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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像正常工人安排著乾活,也不是太現實的事。
首先一個工地一做就是整個秋冬季。
秋冬季是枯水季節嘛,適合動工。
而廠裡工人們,也不可能在這邊待這麼長時間。
再有就是專業非專業的問題了。
於是軋鋼廠這批工人被安排了挖土方。
今天是最後一天,屬於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等到帶隊的領導跟現場指揮檢查過後,然後一封表揚信,就是他們這個小組這段時間的酬勞。
自帶乾糧,自帶工具,隻要榮譽,不要工資,就是這年頭的誌願者。
相比於後世,穿身衣服擺拍幾下,然後大家上車找地方搓一頓的“誌願”,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玩意,也是沒法說的事。
這個年頭屬於何雨柱的不隻是平淡,也有激情跟各種熱情。
哪怕就是不怎麼上工地的何雨柱,這幾天肩膀上也是磨出了一層老繭,曬脫了一層皮。
給工地上送飯嘛!
還有送來的物資也是何雨柱這些人,一袋袋,一框框抬過來的。
當然也不光是苦,像是何雨柱這兩天,野鴨蛋是撿了三四十個,野兔野雞也是收了不少。
那種守株待兔的事,何雨柱不止一次遇到。都是被工友們趕得慌亂了神,然後不顧頭不顧腚的一頭撞到了灶台上!
這玩意,在這個年頭來說,很正常。
要不是在開工前,各路民兵已經把這地方掃蕩過一遍了。
說不定虎狼野豬都有。
像是野雞兔子這些,就屬於漏網之魚。
那些野味,一部分是大家打了牙祭,還剩下一些單個的,就被何雨柱買了下來,醃製了起來。
當然,那些錢,都是買了豬肉什麼的給大家加餐。
所以彆人都是兩手空空的回家,何雨柱卻是扛著一個蛇皮袋。
裡麵有好幾隻曬乾的兔子野雞什麼的。
還有一籃子野鴨蛋。
這玩意,這哪是乾活去的,這是進貨去了。
當然,何雨柱也能找到借口。
家裡孩子多嘛!
妹妹嘴饞,師父家孩子體弱,都需要好東西補補。
額,其實就是何雨柱想著這些東西下酒的味道了。
這要曬乾了,蒸上一隻,一條雞腿就能喝半斤酒那種。
從這也能看出,何雨柱最近的生活狀態多鬆弛了。
這也是當下絕大多數的勞動力,隻要家裡條件不是太差,都是如此鬆弛。
雨水這幾天被何雨柱寄養在郭家了,在郭家吃,回何家睡。
兩個大丫頭了,又有郭磊何雨柱的威名,整條胡同裡也沒什麼人敢欺負她們。
關鍵是郭磊的威名,郭磊所在的供銷社,算是火了起來。
當初能進去沒進去的那些人,現在後悔的不得了。
身為供銷社一員,像是郭磊這種,雖然不能說特意照顧誰。
但說要冷啾啾的給誰玩點手段,卻是讓人吃了悶虧都沒話說。
當然,郭磊是沒整過那種小心眼的事,但不耽擱胡同裡街坊害怕他如此。
現在郭磊父母對何雨柱恨不得剛自己親兒子看待了,當初要不是何雨柱提議,郭磊哪會選擇去供銷社工作?
像是糧店工作,要說紅火的話,還得過兩年。
但供銷社可是在接下來三十多年,在票證時代,是一直紅火的。
這也就造成了郭家現在是胡同裡最有麵子的人家。
何雨柱拎著一雞一兔,走進了郭家大門。
兩丫頭正一邊一個坐在桌子上寫作業呢!卻覺得眼前一黑,扭頭一看,這才發現門口被一個大高個堵住了。
因為光線以及何雨柱曬黑的原因,兩丫頭還沒認出何雨柱是誰。
雨水稍微大一點,卻是帶著點膽怯問道:“你找誰?”
何雨柱一頭黑線,特麼的,這妹妹白養了。
隻是還沒待他裝作發火,兩個小丫頭卻已經衝了上來。
郭書苗還知道喊聲“柱子哥!”
雨水已經扒拉著他身上,邊扒拉邊問道:“雞尾巴毛呢?”
“啥雞尾巴毛?還有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了?”何雨柱故作生氣的問道。
“野雞尾翎啊!”雨水也不怕何雨柱。
說罷,還故意扒拉了一下何雨柱手裡的乾臘雞!
何雨柱裝不下去了,開口笑道:“全給你們留著呢!都在家裡。”
“哦!!
走,走,書苗,咱們趕緊的。”雨水起哄道,女孩子都愛漂亮的東西。
而公野雞尾翎,因為漂亮的色彩,卻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的裝飾品!
當然,也可以賣錢,價格還很不錯。
實際上,這個年頭的獵人,打到野雞了,就是賣翎毛為主,反而是野雞肉,因為口感柴,其實並沒有什麼人吃。
像是何雨柱願意當寶,還是因為他覺得這個鹹貨下酒不錯。
像是郭磊,郭父,因為人生大事解決了,所以都有點酒癮。
搞得何雨柱最近也喝上了。
也就是工地上人不重視,這也是何雨柱花錢能買這些東西的原因,真就沒豬肉好吃。
郭磊最近喝的不多,因為他媳婦懷孕了,所以何雨柱隻一樣拎了一隻,而不是準備雙份。
這玩意,很多顧忌。
比如說,女人懷孕不能吃兔子,說是生的孩子容易兔唇。
何雨柱就算知道那些是謠言,但還是不敢送這些東西。
既然在這個年頭活,就得遵守這個年頭的規矩。
那樣才能讓彆人看的舒心,自己也過得安逸。
何雨柱進屋看了一下,郭父郭母不在家,這倒是把何雨柱將住了。
過來送禮,結果主人家不在家。
這玩意不好玩啊!
不說防鄰居,萬一哪個眼皮淺的,何雨柱前腳走,後腳就把東西拎了。
何雨柱倒是說的清,但給郭家招麻煩是肯定的。
但自己不回去,家裡那一攤子也要收拾。
何雨柱估計老頭老太是去郭磊那了,畢竟兒媳婦懷孕了嘛!
經常過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幸好的是,不一會兒,兩個小丫頭,又跑了回來。
不同的是,頭發小辮子上都是一邊有一條長長的尾翎。
雨水還邁著小四方步,雙手壓著長羽,伸手指向何雨柱用戲腔說道:
“呀!
呀!呀!
來者何人?
在此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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