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走的那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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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聞言,卻是也鬆了口氣,何雨柱這個人他清楚,於母真要問到何家,何雨柱要麼不說,要麼就不會說閆家好話。

畢竟閆埠貴也沒什麼好話給人家說。

再加上酒精也讓許大茂有宣泄情緒,於是就把剛才閆解成早上自行車胎破了,身上沒一分錢,回家找他老子要錢的鬨劇說了下。

包括後來父子倆要算清楚賬,劉海中怕難堪出錢的事情。

在許大茂來說,他說的這些事,看到的不止他一個,將來總會傳出去的。

但看到閆埠貴的時候,許大茂還是尷尬了一下。

所以他指了一下閆埠貴,就直接溜了。

於母還是不死心,又親自試了一下閆埠貴。

結果也是很明顯。

等回到家,全家一商量,就給於麗再尋找,反正閆家是沒戲了。

等過了幾天,媒婆上門閒聊的時候,於家還把媒婆罵了一通。

這些事,何雨柱都沒摻和,但都是跟他有關。

人跟人之間的牽扯,就是如此,動一發而牽全身。

至於前世為何於海棠沒想起來她在這邊有雨水這個同學,前世雨水也沒有一個當副主任的哥哥啊!

這玩意就是如此,就像大家在生活裡,聊起好幾年不見的鄰居朋友。

那些發財當官的,也總是提的比較多那一個。

哪怕大家以前關係並不好。

這些事,閆家一無所知。

他家今天正高興呢,像是閆家今天有三個幫忙的,雖然不會發三份好處。

但給閆家的好處肯定是最多的。

也不怪閆埠貴舍不得,他知道餓肚子的滋味,知道手裡沒錢的滋味,知道家裡小閨女餓的半夜睡不著嗚嗚哭的滋味。

所以他對滴在手上的一點油水,都是舍不得擦掉,而是舔到肚子裡。

隨著夜色的來臨,人群各自回到了家裡。

像是現在的閆家,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起今天得到的這些好處,分幾天吃的問題。

這就是閆埠貴摳門病態化的體現了,隻要是花家裡錢的事,或者事關分油水的事,都要全家大會解決,

把“公平”二字體現的淋漓儘致。

但也養出了閆家子女,自私自利隻顧自己的性格。

等事情談完,閆埠貴做最後總結,他先是乾咳一聲,卻是對著閆解成說道:“老大,你那錢,該交上來了。”

閆解成下意識的就捂住了口袋,他頭冒冷汗的說道:“什麼錢?不明白爹您說的什麼意思。”

閆埠貴冷笑道:“你劉大爺給了你兩毛。胡同口老張那補一次胎是五分。

你那還剩下一毛五,這個錢你應該交出來。”

閆解成聞言,卻是長籲一口氣,他還以為劉光齊給他的一塊錢,閆埠貴知道了呢。

閆解成害怕夜長夢多,痛快的掏出了一毛三分錢給閆埠貴。

閆解成說道:“老張發現兩個眼,補了兩個補子。

他要一毛,我還了半天價還到了七分。

剩下的一毛三都在這了。

不對,爹,您應該把三分給我,那是我還價掙到的。”

閆埠貴已經把錢抓到了手裡,卻是反駁道:“這道理不對,補胎什麼最費功夫?

是拆卸內胎,檢查最費功夫,不管一個眼兩個眼都必須檢查一遍,補子膠水又不值錢。

像是老張就該隻收你五分,他好意思收你一毛?

不過這是你難得的實踐經驗,吃一塹長一智,爹這回就不跟你計較了。

下次要是再上這種當,你自己出錢把帳補上。

關燈關燈,早點睡覺。

亮這麼一會燈,一天不多,一個月就要多出好幾毛錢。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世窮,這些你們都要記好。”

等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閆解成起身,動靜驚動了閆埠貴。

閆埠貴隔著門問道:“誰啊?”

閆解成一愣,卻還是回道:“爹,是我。我出去撒個尿。”

“嗯,去吧!記得尿尿桶裡,咱們院子吃的好,尿肥力壯!

要按照那些糞頭的算法,咱們這兒最少也得是下甲等糞!

留下來澆花種菜,是最好的。……”人上了年紀,嘮嘮叨叨,很正常的事。

像是院子裡這些鄰居,現在難的年頭,也不會坐著等市麵上物資恢複。

所以選那種荒宅野巷,總歸沒人去的地方,偷摸的種點菜。

像閆埠貴,這種事肯定少不了他。

閆解成伸手摸到大門鑰匙,卻是按照約定放到了窗台上麵。

等辦完這個事,閆解成伸手拍拍身上放錢的口袋,“嘿嘿”傻笑兩聲,這才回屋睡覺。

夜裡三四點,正是院子裡睡的最沉的時候。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卻是從裡拉開了劉家的門。

“吱呀”的聲音,讓兩道身影頓了頓。

耳聽著裡麵沒動靜,這才又躡手躡腳的往外走去。

這正是劉光齊與蘭蘭同學。

兩人昨晚根本沒洞房花燭,都忙著收拾自己衣服了。

像是廠裡的調職申請,早早就通過蘭蘭同學那邊的長輩關係對軋鋼廠打過招呼了。

人事那邊都知道劉海中惡了楊廠長,劉光齊在軋鋼廠最少三四年之內,沒人敢給他說話。

那麼劉光齊自尋門路調出去,也是個活路。

所以對於劉光齊提出替他保密的事情,人事那邊領導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這邊搞好了,那邊又給他安排好了位置,一些零碎事情,又有他嶽父那邊給他事後補辦。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劉光齊回頭望去,在微弱的星光下,瓦片上的殘雪有些反光。

灰色的房屋隱沒在黑暗裡,那是他曾經的人生。

那裡麵有他的喜悅,也有劉海中對他的期盼……

劉光齊眼睛有點發熱,他昨天為了寫那封給劉海中的信,卻是流過不少淚了。

他對著身側低聲說道:“蘭蘭,咱們給爹娘磕兩個頭吧?這次走了,不混點樣子,我還真沒臉回來了。”

說罷,他先跪了下來。

蘭蘭同學嘀咕兩句,卻還是跟著劉光齊跪倒在地。

幾聲輕響,一世離彆!

誰也不清楚,有些離彆,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

第二天早上,劉母先起身。

看到兒媳婦還沒起來,她有點生氣。

雖說她也知道兒媳婦是大戶人家子女,也沒指望著對方每天早起,孝敬公婆。

但這才新婚第一天,總要意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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