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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不耽擱王五的高興，卻是對著易中海低頭哈腰的告辭了。
院子裡最了解易中海的，除了羅巧雲，可能就是聾老太太了。
有聾老太太替王五設計那些可以討巧的地方，自然是讓易中海哪哪都看得順眼。
這一點，賈東旭怎麼比也比不過。
王五現在也申請了一間倒座房當居舍。
這比起原來的集體宿舍要方便一些，但暴露風險也是稍微大了一點。
但想著釣魚，這點餌料就是必須的。
至於這次相親，也是特意安排的。
女方脾氣不太好，還帶個孩子。
這一點也算餌料，就看易中海會不會管了。
如果易中海管了，覺得那個女的不行，那麼王五會遲疑一下，然後接受易中海的意見。
那樣的話，被尊重的易中海，總歸要對他親近一些。
如果易中海不管，王五自然也不會選擇那種女的。
總歸就是舍得下餌料，才能釣上大魚。
這邊且放一邊，賈東旭回家告狀也是肯定的。
賈張氏在這個上麵其實並不太重視，在賈張氏來說，賈東旭現在已經是二級工，一個月工資近四十，從這來說，賈家已然可以獨立了。
賈東旭聽過賈張氏的勸說之後，卻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好像真就是他習慣了依靠易中海，所以才有這種失落感。
於是，在賈張氏的勸說下，對於王五給予易家的熱情，賈家選擇了冷眼旁觀。
甚至賈東旭還想著，如果王五跟易家真能達成親密關係，他還會對王五親近一些。
總歸賈家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接下來都是好日子。
那麼把易家這個負累找個人分擔一下，對賈家並不是壞事。
賈東旭之所以不敢跟易家明白的分割，一個是賈家還是想著易家的那點好處，比如說易中海的收入，比如說易家跟聾老太太的房子。
按照賈張氏的想法來說，最理想的狀態，就是易中海把王五收了，然後再讓秦淮茹生的小老二在表麵上改姓易。
那樣的話，易家以後的財產總歸有賈家一部分。
而伺候易中海夫婦的責任，則是完全可以推給王五。
也就是好處賈家要爭取，但麻煩就交給彆人。
這種好事，賈張氏想都想不到，卻是突然就冒出來一個王五。
這玩意，隻能說如果王五是正經人的話，賈張氏的打算不管能不能成功，但對賈家的確沒什麼壞處。
但世界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呢？
易中海還真在約定那天特意去了，第一眼，易中海心裡就沒看上那個寡婦。
俗話說，麵相刻薄，就是指的王五的這個相親對象。
年歲倒不大，二十來歲，抱著個孩子，嫌棄的看著王五的倒座房，都已經不願意進去了。
長得也是額頭尖窄，顴骨尖凸，唇薄下巴窄······
這玩意要是請個算命先生過來，隨便按照哪本相書，都是克夫攪得家宅不寧的麵相。
就算是普通人，第一眼看上去，也是相當不討喜。
說實話，王五能想辦法找到這種貨色，也是花了相當大的代價了。
王五倒是裝的認真，卻是指著易中海對著女人介紹道“這個是我師父，是我在四九城最親的長輩。”
又對著易中海說道“師父，咱們進去坐吧。
我就一個人，分房的時候，就稍微吃虧了一點。
不過我問過，好像是結婚後，如果家裡住不下，可以跟廠裡申請稍微大點的房子。”
女人倒是不難說話，雖然麵色不喜，卻也是對著易中海點點頭，然後抱著孩子走進了王五家。
這玩意，簡而言之，就是王五裝作一副老實憨厚特彆想結婚的模樣。
而女人，可能眼見著王五好說話，卻是試探的提出了幾個條件。
這年頭倒是不會提什麼給娘家買房那種奇葩要求。
但女人可能是以前的婚姻生活強勢慣了，或者就是在乎繈褓中的孩子。
卻是提出了婚後她掌家，以後房子給老大等條件。
眼見女人提條件，王五心裡大定。
他就怕他說什麼女人都是同意，那麼戲就演砸了。
王五把目光投向易中海，易中海卻是摸出煙說道“我出去抽根煙，這兒地方太小，彆嗆著孩子。”
王五自然會意，卻是給女人拿了些瓜子，轉身陪易中海出了門。
敬煙點煙不用說，易中海可能也被王五從開始到現在的孝敬弄上了頭，卻也是站在王五的角度想了起來。
易中海深吸一口煙，這才看向邊上稍微有點慌亂的王五，卻是搖了搖頭。
王五眼神一黯，沉默半響，卻是咬了咬牙，走進屋裡，掏出兩塊錢把女的打發走了。
當然，話說的好聽，並沒有說那是演員費，而是給孩子買點吃的，兩人之間不合適之類的話語。
在王五來說，今天這個事，就是相當成功了。
打發走女人，王五卻是拚命挽留下了易中海，找了個小館子。裝作傷心的模樣，先乾三杯，然後醉醺醺的把他“悲慘”青少年經曆，對著易中海說了一遍。
特意就是點出了沒有父母以後，做什麼事都被彆人欺負的時候。
這玩意，這要是演戲，那就是編劇的功力相當深厚了。
反正易中海是握著王五的手，連連安慰。
易中海搖搖晃晃的走回了家，卻是往桌邊一坐，直接發起了呆。
羅巧雲眼見易中海深思的模樣，卻是開口問道:“那個王五怎麼樣？”
易中海搖搖頭，卻是歎息了一聲說道:“人不錯，事也正常。
就是我感覺有點空。”
羅巧雲詫異道:“什麼空？”
易中海額頭深皺，卻是說道:“就是感覺太過了。
那個女的，那種條件，但凡是個正常男的，有份正常工作，都是第一眼就不會看上。
結果那個王五就像沒見過女人似的，還哄著女的，那女的還提了條件。
你說，王五要是真這麼想結婚，哪裡會等到現在？”
羅巧雲聞言也詫異道:“你的意思是王五在跟你演戲？”
易中海搖搖頭，狐疑不決的說道:“看不清楚，就是一切太正常了。好像什麼都是順著我的想法來的，就這一點讓我感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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