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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富貴也是感覺奇怪,後院老太太竟然沒出來作妖。
不過看看在不遠處忙碌的易中海,他也是暗笑了一番。
在許富貴來說,易中海是個聰明人,肯定也想到了這個事情,估計早就打過招呼了。
之所以說聾老太太該出來作妖,並不是許富貴見不得小輩好。
而是這個事,的確對聾老太太是有大利的事情。
就像剛才賈東旭拜天地的時候,對著易中海夫婦二拜高堂一樣。彆以為那就是簡單的一拜,那也就等於在街坊鄰居麵前承認了易中海夫婦自家長輩的身份。
要是以後賈東旭對易中海兩口子不管不顧,那得讓街坊鄰居的口水噴死。
這個時候,要是聾老太太也到了中院,往賈家一坐,那也就事實上證明了這三家五口,成了祖孫三代。
這對聾老太太一直煩著的養老問題,也就等於打上了保險。
關鍵是聾老太太來了,如果她裝聾作啞的話,易中海哪怕再有氣,也不可能跟她當場翻臉。
但聾老太太沒來,這讓許富貴稍微有些失望。
聾老太太的慫,也讓許富貴進一步的看不起以往她的裝模做樣。
還是怕狠人啊。
秦家幾人也算掐好了點,正好趕在院裡客人感覺到餓了的時候,就到了胡同。
廚子也是催了幾次了,詢問什麼時候開席。
於是一些慣例就做不了了,比如說,娘家把陪嫁放在院子裡,然後客人誇讚一番。
這一套像是大戶人家常用,十裡紅妝也就差不多說的這玩意。
真要大戶人家,有那唱禮的會像吆喝似的,把娘家陪嫁的那些玩意誇出花來。
這方麵的藝術成分那就相當高了,所以那些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至少你得認識那些是什麼材料,什麼工藝,才能把那些東西的優點誇出來吧。
當然秦家也沒那些好東西,但易中海的那台縫紉機是想著大家好好誇誇的。
結果,因為要急著開席,隻是簡單的露了個麵,然後就被院裡幫忙的小夥子們,全部抬進了賈家。
秦老蔫原本在路上的時候,還是有些沉穩的。
但是到了院子裡,眼見著這種門戶森嚴的威勢,那些客人都是衣著乾淨整齊。彆的不說,一個打補丁的都沒有,這就讓秦老蔫等幾個老頭,不由自主的就慫了。
原本在路上商量好的那些,要在酒席上稍微拿捏這邊一下,好給秦淮茹撐腰的想法,全都沒有了。
秦老蔫倒是找著賈東旭問了一下欺負賈家的人在哪,賈東旭指了一下整個院子最高的何家房子。
秦老蔫揉揉肚子,摸摸旱煙杆,卻是跑去了問人借火柴,當他就沒說過這個話。
~尼瑪,一看就是院子裡最有錢的人家,比他們公社的地主老財屋子都華麗,讓他怎麼敢惹?
這要是何雨柱在院子裡,讓秦老蔫見到真人,發現何雨柱是個毛頭小子,那又是不同了。
秦老蔫高低要仗著年紀教訓何雨柱幾句。
當然,這也就是秦老蔫自己的想法。
賈家開席,大家吃吃喝喝,互相客氣。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有意還是無意,秦家那邊來了四個,易中海也拉了三個人過來湊了一桌。
不出意外,拉的是閆埠貴,許富貴以及劉海中。
易中海挨個的跟秦家眾人介紹著鄰居“這位是學校的閆老師,相當有學問,街道不少大戶人家的子女,都是他的學生,前院鄰居。
這位是放映員,也就是放電影的師父,各級領導的座上賓,是後院鄰居。
這位是軋鋼廠大師傅,月薪也是大幾十萬。……”
易中海說一句,秦家幾人的脖子就縮一截,都是他們平時要仰望的人物啊!
易中海很滿意秦家眾人的表現,這番借勢,直接把秦家壓住了。
這讓以後秦家就不敢鼓動秦淮茹在賈家鬨幺蛾子,對他掌控賈東旭自然是好事。
但易中海沒想到一件事,也就是閆埠貴的吃相。
像是許富貴跟劉海中都是家庭富裕的,也見識過吃喝禮儀。
其實閆埠貴也是,但他怎麼說呢?剛有小女兒,養家糊口壓力重,再加上這個時候閆埠貴的工資真不高。
為了吃賈家這一頓,閆埠貴連昨天晚飯都沒多吃,所以那個吃相就差了點。
這個肯定怪易中海夫婦,像閆埠貴是賈家請的記賬,也就是記彆人隨的禮金。
像這個事情,一般是兩個人。
俗話說一人為私,兩人為公,這方麵易中海是安排著劉海中收錢,閆埠貴記賬。
這兒並沒有問題。
但像是賬房先生上崗,必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俗話也說皇帝不差餓兵,總歸先填補五臟廟一番。
但賈東旭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何況彆人。
易中海在這個事情的安排上,就忘了準備。
劉海中眼見賈家沒準備,是直接跑回家吃了一頓。
但閆埠貴可是從昨晚餓到現在。
如今見到桌麵的這些好菜,哪裡還能忍得住?
直接在跟著提過一杯之後,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那吃相,跟餓死鬼托生也差不了多少。
這一番操作,讓剛才秦家對陪座這幾位升起的敬畏之心,立馬就降到了穀底。
~原來城裡人也沒見過好東西啊?
~原來城裡老師也就這吃法?
不論秦家眾人如何想法,反正易中海是相當尷尬。
他造了半天的勢,被閆埠貴全毀了。
這個時候的鄉下,還真不比城裡差多少。
當然四合院裡的住戶,就算在四九城,也能占到個中等生活水準。
但秦家村這兩年自從分田地後,其他養殖什麼的又還沒有開始限製,也不是一年到頭吃不到肉的前朝了。
秦老蔫與兒子對視一眼,卻是又直起了背,舉著酒杯笑道“東旭師父,以後倆孩子跟您同住一個院,您多幫襯。
要是孩子們不懂事,您該罵罵。
他們要是不聽您的,您托人帶個信給我,我過來收拾他們。
幾位高鄰,東旭也是您們的晚輩,您老叔幾個多幫襯著點。
我在這借花獻佛,敬幾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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