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還是年輕，他隻是感覺到委屈，眼巴巴的看看何雨柱，又嫉妒的看向了馬華。
他不清楚，在家時人人喜歡的他，為什麼會在這邊就被這個班長無視了。
說白了，就是小孩子家的比較心理，何雨柱也犯不著重視。
何雨柱安排好馬華的工作，就帶著公會領導跟劉嵐走出了廚房。
公會領導跟何雨柱也是熟人，出門卻是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公會領導問道:“何師父，像是今天二食堂來了兩個孩子，那個小胖子，我看著眼神靈活，還更聰明一點。
這個馬華，看上去好像有點木訥。
您這樣選擇是什麼意思？
再說要是知道您收徒，廠裡十多個食堂，上百多年齡合適的小年輕，都會願意。
怎麼就恰好選了他呢？”
何雨柱微微笑道:“現在這個時候，您二位肚裡有油水麼？”
公會領導還在沉思兩者之間的關係，劉嵐卻是搶話道:“何師父您的意思，是那個小胖子在家被寵得太厲害了，吃不了學廚的苦？”
何雨柱搖搖頭，開口說道:“有這方麵的擔憂，但也是小事。
咱們勤行這一行啊！
一個徒弟跟咱們，咱們就得對人家負責，不光是教手藝，還得在一起少則幾年，多則就是一輩子的事。
像我有兩個師兄，解放前十來歲就跟著我師父學習了，到現在還跟我師父一起工作。
所以不得選個合眼緣的麼？”
劉嵐聞言直接輕笑。
何雨柱這話說了半天，其實就是一句話～我看那傻大個順眼，關彆人什麼事？
這玩意，何雨柱也不想得罪人，但如果不這樣說的話，說不準明天就一大幫中底層領導塞自己親戚過來對何雨柱拜師了。
何雨柱繼續說道：“再說，我因為工作的原因，也隻有帶一個徒弟的精力。
廠子裡一直講究傳幫帶，其實手藝人都是這麼一回事。
你認了人家當徒弟，至少得把人家這個飯碗教好。我自己都還在學習的年齡，教多了，我也教不好。”
這番話，也就表明了何雨柱的態度。
何雨柱現在雖然有了拒絕彆人的資格，但醜話先說在前麵，就能少許多得罪人的事情。
何雨柱是覺得挺好的。
何雨柱遇到的第三件“喜事”，何雨柱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了。
港島那邊通過果子巷那位，給何雨柱帶來了一個包裹。
這個自然是港島那邊聽說內地現在難，想著給他一些幫助。
並且在保密上，還經過了好幾道挪移。
先是給了果子巷那位，然後又轉給了王福榮，最後才到了何雨柱這邊。
現在對外的渠道仍舊是對大眾開放，其實不用這麼複雜。
但這種事怎麼說呢？一個是何大清在離開前，何雨柱就跟他溝通過。
像是跟何大清說彆的，何大清可能不理解。
但何雨柱說到當年辮子朝的片板不得入海（注1），以及株連九族這種事，何大清就理解的很清楚了。
也就是何大清離開後，就不能再跟何雨柱這邊進行主動聯係。
以前譚雅麗在的時候，何大清還是寫了幾封信過來的。
後來沒了這個渠道，兩邊也等於說斷了聯係。
像是這回，估計要不是聽說內地很難，都不一定想著冒險給何雨柱寫信寄錢。
何雨柱高興的是，被人記掛的感覺很好。
安全上麵，何雨柱並沒有太大擔憂。
果子巷那位，因為工作原因，對外，本就有她們那個部門一定的特權。
再說，還在王福榮那邊繞了一圈。
說白了就是事情太小，而保密不錯。
要是這樣都被人盯上，那也就沒得混了。
至於果子巷那位，雖然何雨柱沒見過，但隻能相信對方。
這沒奈何，人家解放前是社會名媛，現在投身社會建設。
算是個大人物。
而何雨柱這樣的小人物，按理來說，人家並沒有看在眼裡。
連何雨柱最引以為傲的廚藝，人家裡都好幾個。
錢真不少，已經上千了，在何大清那邊來說，也是小半年工資了。
比較為難的是，裡麵夾含了一封婁曉娥的信件。
還有婁曉娥寄給他的兩百美刀。
這玩意，何雨柱隻能說，這傻娥子離開四九城的時候，腦子可能落家裡了。
婁曉娥在信裡並沒有什麼情意綿綿，而是大略介紹了她去港島後的生活。
譚雅麗托以前的長輩，給她安排進了一間風評比較好的女校。
她在那邊享受到了在家時從未享受過的自由。她不用再天天提心吊膽著她爹會安排她嫁給誰，她認識了好幾個大洋馬朋友，這二百美刀是她省吃儉用的私房錢，原本是港刀，怕四九城不好用，特意給換的……
如此雲雲！
最後才在信裡提了一句，她媽把店裡那個堂叔趕走了。
據說他那個堂叔喊了一大幫人過來，局勢一度鬨得很大，誰料後來譚雅麗請了家鄉的一位老前輩出來主持公道。
譚雅麗當著大家的麵，把私下記下的賬本往外一拋，婁曉娥那個堂叔當場跪下了。
按照譚雅麗她們那邊也不知道宗氏規矩還是幫派規矩，按理來說，婁曉娥那個堂叔得剁手，還得寫信回家趕出族譜……
最後是譚雅麗求情，給婁曉娥那個堂叔買了張船票，送去了南洋那邊。
並約定，這輩子不許回來。
現在的飯館，譚雅麗是把收入一分為三，像是何大清這樣的廚子以及裡麵的幫工什麼的，占一股。
當然何大清有的是可以變現的股份，而其他人都是隻有分紅。
孝敬了那個江湖長輩大佬一股，那也隻有分紅。
剩下的才是母女倆所得。
何雨柱覺得譚雅麗真就是個人物，說說容易，但誰都是善財難舍！
給大佬交保護費，那還可以說形勢所迫。
但願意給幫工幫廚分紅……
何雨柱摸摸鼻子，感覺譚雅麗這一手，好像是學的前幾年工作組公私合營這一套！
把員工從打工者變成飯店的主人，
不論如何，至少一開始，這套方法能激發員工極大的積極性。如果監管緊一點，那說不定能越搞越大。
何雨柱思慮再三，把信紙投入了火爐當中。後麵勸何雨柱出去的話語，何雨柱就沒細看了。
做飯要緊，馬上老婆妹妹就要回家吃飯了。
這話據《明史》描述，是朱元璋說的。
但個人感覺有點胡扯，
不過修史都是今朝給前朝修，
所以也就很容易理解的事了。
朱元璋的相貌都能成錐子臉，其他胡扯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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