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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沒有聯網,何雨柱要是在工作登記的時候,把自己年齡報大一點,隻要沒人提,便沒什麼問題。
當然,這種事現在也隻能在軋鋼廠這種私人廠子可以乾。像是所裡街道這種,是要查仔細的,真要搞假,那對以後升職加薪是個大麻煩。
何雨柱沒讓夏同誌領著去試菜,有這個名頭就行了,真讓人家全程當保姆,那該讓彆人怎麼看?
他的食客不是婁半城那種老饕,而是工作組跟廠裡的領導,自然還有保衛那邊的代表。
雖然同樣是白菜豆腐,蘿卜土豆,但以何雨柱的手藝,做出來的味道自然不同。
彆的不說,就光何雨柱那個架勢,就讓那幾個人驚訝不止,他們哪裡見過廚子上門做菜還自帶廚具的?
何雨柱慢條斯理的係上圍巾,叮囑過幫工清洗土豆。
也不忙著擺弄灶台,反而是摸過廚房裡的磨刀石,自顧自的磨起了刀。
工作組也來了參觀的,其中一個麵相方正的青年笑道“小師傅這個架勢還是蠻像樣子的,這是磨刀不誤砍柴工麼?”
何雨柱認識這個貨,這貨姓李,正是前世大名鼎鼎的李主任。
當然現在的李主任隻是個剛參加工作的小萌新,還隻是個辦事員,不過在廠子裡,協調的也就是後廚這裡。
也不知道這貨這個時候結婚了沒有?
何雨柱邊磨刀邊笑道“這位同誌玩笑了,這套廚具是我出師的時候,我師父特意贈送給我的。
今天第一天使用,我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待會手藝怎麼樣,還得諸位同誌評判才行。”
何雨柱的實話實說與謙虛讓眾人對他的好感上升不少,這也是無奈之選。
何雨柱就算手藝再如何,年紀畢竟擺在這,就是說自己當世無雙,也是沒人信。
說實話,像是李辦事員過來,也不是指望何雨柱菜做的多好,隻要能煮熟,懂得放油放鹽,那麼李辦事員就會認為合格。
李辦事員自己是個喜歡吃的,但是現在,他還沒那個資格,能把喜好帶到工作中來。
何雨柱接過幫廚清洗過的土豆,直接就給大家露了一手刀工。
也沒雕花什麼的,就是去皮切絲,除了“沙沙”刀片劃過土豆,就沒有一刀是落在案板上。
這個上麵就是何雨柱想藏拙也是沒辦法,養了幾十年的習慣了。
拿到土豆那一刻起,就是不自覺的掂了掂,從哪個角度去皮好點,哪麵朝下放案板上,直接就感覺了出來。
等到切完,往邊上的清水裡一放,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一樣,一根一根一般粗細。
這下彆說是李辦事員了,就連邊上的幾個幫廚也是看出了何雨柱手藝的不俗。
一個幫廚問道“這小師傅,您這刀工練的年頭不老少啊?”
何雨柱笑道“學廚不就是先學刀工麼?再說我老子也是廚子,我從小就練這個。
哦,我老子您應該認識,他叫何大清,原來也在軋鋼廠混飯吃。”
“原來是何師傅家的啊?怪不得有這好手藝。”幫廚的反應不出何雨柱意料。
何雨柱剛才那個話也是故意說的,既然已經決定了進軋鋼廠,那麼怎麼讓軋鋼廠廚房裡這幫人,忽略自己的年齡,尊重自己的手藝,就是一個問題了。
何雨柱上輩子的名氣,除了手藝,還有他的混不吝。
他這輩子不想那樣,把自己搞的跟刺蝟似的,彆人不痛快,自己也不會舒服。
這年頭的手藝人地位高不高,要看對什麼人。
像對於這些幫廚來說,有傳承的手藝人,那是比他們又高一個檔次了。
像是何大清在的時候,老板婁半城進後廚,對著何大清都是稱“何師傅”,態度客氣的不得了。
而對他們這些人,能被婁半城叫個姓~“老*”,就是很有麵子的事了。
說明老板認識他,知道他是誰。
趁著跟幫廚搭話的功夫,何雨柱也就指揮著他們引灶,焯水,清炒,這玩意也就一個翻鍋火候問題。
最後一下亮油是重點,兩三個翻鍋,便是裝盤。
其實這個上麵,何雨柱取巧了。
按理來說,何雨柱是該試大鍋菜的,但李辦事員沒提,何雨柱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
反正他都會,但是炒個小炒跟大鍋菜花費的力氣那就相當不同了。
何雨柱用開水燙過筷子後,遞給了李辦事員他們,後勤主管也來了,這是婁半城那邊的人,過來也就是表示重視而已。
一副笑嗬嗬的模樣,麵色紅潤,倒比何雨柱更像一個廚子。
這不是胖不胖的問題,而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應該不缺嘴。
就像現在的李辦事員,年輕,看衣著,一身中山裝,漿洗的乾淨畢體,一眼就知道家庭條件不錯。
但他的臉色,還是麵有菜色。這不是一個人如此,而是大家都差不多。
為什麼說這個年頭隻看膚色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家境?
隻要做事的人家,誰不是太陽底下過日子?誰不得經曆點煙熏火燎,風沙撲麵?誰能不缺油水?
所以想膚色白皙那種,至少也得十指不沾陽春水,油水充足。
也彆說男的了,就是自家雨水長大後,也是一手老繭。
當然,還有嫁到院裡的秦淮茹婁小娥……
何雨柱也管不了那麼多,他這輩子更記住了師父教他的八個字~隻管做菜,不問來客。
所以哪怕上輩子他跟姓李的關係並不好,但重來一次的何雨柱卻沒想著給他臉色看。
畢竟上輩子那些事,好像還是姓李的更大度一些。
要不是姓李的大度,真以為他一個萬人大廠的一把手,收拾不了一個傻廚子呢?
所以人好人壞,何雨柱都覺得跟自己無關。
這輩子,他既不準備跪舔楊乾事,也不準備預先投資姓李的。
他就想安逸的找份工作,舒服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大家都是下筷嘗試了一下,眼睛一亮,卻是對視一眼,都是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何雨柱雖然低著頭,眼角的餘光卻是暗暗的注視著幾人的動靜,眼見如此,何雨柱卻是知道,自己這回應該是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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