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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隻是粗糧為主，但現在的粗糧就是糧食，而不是像後麵似的，什麼玉米芯玉米杆子都有可能粉碎了摻在棒子麵裡。
那玩意吃多了，很難拉出來是肯定的。
其實賈家要是想著改變自家生活，也不是沒辦法。
婆媳倆在街道上是拿不到手工活，但卻是有人家能拿到。
有些條件好的人家，比如羅巧雲，哪怕能拿到，但也是把她的份額交給了閆家。
楊瑞華說話好聽嘛。
哪怕沒什麼實際感謝，但每一回拉著羅巧雲去領糊火柴盒的份額，都是好聽話不斷。
這就是讓羅巧雲心裡很舒服了。
彆看隻是一點手工活，隻要肯乾，也是一個月好幾塊錢的收入呢。
但賈張氏的撒潑打滾卻是把賈家這條路勸退了。
這一年，哪怕秦淮茹再跟羅巧雲伏低做小，搶著乾活，羅巧雲也是對她蠻好。
比如說，偶爾會藏點什麼好飯好菜的讓秦淮茹吃一口。
但說到幫賈家，卻是直接沒門。
這也是讓秦淮茹感覺“糕疼”的事，豬隊友帶不起啊！
賈張氏這種反常，自然不是因為她本性如此。
說白了，還是給王五害的。
這一年的王五有心奉承，再加上聾老太太的指點，溜須拍馬卻是恰好撓到了易中海的癢癢肉。
並且，易中海給王五介紹了一個娘們。王五也是跟人家女的談的蠻好。
據說是等廠子裡分了房，就會跟人家女的結婚。
這就讓易中海對這個便宜徒弟相當滿意了。
看中了那邊，自然疏忽了賈家。
現在的賈東旭就像是被易中海放棄的一樣。
這種事，如果要理清楚，就是太複雜的事。
簡而言之，易中海考核通過又升級了。
再往上一步，也能跨入高級工行列。
而王五也在胡同裡尋著房子，他的意思就是住的離易家近一點。
這才是造成賈張氏破防，好幾次指桑罵槐的原因。
賈張氏被秦淮茹一番話，卻是打消了她要出去作妖的勇氣。
說實話，就是秦淮茹不說，她也不一定有這個膽子敢去居委。最多去胡同裡，找她那些“好朋友”宣揚一下，敗一敗何家的名聲。
還是那句話，要是彆人家，賈張氏早就去了，大不了就是吵一架。
但何家卻是讓她沒那個底氣，那是收拾人真往死裡動手的家夥。
說了這麼多，也就是在家裡無能發泄一下而已。
真不敢惹，也真惹不起。
像是胡同裡有一家娘們，也不知道雨水怎麼惹了對方。卻是被人家娘們罵沒爹沒娘的野種。
那娘們以為何雨柱去了農場就沒人給雨水撐腰，卻是沒想到，雨水隻是去郭家哭訴了一番。
郭母就拉著雨水站那家門前罵了半小時。
要是事情就這樣完結了，都算何家吃虧。
但怎麼可能？
那娘們自此以後再去供銷社買東西，缺斤少兩不至於，但買的東西不如人家好是肯定的。
比如買點什麼糕點，人家買都是整塊的，那娘們去買就是零碎的居多。
還有某些東西，彆人去買有，那娘們去買就被營業員告知沒有了。
找了個熟人問了一下，就是供銷社的郭調度員在閒話時說，他妹妹被這娘們欺負了。
要是這樣的話，也就是生活上不方便，最多就是讓彆人代買一下。
但事情遠沒有如此結束，她男人去了幾次鴿子市，就被街道上武裝民兵堵了幾次。
每次也不抓人，就是把那家男人追得到處亂跑，有兩次把身上買的東西都丟了。
這玩意事情就大了。
那家男人也知道，武裝民兵不抓他不是抓不到他，而就是明擺著告訴他，不抓他，是不斷他家生路。
但天天堵他，就說明他家得罪人了。
這玩意都是市麵上混的，找人一打聽，就知道了怎麼回事，也就是他娘們嘴上沒把門的，卻是得罪了那些武裝民兵的妹妹。
男人得知了真相，真就正反好幾個嘴巴子抽了他媳婦。然後揪著頭發，拖到了郭家給雨水賠罪。
當時郭母也不是省事的，直接當著大夥麵摟著雨水說道:“要柱子在家，這事我們郭家不會管，自然有柱子幫雨水丫頭出氣。
可是柱子為了工作把雨水交給了我們老兩口，那在這段時間裡，雨水就是我郭家的女兒，是郭磊的親妹妹。
當年郭磊去半島之前，把我們老兩**給了柱子。
人家柱子怎麼對我們郭家的，大家都看在眼裡。
人家柱子有情，我們郭家不能無義。……”
這個事，郭家雨水都沒有告知何雨柱，但整條胡同裡人都知道了。
這玩意，誰敢惹？
何雨柱不在家，都有這麼多人給何家出頭。
賈張氏怒火起的快，歇得也快。
卻是對著秦淮茹問道:“淮茹，你說咱們家這個年咋過啊？”
秦淮茹也是一頭霧水的說道:“能怎麼過？看米下鍋啊。
媽，家裡一直不都是您當家麼？”
也難怪秦淮茹奇怪，今天賈張氏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也就真太奇怪了。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賈張氏扭扭捏捏，對著門外看了看，卻還是對著秦淮茹說道:“淮茹，你不是說你娘家有幾個本家妹妹跟你長得差不多麼？
你看，傻柱好像到現在都沒對象。
你就不想著給你那些妹妹找個好人家？”
秦淮茹懵逼了一下，這才說道:“媽，咱家跟何家什麼關係，您不會不知道吧？
彆說人家能不能看上，就是我們兩家關係，您覺得，我有這個臉給人家去說？”
賈張氏既然提這個話題，自然有她自己的主意。賈張氏低聲說道:“傻柱兄妹雖然不搭理你，但那是因為媽的緣故。
對你應該沒惡感！
現在有個機會，你沒發現最近何家小丫頭洗的東西，yjd（注1），說明小丫頭來天葵了。
何家又沒個娘們，你說，那個小丫頭想不想有人能教她這些事？”
秦淮茹了然，搞了半天，賈張氏把主意打到了這裡。
秦淮茹也沉思了起來，一會微笑，一會兒卻是搖頭歎息。
不外乎就是想著怎麼找機會跟雨水拉上關係。
注1解釋，那時候的女士用品，應該是布的，裝草木灰，可重複利用。
雨水四五年生人，所以這個年歲來這個也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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