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賈張氏才說道:“棒梗長大前不行。”
易中海聞言,頓了一下,卻也是點了點頭。
這算是兩家達成了第一條協議,易中海繼續說了一些可能出現的問題。
比如說賈東旭身故,廠裡補貼賈家錢的問題。
按照賈張氏言語,這筆錢易中海要幫她隱瞞下來。
說到錢的問題,易中海像是想起什麼的說道:“對了,最近我看東旭老是跟一些混江湖的走一起,看那個樣子,是不是東旭在外麵惹了什麼麻煩?
一定要想辦法把那些人給料理好,要是人家找上門來。
可就麻煩了。
我看那些人裡麵,有好兩個是解放前設局玩殺豬盤的。
我問了兩回東旭,他又不肯跟我說。
那些人可是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滅人全家的。”
易中海說起這個的時候,眼神死死的盯著了賈張氏。賈張氏眼神果然慌亂了起來。
易中海心中有數了,卻是說道:“咱們上年紀的無所謂,但棒梗他們才這把年紀,要是被拍花子的盯上了。
你家,我家,那就都沒指望了。
要是有事,趕緊找找人把事平了。
該賠錢賠錢。
不然賈家的安生日子還是過不了。
東旭出這個事,不會也因為這個吧?”
這應該算是易中海的反擊,他不能允許賈張氏掌握著所有的主動。
賈張氏哪怕已經心如亂麻,還是咬緊了牙關不言語,隻是搖頭當不知道。
易中海也不由氣餒,他在想著是不是找辛三把事情問個清楚。
等到事情商討完畢,賈張氏告彆,羅巧雲開口問道:“當家的,你說賈東旭真在外麵染上了賭癮?”
易中海麵色複雜,卻是長歎一聲說道:“不光是染上了,我估計還欠了不少錢。
今天他出事情,我估計他是心生死誌,自己找結束的。…………”
易中海把辛三找賈東旭要賬,以及賈東旭找他借錢的事,給羅巧雲說了一遍。
易中海說道:“當年這個辛三想跟我學徒,還言語著想給我養老。
當時咱們一心調教賈東旭,所以我就拒絕了他。
後來我找街麵上人打聽過,彆的沒聽到,隻是了解到一點。
這個辛三在成年前,家裡就是個破落戶,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見他做個什麼正經營生,可卻是突然發家了。
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成家立業,平時花錢也是大手大腳的。
當時因為人家調到了彆的車間,沒盯著咱們家了,我也就沒細查。
要是東旭出問題,我估計就出在這個人身上。”
所謂的事後諸葛亮,說的就是易中海這樣的。
羅巧雲卻是說道:“這個事不會牽連上咱們家吧?”
易中海冷笑道:“要是東旭不死,他欠下的債,說不定還會連累我們。
誰讓我是他師父,誰讓我想著靠賈家掙名聲呢?
但現在賈東旭出了這麼大的事,辛三現在怕的是我們去找他算賬。
設局把人都逼死了,真把現在所裡同誌不當盤菜呢?”
“那你剛才說那些,是什麼意思?”羅巧雲又問道。
易中海不語,半晌才冒出一句說道:“咱們易家總不能被賈家當工具。
賈家難的時候,過來磕個頭就算了。
她家不難了,說不準把咱們夫妻拋一邊!
世界上哪有那種好事?
你信不信,要是讓賈張氏每個月都把廠裡補貼賈家的錢,拿在手裡。
賈張氏等穩定下來,還是會跟咱們家鬨幺蛾子。
我就得想辦法,把她這筆錢給整沒了,讓她知道外麵有人盯著賈家,賈張氏才會把咱們倆一直當靠山。”
…………話語裡有竟然有幾分快感,可見易中海對賈東旭的事,心裡也是相當複雜。
要是賈東旭這幾年跟易家關係好一點,那麼易中海會提醒一句。
但兩家關係都被賈張氏的貪得無厭給毀了。
所以說來說去,問題還是出現在賈張氏身上。
第二天,許富貴卻是替兒子來到了老院子裡。
說法自然好聽,也就是許大茂這種小年輕,不懂規矩,也幫不上什麼忙。
總歸一家出一個人,他過來幫忙也是一樣。
這就是有爸爸的好處。
像何雨柱那樣的,也就是跳出去了,所以不跟院子裡拉扯,也沒人敢找他麻煩。
但許家不行,要是許大茂不過來,那得讓胡同裡閒言碎語給埋了。
但許富貴也認為何雨柱的話語很對,賈家必然要趁著這次賈東旭出事,鬨一點幺蛾子的。
以許大茂的腦子,說不準就給幾個老家夥給玩的掉到坑裡。
所以許富貴親自來了。
白包沒比人家少,事沒比人家少乾,再加上明麵上把總處理這個事的是閆埠貴,在許富貴的配合下,真就把賈張氏當場想哭窮的想法給鬨沒了。
比如說,在置辦喪事用品的時候,賈張氏死活不拿出錢。意思就是讓各個辦事的鄰居先墊上。
許富貴就假裝驚訝的說道:“咦,廠裡公會那邊不該撥錢專門給老嫂子家乾這個麼?
東旭人都沒了,廠裡還這麼不重視?
等等,我去廠裡找公會領導!實在不行我去找楊廠長。……”
邊上的易中海趕忙補救道:“那個錢早上送過來了,老嫂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忙著難過,卻是沒有看到廠裡送來的錢。
我來進去找一找!”
許富貴解決的大多這些小事,搞到後來,易中海借著商量的緣由,卻是把賈張氏拉到了一邊,讓她彆在錢上作幺蛾子。
不然要是許富貴把廠裡賠償的標準全部曝出來,那就兩家再無把柄拿捏秦淮茹了。
因為按照規則上來說,賈東旭身死,他的各種補貼補償,第一繼承人選本來就該是秦淮茹。
這玩意,要是秦淮茹清醒了,那說不定直接找廠裡談條件,那反而把賈張氏跟易家拋到了一邊。
許富貴眼見著賈張氏消停了,卻也是沒再言語。
許富貴就是太聰明了,他不願麻煩惹上許家。
至於彆人家的事,誰占便宜誰吃虧,或者說誰欺騙了誰,
許富貴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