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是稍微木訥了點，卻不是傻，聽了何雨柱如同土匪的話語，不由滿頭黑線。
馬華也不吱聲，就愣愣的看著何雨柱，等著他的下文。
何雨柱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他的生活一直是壓抑，一直裝成熟，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第一時間給對方打上是敵是友的標簽。
哪怕就是劉婷，他在自認喜歡上那個姑娘後，第一時間也是想著保護。
也隻有馬華，何雨柱麵對他的時候，是一點壓力沒有，這才讓何雨柱有一些自由的感覺。
馬華不用他保護，也不用他想著心思拉攏。就何雨柱前世那樣對馬華，何雨柱需要幫忙的時候，馬華也是沒二話，直接掏錢幫忙。
像這樣一個孩子，何雨柱隻需要好好教他手藝，其他什麼都不用想，不用算計。
自然何雨柱就輕鬆的多。
何雨柱乾咳一聲，嘀咕道:“這麼大個孩子，跟小老頭似的。
咳，
今天咱們去街道加個班！
咱們這有羊肉，那邊肯定也有。
這個時節，大家都惦記這些東西，放的時間越長破事越多。”
“唉！”馬華爽快的答應了。
這讓何雨柱有一股無力感，他有點知道為啥自己前世喜歡胖子了。
真會哄人啊！
要是何雨柱跟胖子說這個事，胖子肯定要誇何雨柱半小時。
何雨柱笑問道：“今天廠子裡這個安排，你看出來什麼沒？”
馬華又是懵逼的看向何雨柱，這讓何雨柱又有抽這個孩子一巴掌的衝動。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道：‘我是說，明明羊肉大塊小塊都能煲湯，為啥領導讓我們切得稀碎？
一鍋好湯，反而燒糟蹋了。’
馬華遲疑的說道：“公平？”
何雨柱點點頭笑道：“就是公平。
我知道，像是你們在前麵給大家夥打菜的時候，總有你們認識的熟人，喜歡排你們的隊，就指望著你們給他們多打一點。
像是這種事，你們怎麼辦的？”
馬華眼神稍微有點躲閃，卻是說道：“師父，我錯了。”
何雨柱起身，卻是拍拍馬華肩膀說道：“照顧可以，但卻是要有度。你照顧了熟人，卻是得罪了大部分的工友。
你猜他們會不會有意見？會不會投訴你？要是投訴多了，你猜廠子裡會不會讓你調崗？
再說，你天天照顧的人，對你感謝過沒有？”
馬華雖然是何雨柱的徒弟，但該做的活還是要乾。
甚至乾的還要比彆的幫工幫廚還要更多一些，像是前麵忙的時候，馬華也得去前麵窗口幫忙打菜。
這種事就是如此，總有認識的人，想著能在熟人這兒占點便宜。
像是馬華，才去窗口兩天，但二食堂現在的班長已然接到了投訴，也不是彆人，就是胖子乾的。
這點小事，二食堂班長也不至於隱瞞何雨柱。
馬華低著個頭，卻是不吱聲。
何雨柱笑道：“你信不信，你要是接連兩三天給你那個熟人少打一點，鬨得最厲害的肯定就是他。
人心這玩意，都想著從彆人那占便宜，一點小虧都不能吃。
這些事情，你既然喊我一聲師父，我肯定要告訴你。越是熟人，越是不能給他特殊。
不然今天你給他多打半勺菜，他明天就想著讓你給他多一勺。
到後來，倒黴的肯定是你。”
“師父，我記得了。”馬華這時候態度倒是誠懇。
但至於後續如何，何雨柱還得觀察觀察。
“行了，回去收拾收拾，跟你們班長道個歉，再打個招呼，咱們提前去那邊。“何雨柱有意識的培養著馬華的為人處事，以及獨當一麵的本事。
就算騎車往街道那邊去的時候，何雨柱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道：“像是街道，還有廠子裡這些誌願事情，有時間儘量參加。
這種事看上去一點好處沒有，好像是很吃虧。
但對你以後有好處。
彆的不說，等過兩年，你也要娶媳婦，要申請房子。
你知道咱們廠子申請房子，誰能說上話？
就是這些經常組織義務勞動的工會，他們說一句話，比你打多少份申請信都管用。
像這些人，遠比廠領導容易說話，他們隻看你的表現。”
“師父，我記著了，謝謝師父。”馬華說的很鄭重。
坐在後麵的馬華，何雨柱也看不到神色，但聽聲音卻也知道這個徒弟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何雨柱並沒想著把廠裡分配他的東西，給馬華分一份。
說實話，這個時候，要是馬華家裡過不下去了，給他弄點粗糧沒什麼。
但又是白麵，又是羊肉，給了他，說不定就是害了他。
就像如果何雨柱回老房子燒一鍋羊肉一樣，說不定各種小報告就打到了廠子裡跟街道。
······
何雨柱剛回到家，雨水又是拖鞋，又是毛巾的就殷勤著來了。
雨水最近對何雨柱總是如此，不過是想讓何雨柱跟錢老頭打個招呼，讓錢老頭上課時，少提問她幾回。
這玩意，讓雨水很為難。
雨水要是回答錯了，以錢老頭對何雨柱的感激，肯定是當場批評。
雨水已然是半大孩子，也要麵子。
她要每次都回答對了，就太過於優秀，從而讓她原來的那些朋友壓力很大。
據雨水說，最近於海棠就跟她不怎麼親了，還偷摸著跟同學說她壞話。
於海棠應該也沒帶什麼壞心眼，就是說雨水背著她們偷偷努力了，
小孩子家的愛恨情仇，何雨柱也管不上。
何雨柱坐在桌邊，劉婷在廚房忙碌，雨水蹲坐在他身邊給他敲腿，討好模樣十足。
何雨柱指著自家的房子笑道:“這個是很正常的，人在不同階段，都會有不同發展！
如果你哥我安心當一個廚子，那就不會搬到這兒來。
、······
所以這段時間，你看許大茂看到我，就有一點那種拘謹感。
你自己往優秀的路上走著，學習成績越來越好。
那麼，你總會認識新的，優秀的小朋友。
像以前的朋友怎麼辦？
就像咱們跟許大茂，我覺得我是沒變，我也認為你沒變。
但他認為咱們兄妹變了。
咱們能怎麼辦？搬回老房子去？哥還是回去當廚子？
咱們兄妹還是跟院子裡那些人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天天吵架？
彆的不說，你說咱們兄妹要是今兒個在老房子裡煲羊肉，你猜院裡那些鄰居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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