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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頭也不回的悶聲說道:“我肩膀有點疼，先回家休息了。
這邊你幫東旭忙一下！”
易中海這個時候，腦子裡除了失望，還有前段時間胡同裡傳的謠言。
也就是據說是房瞎子說的，秦淮茹這一胎是女兒，賈東旭命裡隻有一個兒子的命，真要多生幾個，不管男女，都容易讓賈東旭撐不起。
很多人認為，像命運報應這種事，是平常人才會信的。
壞人一般不信。
這個說法是錯誤的，事實上壞人更信這些。
有些人修橋補路，有些人乾脆破罐子破摔，隻求今世快活。
像易中海這種虧心事做多了的人，對於諺語童謠，都是抱著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的態度。
像現在事情的發展符合了胡同裡謠言，所以易中海對於謠言的下半段，也是信得真真的了。
賈張氏也是麵色鐵青，她比易中海還要生氣。
畢竟是男是女，關係著賈家的錢袋子。
賈張氏聽著屋裡傳來如同小貓一樣的啼哭聲，嘴裡卻是嘀咕道:“那麼大的屁股，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東旭，東旭，進去抱一下你閨女。”
話音裡已然帶上了火藥味了。
賈東旭倒是無所謂，對他來說，前段時間賈張氏跟他們夫婦說的那些話語，也就是生個兒子繼承易家的全部財產……
這種事，有了更好，沒有他現在收入也能養活自家人。
隻是原來因為有期盼，所以總像一塊石頭壓在了心上。
如今那個期盼沒有了，那塊石頭也落地了。
賈東旭心情輕鬆地走進了家裡，從穩婆手中接過了繈褓。
這玩意也是有感覺似的，明明那麼一點小肉丁，眼睛還看不出來東西，剛才還哭得淒慘，現在被賈東旭抱到了手裡，卻是停止了哭泣。
穩婆討好道:“這孩子知道誰是她老子呢，一看就是來報恩的。
長得也好，看這眼眉，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將來長大了，一定能找一家金龜婿，好好孝順你爹娘。……”
總歸是有經驗的，穩婆這種事也見多了。
生個兒子當寶，生個女兒有時候喜錢都拿不到。
所以哪怕這個時候繈褓裡的女嬰，還是臉上黃兮兮，小臉皺巴巴的，但穩婆還是撿著漂亮話說。
至少這趟跑路的辛苦錢要混到手。
秦淮茹自然是哭的，懷胎十月，結果送來的貨不對版，客戶不收，這讓她的委屈跟誰說？
關鍵是進來收拾的兩婆婆，羅巧雲還好，雖然臉色陰沉，但並沒說什麼。
賈張氏就是嘀嘀咕咕的嘴裡沒好話了。
羅巧雲眼見秦淮茹默默哭泣的模樣，不由心軟，她沒有易中海那麼大的期盼心理，自然失望就小的多。
羅巧雲勸道:“淮茹，彆哭了。
生男生女很正常，伱都有棒梗了，也不急在一時。
你跟東旭還年輕，下次再生就是了。”
賈張氏有心反駁，但看看這個時候放在秦淮茹身邊的繈褓，突然就喪失了反駁的勇氣。
都沒籌碼了，這個時候再跟羅巧雲吵，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賈張氏一閉嘴，賈家就安靜了下來。
穩婆帶著兩個“婆婆”收拾過後，卻是拎著包提出了告辭。
賈張氏不情不願的從口袋裡掏出兩毛錢。
羅巧雲見狀，趕忙從口袋掏出一個兩塊，搶先遞到了穩婆手上。
道謝話連連，卻是趁著送穩婆的功夫，也是自回了自家。
這個喜錢，是易家夫婦早就準備好的了。
一邊是五塊，一邊是兩塊。這玩意，95號院的排麵在這，要真給了兩毛，那敗壞的是整個院子的名聲，會被整個院子的人罵死。
至於這麼大方，易中海自然也有他的打算。
要是生了男孩，易中海會進去抱，並且會當著穩婆的麵，跟賈家敲定這個兒子改姓易的事。
那五塊錢就是讓穩婆出去傳話的跑腿費。
易中海了解賈張氏，要是這個事不當外人麵敲定的話，那說不定又要多出多少幺蛾子出來。
比如說改姓費，改口費……
那就不是收了個乾孫子了，那是請了個祖宗回家。
實際上，易中海對賈東旭，對秦淮茹並沒有惡感。
雖然賈東旭也是不著調，但易中海自認是能掌控。
對於秦淮茹就更加是好感了。
賈家也就是一個賈張氏是讓他討厭的。
但賈張氏最遠都沒離開過胡同，就算易中海想算計，都是沒有辦法，
等到羅巧雲一離開，賈張氏不由開口抱怨道:“淮茹，你怎麼，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哎，要是這回給棒梗生個弟弟多好。
我能把易家掏空。
結果，唉！……”
秦淮茹剛止住的眼淚，被賈張氏這麼一說，又開始流淌了起來。
隻是事已經到了這裡，想後悔又能如何呢？
也幸好，賈東旭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危機感。所以對於生兒子換好處的事，並沒有太急迫的心情。
因為小女兒不像棒梗那麼吵鬨，反而讓賈東旭更歡喜一些。
嗯，絕對不是因為小女兒胃口小，可以讓賈東旭也可以有飲品吃。
隻是小丫頭的名字一直沒定下來。
易中海兩口子，包括賈家，提前取的名字都是男孩名字。
什麼虎子，忠孝，順子這類，都不適合當姑娘家名字。
花花草草的，其實也可以，但定名字這個事，賈家還指望著易家。
因為當初兩家商量的是第二個孩子改姓易，並沒有敲定一定要男孩子。
其實話是說過的，但賈張氏不認。
於是賈家是賴定了易家，而易家卻是不理不睬。
如此，這個事就僵住了。
終於，到了小丫頭滿月，可以出門的時候。
秦淮茹抱著女兒在胡同裡晃悠，身邊經過了一輛驢車。小丫頭聽到驢脖子上叮叮當當的鈴鐺聲，卻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秦淮茹晚上當做稀奇事跟賈東旭一說，
賈東旭自然明白秦淮茹心思，也就是孩子這麼大了，總要給個名字。
賈東旭沉吟道:“賈丁？賈當？小當？
就叫小當（帶口子旁）吧！
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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