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郭磊還好，他雖然有時候也占點工作的便宜，比如說供銷社內部福利，大家都有，他也不會拒絕。
但他對進庫的東西，是從來不打主意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真在供銷社工作的人，要是什麼便宜都不占，那也容易成為另類。
像是這回出問題的，是供銷社二把手，從他家裡搬出了整箱的罐頭跟奶粉。
這算是南鑼鼓巷職場不小的一件事。
而供銷社筒子樓那邊的搜查，對郭磊這些身家清白的人，反而是件好事，說明他們經受住了考驗。
按照郭磊的說法，就是如果直接內部提拔的話，說不定他還能往上升一級。
所以何雨柱這段時間，跟郭磊的聯係並不多。
人家正忙著呢！
一家三口誰也沒說院子裡那些事，劉婷是基本上沒單獨去過，雨水現在也懶得去胡同了。
按照雨水的說法就是她受不了那些孩子的可憐，真就抓到什麼東西，都往肚子裡塞。
何雨柱知道自家妹子說的誇張了，但也是現實，越是肚子裡沒油水，越是嘴饞。
所以抓到幾條小魚仔，捉到幾隻鳥雀，甚至捉到幾隻老鼠，想著烤了直接送進肚子，也就正常了。
像是這個年頭長大的人，以後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都是習慣性的在家裡存放糧食。
現在院子裡，還是燒起了大鍋飯。
9號院就不是胡同裡頭一家了。
不過與前世不同的是，易家在這個上麵並沒有占到便宜。
賈張氏那份，都是易家另外出錢出糧補貼。
然後燒了兩個禮拜，大鍋飯又出問題了。
這玩意沒個強勢的人，就是搞不好的事。
像是現在熬粥的是楊瑞華，羅巧雲，還有劉海中家媳婦。
楊瑞華愛貪小便宜，她雖然沒去軋鋼廠食堂進修過，但對撈乾的，還是撈稀的，也是相當有經驗。
在這個上麵，不論誰是打飯的那一個，都不能避免私心。
天天因為打飯多少，就鬨出多少口舌。
易中海倒是可以“公道”，但他也不能天天盯在院子裡。
還有各家整東西的門路也沒誰願意交出來。
像是許大茂，聽說院子裡搞這個，學著何家，大鎖把門，直接回他父母那了。
劉海中的雞蛋門路不肯交出來，
閆埠貴家的粗糧門路也不願交出來，
又沒有何家這個血包供應。
能弄好才怪！
就這樣雞飛狗跳的鬨了一個月，等到第二個月定量下來，三個老逼登又敲響了銅鑼，讓大家把定量彙集。
結果，沒一家帶頭。
劉海中站在院子中央，各種漂亮話說的飛起。
結果前院陳五冷笑道:“劉師傅，你家那個雞蛋，在哪買的也跟我們大家說一下啊！”
劉海中麵色憋的通紅，他大喘氣道:“陳五，你不要胡扯！
這個年頭，除了糧本上那點定額，誰家能在外麵買到雞蛋？”
“嗬嗬！”陳五回答的相當乾脆，兩個字就差點讓劉海中破防了。
陳五眼見劉海中瞪紅著眼睛，猶如要吃人一般，不由往後縮了縮。
不過他既然在裡麵挑事了，肯定就有他的說法。
他躲到了閆埠貴後麵，卻是說道:“前個晚上，我起夜，看後院有燈火。
街道上麵，不是要我們防火嘛！於是我就過去看了一下，一不小心就聞到了煎雞蛋的香味。……”
易中海插口道:“劉師傅是重體力勞動，營養補充不足是要出問題的。
他那些雞蛋是他那些徒弟孝敬他的。
再說，就算給你換點雞蛋，不說那個代價。
就是光吃雞蛋，得吃多少能吃飽？
劉家的定量又沒少交，
像這些破壞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
“那易師傅您家半夜吃肉又怎麼說？
夫妻倆生活條件好啊！
白天跟咱們一起吃大碴子粥，晚上還能把門窗全關死了，夫妻倆整個小鍋子。
還是像易師傅您說的，您是重體力勞動者，需要補充營養。
那您跟我們這些苦哈哈弄到一起乾啥？”
這話一出，易中海也破防了。
其實院裡有條件的人家，開點小灶很正常。
想吃好點，吃飽點，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誰也不知道陳五鬨騰了這些是為了什麼。
易中海茫然失措，他掃視院裡，雖然他沒吃誰家的，但被陳五如此揭破，還是感覺臉紅。
這個時候，後院聾老太太站起來，護住了易中海。
“陳五啊，你要是滿嘴噴糞，冤枉好人，我老太太可要跟你上門好好說說道理了！”聾老太太就是明擺著威脅。
這個話，院子裡誰都怕，都怕這老家夥上門胡攪蠻纏。
但唯獨陳五不怕，陳五冷笑道:“老太太您去我家正好，我媳婦最近腦子又糊塗了。
說不定您說她兩句，她突然就清醒了。那我陳五可要給您磕兩個。
不過您可要小心點，上次我罵了她幾句，她拿起家裡菜刀就丟啊！
差點就劈到我身上。
咱們醜話說在前麵，要是我媳婦犯病，冒犯了您，您可不能怪到我頭上。”
聾老太太聞言，敗退！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陳五媳婦是精神病，誰敢跟精神病鬨矛盾啊？
劉海中沒好氣的說道:“陳五，你到底想乾嘛？
現在胡同裡，咱們院子，91號院子，就是試點，居委領導給咱們信任，咱們不能丟份。”
陳五嘿嘿直笑，開口說道:“老打飯的就你們三家，我上個月每天回來，就能吃到一些稀的，一泡尿就沒有了！
我媳婦有沒有吃到都是兩說，這個問題你們怎麼解決？
我出了我們夫婦的定量，卻是吃不到東西，這算什麼？
依我看啊！乾脆散夥得了。各吃各的，我們不占你們便宜，也不用你們可憐。
你們要真的幫忙，每個月借我家十塊錢就行。
要是硬逼著我家參加也行，我下次回來晚了，我就去街道，喊個領導來看看，看看我家定量交給你們，結果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
陳五這話一出，全院嘩然，都是議論紛紛的表示，自家某天也吃虧了。
易中海相當無力，他想到了所有。
但對於這種無賴式的人物，卻是缺乏了可以鎮壓的力量。
嗯，又是懷念傻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