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主任搬離了筒子樓，住進了區裡以前為大毛專家修的專家樓。
也就差不多等於後世的二室一廳。
比何雨柱他們這邊好的是，房子有廚房，有衛生間。
房子空那也是空，像李主任他們級彆也是到了，也不可能有人說閒話。
何雨柱去過那邊，隻能說，從他觀察到的格局來說，李主任婚姻肯定是出了問題的。
很多事都可以偽裝，但夫妻倆生活在一起，必定是有生活在一起的氣息。
但何雨柱在李主任家，看到是夫妻倆日子過得是涇渭分明。
彆的不說，何雨柱也不可能去人家房間看看人家夫婦有沒有分房睡。
但夫妻倆的碗跟筷子，都是單獨存放的。
可想而知，那是個什麼情形。
何雨柱也管不了那個，不過是李主任要付報酬的時候，何雨柱以彆人的理由跟他要過幾張奶粉票。
何雨柱起身想了想，卻是又搖了搖頭。
這種事，他有的辦法太多，不過還是要詢問錢老師自家的意見。
何雨柱拿著奶粉票，裝作一本正經的出了房門，對著劉婷說道：“媳婦，我出去一趟。”
“嗯，快去快回。”劉婷沒有出來，聲音裡也聽不出喜怒。
何雨柱還是對著雨水瞪了一眼，都是她害的嘛。
雨水心虛的把頭低到了桌麵之下，隻是不斷抖動的肩膀，以及“嗤嗤”的笑聲，卻是讓家裡的氣氛很是不錯。
這才有家的溫暖嘛！
何雨柱住的地方，跟錢老師家不是太遠。
何雨柱敲門而進的時候，錢家正在吃飯。
何雨柱訕笑道：“錢老師，不好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
往桌麵掃了一眼，放在一個少婦麵前的是一大碗魚湯，看著碗裡的魚，也就是半個巴掌大而已。
這麼小的魚燒這麼大碗湯，魚要是有思想，估計都覺得它力不從心。
但現在的條件就是如此，就算錢老師工資比閆埠貴是高，但也搞不到額外的物資。
像是錢家住的房子，跟何雨柱房子差不多大小，但他家卻是住著五口人，也就是老夫老妻跟他兒子一家三口。
來者是客，錢老師要把何雨柱讓進屋。
他兒子兒媳也想著把桌子空出來，讓何雨柱就坐。
何雨柱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你們吃。
我說完話就走。”
說罷，何雨柱還從邊上抽過一張小凳子，自己先坐了下來。
錢老師遞煙，何雨柱雙手接過，卻是摸出火柴替錢老師點上了。
這年頭真沒講究說不讓人抽二手煙的。
何雨柱也不廢話，乾脆直接說道:“錢老師，您也知道，我是個廚子。
偶爾去領導家接點宴席。
最近領導給了我兩張奶粉票，我家也用不上，聽說您需要這個，我就給您送過來了。”
“嘩啦”屋子裡人全部站起來了。錢老師搓著雙手，嘴唇顫抖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不願意看這張老臉，看到就想起閆埠貴。
他伸手進口袋把票摸了出來，卻是遞給了錢老師。
錢老師伸手想接，卻是又縮回了手，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
桌邊的青年卻是低喚一句“爸！”
這聲呼喚終於讓錢老師下定了決心，他抬眼看向何雨柱，語氣堅定的說道:“這票，我拿錢跟您換。這情，我老錢也記住了。……”
何雨柱擺手說道:“彆，彆，沒那麼嚴重。
您缺，我暫時用不上。
所以先借給您家！
等您以後手裡有了，您再還給我。
說不定等我媳婦有了孩子，我會上門跟您要，到時候您可彆把我當惡客掃地出門。”
“不會，不會！您是我錢家的救命恩人。
我家這，這……”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錢老師這算被何雨柱用話架住了。
現在一張奶粉票，在鴿子市上能換到七八塊錢，比奶粉本身還要貴。
沒辦法，這玩意是營養品，一勺說不定就能救一條命（低血糖犯了那種）。
所以這玩意才有人冒險造假。
何雨柱又把票證翻了過來，指著上麵印章說道:“這是咱們軋鋼廠的，您要去供銷社購買，就說是廠裡有領導以前是您的學生，聽到您喜抱金孫，贈送給您的。
以後，您要是還想要這東西，您讓雨水給我帶個話，我幫您想想辦法。
換錢肯定不能。
隻能說先借給您家。”
現在可不是拿著個票證到店裡就能買到各種東西。大多數小東西，都是認票不認人。
但對於一些稀缺貨，都得詢問一聲票證的來曆。
要是你猶猶豫豫的，肯定就會細查一下。
何雨柱想錢老師應該就是如此栽進去的。
至於何雨柱為何不肯要錢，說實話，何雨柱也是沒辦法。
以後錢老頭這個群體，都是受衝擊最多的。
何雨柱要是敢收錢，以後要是被曝出來，說不準就是大事情。
而借就可以說的過去了。
何家暫時用不上，熟人家急需，何家暫時借一下，說到天邊何雨柱也是不怕。
錢老頭倒是個認真的，他這把年紀，也明白何雨柱的顧慮。
聞言卻是讓他兒子拿紙筆過來要給何雨柱寫借條。
這玩意人情肯定是欠下了。
何雨柱也沒拒絕，十多小二十塊錢的東西呢！
何雨柱舍得送，但錢老頭也不敢白要。
這就是個麻杆打狼兩頭怕的事情。
何雨柱卻是對著年輕人問道:“我冒昧問一句，尊夫人是營養跟不上，還是沒有？”
“營養跟不上！”年輕人也沒在意何雨柱的冒失。
何雨柱雙手交叉！
思慮片刻卻是說道:“這種事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去街道申請牛奶！估計您家也去過了，現在市麵上的確為難。
天津衛那邊供應不過來咱們這邊。
我可以幫忙去問問，不敢保證能不能擠出一點份額。
還有就是屠宰場那邊，我們當廚子的也認識個把人，您家要是有需要，我可以領您去換點豬蹄什麼的。
都是不要票的，用黃豆燉湯，應該還可以。”
何雨柱在家想的也就是這兩種辦法。
豬蹄現在肯定是稀罕貨，何雨柱就算去，也就能讓熟人幫忙解決個一兩對。
但沒奶水這種事，難也就難在現在。
要是有一兩對豬蹄，燉湯，一個禮拜喝個一回。
也算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