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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有點懵逼，下班被領導喊，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何雨柱回頭一看，除了李代主任還能有誰？
這玩意就不經念叨，這兩天李主任請假了，據說是去接朋友了。
對於這個事，何雨柱沒細問。
但沒了李主任的後勤上，運轉的就沒有那麼絲滑了。
何雨柱也想念這個“好領導”啊！
有李主任，沒李主任，區彆還是真大。
你不能指望每個人，都像白發書記那樣的自愛，或者像楊廠長那樣講禮貌……
工作組隨著擴招，現在已然成了廠裡的領導班子。
裡麵有一些從外麵調過來的，人多了，出一兩個奇葩很正常。
像是何雨柱做的招待餐，按規矩需要楊廠長，白發書記，後勤老大李主任三方簽字。
當然，事後補簽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能指望幾個大佬都看在廠子裡。
而那些領導們自己出錢的招待餐，實際上就是他們買菜，然後何雨柱義務加班幫著加工一下。
當然，油鹽醬醋以及柴火那些事就沒法算了。
真要算的那麼仔細，那這個世界上就沒啥好人。
問題就出在這個上麵。
何雨柱自己不說，他自己閒著也是閒著，總歸誰要做，拎著菜來，他幫著加工一下。
沒原材料，何雨柱也不能給人家變出雞鴨魚肉過來。
原來李主任在的時候，都是後勤上先墊付，讓采購去外麵購買。
等到那些領導招待完客人了，然後人家再把那個錢補上。
但這兩天李主任請假了，這個上麵就缺少了潤滑劑。
有幾回廠子裡來了客戶，跟著廠裡某個領導是熟人，領導就像往常一樣領著熟人到了小食堂這塊。
稍微講點道理的，跟著何雨柱這邊點菜，何雨柱跟著解釋一下，人家或者領著朋友出去吃，或者去采購上麵找找關係，先給錢讓采購幫忙跑一下。
這是會人情世故的。
但也有不會人情世故的，直接讓何雨柱去跑腿。
像是昨天就是這麼一出，何雨柱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甚至他連那個戴眼鏡領導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
隻知道這個人應該是區裡安排過來的，姓常，是個副科長，算是廠裡抓基建協調的。
像是這樣的部門，如果在廠子發展成熟的時候，就應該屬於三產，當然這個說法現在還不存在，但意思總差不多。
但在現在來說，這個人還真就很重要。
畢竟在人家地麵上開廠子，哪怕就是集體廠子，但該給的利益還是要給。
特彆廠子要擴大，總歸要占附近的一些地皮。
那麼給區裡幾個位置，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大矛盾沒鬨，也就是常副科長領著人過來吃飯。
何雨柱問他要條子，這位爺說沒有，等李主任回來，他再補個條子。
何雨柱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在這個事上麵來說，何雨柱沒問題，那個姓常的也沒問題。
兩人都不熟嘛！
哪怕白發書記是姓常的老子，那也不關何雨柱的事情。
結果常副科長也不知道中午喝酒了，還是感覺在朋友麵前丟臉了，
硬是嬉皮笑臉的讓何雨柱去跑一趟，何雨柱肯定拒絕。
一時之間，兩人都有點下不去台。
要是彆的時候，何雨柱還真不敢跟姓常的硬剛。特彆在軋鋼廠職場穩定後，一個副科長想要收拾一個小廚子，真就是太有辦法了。
但現在是新國才立，又是才建廠，事情真要鬨大了，倒黴的肯定不是何雨柱。
那位主也沒敢跟何雨柱鬨騰，但離開的時候，卻是伸著手指指著何雨柱鼻子晃了好幾下。
如今聽到李主任在身後呼喚自己，何雨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何雨柱回頭，看到的卻是李主任稍微有些頹廢的神色。
這個怎麼形容了，就好像一個人的精神氣都沒有了。
大背頭沒有了，發絲淩亂，眼中布滿了血絲，麵容暗灰。
何雨柱不由大驚道:“李主任，您這是怎麼了？”
李主任雙手搓臉，卻還是一臉疲倦沙啞的嗓子對著何雨柱說道:“沒什麼，熬了兩天沒睡。
柱子，麻煩你幫我煲個雞湯，病人喝的，材料我放廚房了。”
聽聞這個，何雨柱沒有細問，倒是把昨天的事先給李主任報了個備。
這也不是何雨柱謹慎，而是上輩子這種虧，何雨柱真就吃多了。
上輩子傻柱總認為自己沒做錯，就不需要解釋什麼。
但現實給了他很多巴掌。
萬一姓常的找李主任亂七八糟的說一通，等到李主任找到他詢問，哪怕何雨柱能解釋清楚。
但一個先入為主的不好印象也算留下了。
李主任耐心的聽著何雨柱說完，麵無表情，卻是冷冷說道:“不用管那個貨，待不長的。”
要是平時，李主任肯定不會如此跟何雨柱說這些。
但看他現在臉色，就知道他心情很不好了。
何雨柱勸道:“行，我也就怕給領導您惹麻煩。
領導您先去休息一下，等到雞湯燉好，我給您送過去。”
李主任揉揉太陽穴，卻也沒有拒絕，反而點頭說道:“送到停車場那，我在車裡休息。”
今天的李主任給何雨柱一種什麼感覺呢？
頹廢，卻是有一股暴戾。
像是有火一直強壓著的感覺。
何雨柱慢慢的往小食堂走去，心裡卻是想著那個姓常的會如何收場。
在明麵上，姓常的是副科長，都已經跟楊廠長一個級彆了。
彆說何雨柱，就是李代主任，暫時級彆都沒他高。
但楊廠長李主任所在工作組是部裡直轄，而常副科長卻是區裡塞進來的，現在還屬於借調。
所以誰高誰低，也是一眼能看清的事情。
何雨柱不知道，在他用心燉雞湯的時候，常副科長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李主任。
估計想告何雨柱一狀的想法，姓常的從昨個就已經了決定了。
常副科長敲敲停在大樓下麵的小車車門笑道:“喲，李主任，鳥槍換炮，小車都整上了。”
睡在車裡的李主任被驚醒，一個激靈，卻是下意識的瞅了車外的常副科長一眼。
隻是這一眼，就讓姓常的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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