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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地方住習慣了,突然要換到一個目前來說比較荒涼的地方,任誰心裡都是不舒服。
可是當家做主的是許富貴。
許富貴才說服婁家同意放他出去,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因為媳婦的反對就停止計劃。
婁半城其實對許富貴的打算樂見其成。
婁家在外麵的產業,除了房產商鋪,其他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但軋鋼廠又被楊廠長那幫人把控的死死的。
婁半城現在不是想著滅口,畢竟像婁家在港島有路的事,在上麵已經是明牌化了。
婁家反而是害怕像許家這種還在軋鋼廠混的,因為跟那幫領導相處時間長了,會為了各自的前途捅婁家一刀。
誰知道許富貴那些人知道婁家什麼事呢?
所以以前的那幫老人,其實婁半城一直在安排。
當然,那些硬要找死的不說。
但對大部分的老人,願意走的都是安排到彆的地方去了,比如說港島那邊就安排過去了好幾個。
有些不願意走,想著要退休的,也是好聚好散。婁半城大多給一筆錢,也就算有頭有尾了。
那些人,婁半城雖然沒說什麼,但總有人叮囑了,不要亂跑,不要亂說話什麼的。
所以對於許富貴要跳出軋鋼廠,要去郊區那邊一家影院的事。其實婁半城挺滿意。
許母不想搬的原因在於,許大茂還沒結婚,許大茂的不著調,這些要是她們夫婦不在許大茂身邊,總歸是不放心的。
許大茂哪怕再跟她媽保證,許母還是不放心。
正是精氣十足的年歲,這個時候巴不得許父許母能搬走。
也隻有她們搬走了,沒人管他,他才能乾自己想乾的事情。
至於是什麼事,鄉下的秀兒什麼的,那些白花花,許大茂可是眼饞許久了。
少年人戒之在色,對於這種話,許大茂是不屑一顧的。
青春正少的時候,不碰那些東西,那活著乾嘛?
當然,現在許家做主的不是他。
這個時候的許富貴,是眉頭深皺,走是肯定要走的,但許母是先留在這邊,還是跟他一起走,現在的許富貴還是有點猶豫。
許富貴打發許大茂帶妹妹去外麵玩,卻是對著他媳婦說道“我肯定是要去的,不光是婁家那邊。
現在正好有好位置,那些新影院缺人,現在去,人家把咱們當大爺。
要是人家從外麵調了人過來,咱們再想去,就是咱們求人家了。
還有,就現在軋鋼廠這個體量,也隻有一個放映員的位置,我要是還留在軋鋼廠,大茂是一輩子都漲不了工資。
就是這回大茂轉正考試的介紹信,要不是我求書記,廠裡都不一定肯給我開。
我得趁著現在那邊缺人,過去占個位置,等混熟後,再想著把大茂調過去。”
許母還是哭喪個臉,卻是說道“你一個人過去,沒人伺候你可怎麼辦?”
目前來說,許父許母還是想著一邊留一個,也就是許父先過去,許母留在這兒照顧兩個孩子。
許富貴咋舌道“我要跟你說的,也就是這個事。
那邊影院為了留住人才,特意在那邊附近收了幾家小院子。
知道我拖家帶口,卻是跟我說可以分我一間。
整個的院子,好幾間廂房。伱這回啊,還得帶著女兒跟我過去。
隻能辛苦你以後往這邊多跑跑了。”
國人對著房子的執念,是從古至今都有的。
許母聽到是整個的小院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大雜院,卻是轉移了注意力。
反而開口詢問道那個院子有多大,好不好買菜,附近人家多不多的話題。
至於許大茂一個人在這邊會不會胡亂搞,會不會受欺負,這個時候,早就被房子頂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因為在兩口子來說,許家像是這樣分開也不過一兩年,等到許大茂技術再熟練點,到時候走個後門,讓影院那邊開個介紹信去考一下級。
到時候,拿個會放映的徒弟跟軋鋼廠交換一下,雙方都高興的事情。
應該說,這個想法,基本上沒什麼漏洞。而且人情世故上麵,許富貴也有這個把握。
但夫婦倆就是忽略了許大茂的想法。
許富貴改天是帶著老婆孩子到了新房子,許母第一眼就愛上了這邊。
夫婦倆年紀也不大,天天在那個大雜院裡,連放屁都不敢大聲。哪有現在這個地方寬敞?
再加上剛才從街道上路過,看著各處建設的工地,有工廠,有商店,有筒子樓。
就像一個新城一樣。
許母這點眼色還是有的,知道過個兩三年,這邊不比南鑼鼓巷那邊差什麼。
關鍵是這邊還有個大的紡織廠,據說要招幾千女工,這要建設完成了,以後許大茂說媳婦,還不是想說誰就說誰。
這個時候,許母也是忘了婁家的婁曉娥了。
對婁家,許家夫婦都是下意識的回避了這個話題。
說實話,許富貴說的那麼好,但他還真沒想過,如何與婁家完全切割分開的事情。
在他來說,現在許大茂還在軋鋼廠,那麼就是跟人質一樣。
最難的也就是那最後一步了。
必然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能想辦法調動許大茂。
許大茂臉上也滿是高興,他的高興與他爹媽的高興是不一樣的。
他想的,是再過幾天,等他爹媽搬出來,那麼他就是完全獨立了。
他可以跟秀兒她們去卿卿我我,也可以像何雨柱一樣證明自己。
青年人對未來,總是充滿了幻想。
這種事也是正常。
在許富貴把一切事情都辦完後,卻是又請何雨柱跟劉海中喝了一回酒,這就算告彆宴了。
何雨柱這回沒有做菜,而是全程當成了客人。
隨禮正是上回搞過來那一缸酒,買的小壇子,分成了五斤一壇。
拿來隨禮,正正合適。
當然,現在還是密封好了放在地窖裡,這要過幾十年,等到改開的時候,就是相當稀罕的東西了。
劉海中也是一壇酒,不過人家是汾酒,從店裡買來的,檔次比何雨柱高。
劉海中笑道“今天喝我這個,我這個柔。”
何雨柱也不生氣,倒是笑眯眯的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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