃地去。
那邊輕鬆,不過就是收入低,要少十多塊一個月。
關鍵以後等棒梗長大,想進去頂職,就隻能頂勤雜工的職位了。
您跟淮茹考慮清楚,我能幫一點,但幫不了你家一輩子。
不能什麼事都指望著我吧?”
易中海這一番話,讓賈張氏五味雜陳,關鍵易中海沒說錯啊!
他已經幫賈家幫到現在這個程度了。
還要怎麼幫?
又憑什麼幫?
賈張氏回到家裡,卻見秦淮茹顧不上休息,又坐在那照鏡子。
這也是秦淮茹的魔怔,上次被九兒一爪子留了幾道疤後,這麼多年,疤痕已經淡了許多。
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秦淮茹今天在廠裡辛苦了一天,一個過來幫她的人都沒有。
這讓秦淮茹很是鬱悶。
特彆老程頭,雖然秦淮茹也看不上那老頭,特彆那一嘴大黃牙,讓秦淮茹感覺惡心。
但老程頭情願找四十多的歐巴桑聊天吹牛,跟她卻一句廢話沒有,這讓秦淮茹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這玩意也是正常,易中海是沒打招呼。
但易中海在那個車間裡,就是一道防狼牌。
再加上秦淮茹新寡,這個時候,誰都不敢找秦淮茹鬨騰,就怕秦淮茹當真。
賈張氏回家看到秦淮茹如此模樣,心裡的嫌棄是掩飾不了的
她對著秦淮茹冷聲道:“我剛才問過易中海了,每個新人進去都差不多。
易中海都是給你選的最輕鬆的活了。
要求也是最低。
像他們那種有技術的活,你也乾不了。
熬吧,熬出來就好了。”
秦淮茹一下癱軟了,真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是不舒服。
但生活還要堅持。
差不多個把禮拜,秦淮茹下班途中。
卻是聽到了身後的車鈴聲。
秦淮茹回頭一看,卻是有點驚喜,正是“夢中短褲情男”許大茂,秦淮茹腦子一熱,就對著許大茂招手示意。
許大茂頭皮發麻!還是捏住了閘線停到了秦淮茹麵前。
這段時間,許大茂知道秦淮茹上班的事了。
他忍住了那種想法,沒找秦淮茹湊熱乎。
現在的許大茂還是住在他爹那邊,準備等到他家許勝利滿周歲再搬回來。
像是平時,他跟秦淮茹上下班也不是一個方向,自然就接觸不到。
今天他走這條路,卻也是沒辦法。
天氣熱了,九兒讓他回家翻床涼席帶過去。
這才有了現在的巧遇。
這玩意,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賤人,這賤人不是彆人,就是本尊
像是許大茂,知道跟秦淮茹接觸多了不好。
但真看到秦淮茹了,卻又忍不住口花花起來了。
許大茂笑道:“賈家嫂子,您怎麼現在才回?看你走路的姿勢,我還以為碰到截道的了呢!
這麼寬的馬路,你偏要走中間。
萬一碰到誰家車子,您說,怪誰?”
秦淮茹怔怔的看著許大茂,卻是豆大的淚珠突然掉了下來。
她心裡的委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全部噴湧而出了。
許大茂被驚了,連忙咋呼道:“哎,哎,哎,嫂子,我也就開個玩笑。
你怎麼當真了呢?
都怪我這張破嘴,我抽他。”
許大茂輕輕的在自己臉上抽了兩下。
秦淮茹擦擦眼淚,卻是帶著根恨的聲音說道:“狠狠抽,省得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我一個婦女,累成這樣能截誰?
還一口一個嫂子的,我上班這麼久,怎麼不見你過來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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