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秦淮茹見識少。
路辦事員等級再是低，但他正好管秦淮茹易中海這些工人。
不管工級再高，想著找勞資科辦事，那麼就得給人家陪著小心。
所以剛才易中海給路辦事員打煙人家不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式。
其實那不是對易中海，而是對秦淮茹，秦淮茹這個產假休的忒長了點。
但秦淮茹男人畢竟死了，讓他們使手段針對，他們也做不出來。
而現在路辦事員對上何雨柱，卻是論上了職場上規矩。
何雨柱哪怕是個廚子，但人家是副科級副主任，還是能在老楊老李那些大佬麵前說上話的人。
哪怕就是他們勞資科科長，對上何雨柱，隻要何雨柱不是像上回一樣挑毛病。大家也是一番老朋友模樣，客客氣氣的。
勞資科，人事科，也就一個部門兩種叫法。
不過是一批人管的是職場上那些人，比如劉光齊。
而路辦事員他們管的是廠裡工人。
這裡麵彎彎繞繞，秦淮茹是一竅不通。
她隻是羨慕何雨柱的排麵，並想著如果何雨柱帶她來報名，是不是在安排工作時，能有什麼特殊待遇。
隻能說想多了。
等到秦淮茹跟著易中海到了車間，易中海指著一個滿嘴黃牙的小老頭說道:“你先跟老程去學打磨，我跟車間主任請示過了。”
秦淮茹懵逼道:“易大爺，我不是跟著你麼？”
易中海皺了下眉頭，然後說道:“我那邊暫時不需要人。”
邊上姓程的小老頭笑道:“易師傅是高級工，跟著他後麵打雜的最少都是中級工。
一大幫低級工中級工排著隊指望給易師傅幫忙呢！
你啊，小賈媳婦是吧？
你還什麼都不會，哪裡可能有那麼好的安排！”
這話肯定有點拍易中海馬屁的意思。易中海也是神情溫和的說道:“廠裡有廠裡的規矩，以後在廠子裡，不要還是大院裡稱呼。
喊一聲易師傅，或者易中海都行。
老程，這你也知道，賈東旭媳婦。幫忙帶帶！”
“哎，得唻！”老程又是滿嘴黃牙的笑著。
“老易，老易，過來一下。”一個穿乾部裝的拿著一疊圖紙，在不遠處對著易中海招手。
易中海臉上浮現微笑，一路小跑的過去了。
秦淮茹突然想起剛才何雨柱麵對勞資科辦事員的態度了。
她對何雨柱沒什麼想法，就是對著廠裡的等級壓製，卻是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老程麵對易中海這種高級工的時候，差不多是卑躬屈膝。
而易中海麵對穿中山裝的，哪怕人家再年輕，也是得滿臉堆笑。
中山裝麵對何雨柱，又是一番態度。
這讓秦淮茹覺得很神奇。
“走吧，我教你怎麼打磨！”老程眼見秦淮茹發呆，卻是覺得這個漂亮小寡婦有點呆呆的，不聰明的丫子。
老程領著秦淮茹到工位，其實也就一張小板凳而已。
老程丟給秦淮茹一盒油石棒，又教了她怎麼打磨，就跑到邊上跟彆人抽煙打屁去了。
秦淮茹懵逼了半晌，這才拿著油石棒，在油缸裡沾了一下。
彎腰在工件上摩擦了起來……
不遠處的易中海回頭看向秦淮茹，隻見秦淮茹隨著打磨的節奏，胸前的山峰，卻是乳浪搖拽。
從領口看去，一片那啥！
易中海眼有嘚瑟，卻是哼著小曲往自己工位而去。
二食堂，何雨柱領著於麗到了這邊。
眼見馬華把鍋灶擦得鋥亮，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邊上圍過來幾個小年輕，胖子就在裡麵。
何雨柱根本不搭理這些人，而是招呼道:“馬華，過來。”
馬華規規矩矩的走到何雨柱麵前，欠身道:“師父。”
於麗也在各種觀察，卻見馬華跟何雨柱搭話的時候，那些小年輕眼睛裡卻是透露出一股羨慕嫉妒的神色。
於麗生長於市井之間，卻是比秦淮茹對這種事要懂一些。
彆的不說，於麗知道馬華是何雨柱唯一的徒弟。
何雨柱相當看重這個徒弟，連小炒都教他了。
這也就是說，如果用工自由，現在馬華去任何一個餐館都可以嘗試掌勺當大廚。
不管手藝如何，至少馬華有了那個資格。
這在軋鋼廠各個食堂，已經算是獨一份。
就是有點傻傻愣愣的，看到她竟然還有點臉紅。
這讓還是年輕的於麗卻是感覺有點好玩。
太遠的事情不想，於麗至少現在不討厭馬華。
何雨柱正教導馬華說道:“以後於麗跟著你幫忙，你把這些清理，清洗這些事都教教她。
以後於麗不懂的地方，你要教。
她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說。
要是因為她乾的不好，讓劉嵐她們給咱們二食堂挑出問題的話。
我隻會收拾你！
還有，你那個手藝要練，馬上要考試了，多用點心在上麵。”
何雨柱沒有掩飾他對馬華的偏愛，何雨柱在生活中傻乎乎的，有被他大閨女影響，從而降智的嫌疑。
但在工作上，現在的何雨柱是如魚得水，已然在各個食堂樹立了他副主任的權威。
至於馬華，就光從馬華進來，何雨柱吩咐他做事，他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就值得何雨柱對他優待。
馬華還是規規矩矩的點頭稱是。
等到何雨柱一走，馬華領著於麗到洗菜那清洗土豆，這個不用教，誰在家裡麵都是家務活必乾。
卻聽到一個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有個師父就是好啊！……”
“啪”一顆土豆就砸到了說閒話的胖子身上。
這土豆卻不是馬華丟的，
但馬華也是握著一顆土豆，正準備砸過去。
馬華站了起來，走到胖子麵前說道:“有本事你把剛才那些話再說一遍！”
剛才砸土豆的二食堂班長也麵色鐵青的走到胖子麵前，指著胖子鼻子罵道:“你要不想在二食堂待，你就滾。直接去找勞資科報到，天天陰陽怪氣的，現在連切個墩都不會。
怎麼？
那個也要人教？
滾蛋，去把垃圾倒了！”
二食堂班長是何雨柱提上去的，自然不會讓馬華在他手底下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