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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雅麗看著自己女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第一反應是何雨柱對自己女兒毛手毛腳了。
不過看看婁曉娥扁平的身材，卻是又鬆了一口氣，輕笑著搖了搖頭。
婁半城能放心何雨柱一個小年輕過來，也就因為這個。
一個是他對何雨柱也有點了解，能讓工作組所有人都誇的孩子，不會差到哪去。
婁半城可是相當了解工作組那幫人，說是苦行僧也不為過。
婁半城可以不支持他們的政策，但對於這些人的品德是相當佩服的。
這也是這個年頭，咱們基層辦事員們給民眾的第一感覺。
再就是譚雅麗的道德修養，以及婁曉娥的年紀。
譚雅麗不像婁半城彆的小妾，譚雅麗出身大家，要不是父母雙亡，身在異鄉，無親無故，怎麼也不會淪落到嫁人為妾的地步。
像是對於大家族的一些規矩，以及女德方麵，譚雅麗懂的不比正房少。
也就是為此，婁半城才會在眾多妾室中，選擇把她扶正。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譚雅麗生的是女兒，而不是兒子，並且譚雅麗也沒有再想著要個兒子的**。
這也省得了萬一將來形勢有變，他兒子那邊回來，因為繼承的問題鬨出什麼狗血劇情。
這其中，婁半城用了什麼手段，也是不為彆人所知的秘密。
彆的不說，現在的譚雅麗也就三十來歲，又獨占婁半城，是有幾率再生一個的。
但是婁半城卻一點不為這個事情擔心。
譚雅麗懂規矩，知羞恥，對婁曉娥比他看的還重，再加上何雨柱也是工作組眼中的好同誌，這才是婁半城放心讓何雨柱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獨自過來準備的原因。
這種事就是如此，看上去隻是婁半城隨意為之，但事實上已經幾番考慮。
譚雅麗開口問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婁家大小姐，在外麵代表的就是婁家的麵子。
以後要穩重，不然的話，你爹少不了要罵伱。”
雖是責罵，但言語裡卻是滿滿的關心。
母女的親近不是外人可理解的，一張兩米的沙發長椅，婁曉娥偏偏往譚雅麗身邊擠去，就著她媽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氣，還是掩飾不住的慌張說道“媽，那個小何師父說，以後所有廠子店鋪，都會實行公私合營。
咱們想出去獨立的想法，有點不可能了。”
譚雅麗本來是慵懶的臥在了沙發上，聞言也不由坐直了身子，先是愣了一會，然後才反應過來似的，回頭看了看大門的方向。
譚雅麗輕打了婁曉娥一下嗔怪道“死丫頭，這種話能隨便說的麼？萬一被人聽到呢？”
婁曉娥吐吐舌頭，也是知道她剛才冒失了。
但她也不在意，現在不同以前，她爹為了響應上麵政策，把家裡的傭人全都辭退了。
就連管家跟司機，也是各自找了單位安排了掛靠。
譚雅麗要找人辦事，隻需要一個電話，但這棟洋樓裡，平時就她們母女待在裡麵。
以前的婁曉娥曾經抱怨過這像囚籠，但現在，婁曉娥卻是感謝這囚籠給她的私密空間。
譚雅麗問道:“你把你跟小何師父的對話跟我說說，真就說的這個意思？”
也難怪譚雅麗懷疑女兒，因為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可以說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按照譚雅麗的想法，就是尋摸可用的人，然後等婁曉娥成年之後，如果婁半城不能給予女兒婚姻上的自由。
那麼就放女兒出去，任由女兒在外麵闖蕩。
這算是她當母親的，唯一可為女兒做的事情。
至於婁曉娥理解的，她們母女一起離開，譚雅麗也沒有解釋。
不過譚雅麗卻是知道那是不可能，她必然要留下來，作為那件事的犧牲品。
婁半城的怒火需要平息，也隻有她這種枕邊人，才能理解婁家的恐怖與殘忍。
彆的不說，婁家一直有一條對外的路，這就是彆人不知道的。
平時運送浮財出去，要是情況緊急，也可以把人送出去。
那條路譚雅麗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卻是知道存在。
這是對外的，對內的準備，以婁半城的心性自然更多。
那些就不是譚雅麗可探究的了。
也就是為此，譚雅麗對婁家的恐懼一直就是放的很高很高。
……
如果何雨柱說的是真的，那麼就說明她所有的計劃都需要推翻重來。
她為婁曉娥做下的謀劃，全部都是空中樓閣，沒有實現的可能。
婁曉娥回憶著，把她跟何雨柱的對話又複述了一遍。
譚雅麗聽完，神色糾結，卻是思慮了起來。
長久，譚雅麗深深的看了婁曉娥一眼，滿是憐惜，卻是伸手輕撫女兒的馬尾辮笑道:“沒事，媽再想辦法。總歸你還小。”
婁曉娥伸手摟住了譚雅麗的脖子撒嬌道:“隻要跟媽媽在一起，我在哪都行。”
這是婁曉娥的真心話，卻是惹起了譚雅麗的輕笑。
譚雅麗輕點婁曉娥的眉心，嘲笑道:“就你會哄人開心，前兩天我剛說讓你接觸一下小何，你就把人家當對象了……唔”
譚雅麗的話沒說完，卻是被婁曉娥捂住了嘴巴。小丫頭耳根子都羞紅了，卻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裡麵的經脈血管，還有耳垂上麵一根根透明的絨毛。
婁曉娥凶巴巴的說道:“是媽你沒說清楚，不關我的事。”
“咳咳咳……”
譚雅麗被自家姑娘逗的咳嗽了起來。
母女倆一頓黏糊，母慈女孝，暫時就忘了煩惱。
譚雅麗在逗女兒的時候，卻是在思索著，什麼時候要找何雨柱探探話，還有外麵，也要出去打聽打聽。
想起手上無人可用，譚雅麗不由又頭疼了起來。
她也不是沒想到人，比如許大茂老娘，但對於那個太市儈的傭人，她不敢太過於相信。
人心都是隔了肚皮，關鍵許家人太聰明了。
太過於聰明的人，可以用，卻不能輕易相信。
這個不光是她自己的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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