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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跟羅巧雲是先回來的，不是她們等不了，而是丟不起那個臉。
賈東旭如同一個鴨子一樣，外八字走得飛起，卻是支嘴咧牙的模樣，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賈東旭也不想啊，但下麵火辣辣的疼卻是讓他忍不住這樣。
外人越是笑，他就越想走快一點。
走得越快，就摩擦的越疼，臉上的表情也就越多。
……
如果說在胡同裡，大家還是顧忌麵子不好上前詢問的話。
那麼到了院子裡，賈東旭就成了眾人的議論中心，當他麵那種。
這玩意就有點打臉了。
很多人想起了馬三與賈東旭的衝突，賈東旭說是馬三看了秦淮茹。但馬三事後解釋說，是他說了一句“閹雞”後，賈東旭才對他發脾氣的。
這個解釋，卻是完美的貼合了賈東旭今天的姿態妖嬈。
關鍵還是秦淮茹無孕的延續。
這玩意秦淮茹也不可能替自家男人去解釋什麼，越是沉默以對，閒話越是多。
總歸今天明天，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院內的明星就是賈東旭。
丟臉的是賈東旭，但發生矛盾的卻是易家。
據離易家比較近的鄰居說，當天晚上易家的確傳來了爭吵聲，還有巴掌抽人的聲音。
對於這個謠言，一開始是沒人信的。
在院裡鄰居來說，不論易中海的人品如何，但他跟羅巧雲的感情，是院裡鄰居挑不出毛病的。
自家娘們不能生，還是十多年不離不棄，這樣的名聲，也是易中海乾出了那些破事後，還能在胡同裡立足的原因。
因為總有些沒腦子的老娘們，願意站在易中海的位置替他說話。
但事情到底是如何呢？
當時間撥回到當天晚上，真就是易中海一巴掌抽的羅巧雲嘴角出血了。
事情一開始，夫婦倆還是有說有笑的。
羅巧雲把今天賈東旭的醜態，以及檢查結果，還有她跟秦淮茹強壓賈東旭做環切手術的事情跟易中海說了。
易中海也是難得的露出了笑臉。
可是羅巧雲躊躇半晌，還是對著易中海說道:“中海，要不你也去檢查一下？我在那聽醫生說了，說是其實現在很多毛病都能治。
有時候並不是多大的毛病，就因為平常人感覺抹不開麵子，感覺丟臉，這才造成一輩子的遺憾。”
羅巧雲說完後，忐忑不安。
而易中海也是麵色沉穩，無驚無喜。
了解他的羅巧雲知道，這是易中海帶著大怒氣才會如此神情。
羅巧雲想再說兩句，最後還是閉嘴了。
如果說羅巧雲隻是這樣的話，那麼當天還打不起來。
但羅巧雲總歸是不死心的。
夫婦倆躺在了床上，背對背，卻是各自有著自己的心思。
聽著身邊傳來的長籲短歎，易中海心情越發煩躁。卻是一掀被子坐了起來說道:“你到底想乾嘛？”
羅巧雲帶著膽怯，咬著嘴唇，卻還是鼓足勇氣說道:“我今天聽了醫生的很多解釋，你那兒跟東旭的毛病差不多，要不伱也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們還年輕，說不定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冷冷的看著羅巧雲，半晌，卻是冒出一句說道:“你就不怕我治好了毛病，就把你給休了？”
羅巧雲麵色煞白，她不是因為易中海的言語絕情而煞白，而是易中海的話語，卻是證明了她的一個揣測。
～易中海早就知道他自己不行。
很可能從一開始跟她結婚後，兩人為了孩子第一次求醫，易中海就知道他自己不行。
羅巧雲心碎了一地，她猛地在床上站了起來，卻是指著易中海問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我背了這麼多年的名聲？
我被人罵了這麼多年？
你就，你就沒有內疚過麼？……”
“閉嘴，閉嘴，你想讓大家都知道麼？”易中海也是爬了起來，伸手捂住了羅巧雲的嘴。
這種事怎麼說呢？
雖然羅巧雲早有懷疑，並且有九成的幾率肯定她的懷疑。
但從易中海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卻也是讓她無法接受。
她本來有機會做一個完整的女人，相夫教子，現在說不定已然兒孫滿堂。
但易中海卻是剝奪了她當母親的機會。
哪怕就是羅巧雲早就有心裡準備，但從易中海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她也是無法接受。
太殘忍了。
一時之間，羅巧雲陷入了癲狂。
她瘋狂的伸手在易中海身上又撕又抓，想著把她半輩子的心酸委屈，在這個騙子身上發泄出去。
卻沒想，易中海沒那麼好的耐心，直接一巴掌就讓她回到了現實。
“啪”
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響起。
易中海怒目圓睜，卻是伸手掐住了羅巧雲脖子怒道:“你要能過，我養你一輩子。
你要不能過，覺得你跟我這半輩子受委屈，你可以滾。……”
羅巧雲安靜了下來，她並不覺得易中海的言語多絕情，因為現實比言語更絕情。
家當都是易中海掙的，這小二十年，也是因為易中海，她才能衣食無憂，沒受到戰亂的襲擾。
她不懂什麼叫婦女保護，隻是淳樸的按照個人理解，知道她如果離開易中海，搞不好要餓死。
何況，她心裡早就有了這樣的預計。
羅巧雲安靜了下來，她坐在床角，雙手抱膝，眼淚就那樣默默的流了一夜。
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卻是毀了她的人生。
第二天羅巧雲沒出門，秦淮茹跟聾老太太都來探望了一下。
秦淮茹被她三言兩語就給打發走了，
按照羅巧雲的說法就是，昨天受了累，卻是有點不舒服，讓秦淮茹做晚飯的時候多做易中海一份。
半邊挨抽發腫的麵孔，卻是貼在了床上，埋在了枕頭裡。
秦淮茹也沒在意，她家裡還有一個賈東旭要伺候呢！
昨天賈東旭小了個便，都是狼哭鬼嚎了半天，說那玩意疼。
真就沒心情關心羅巧雲有什麼事。
現在的秦淮茹，就想著賈東旭恢複了，然後加班加點給她整個寶寶，這才是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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