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粥粥的兩隻幼嫩小腳再次伸出了小被子。
少女的行為佐證了她的勇氣，雖然依舊得用昵稱來稱呼周岩，從而完成有點兒羞澀的舉動。
但至少是突破。
對周岩來說，妹妹的突破同樣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以前粥粥隻是個乖乖女，結果在這個晚上，說出不符合自己人設的話，這樣的反差，以及少女慢慢伸出腳的動作，無不讓周岩的呼吸有些急促。
盯著小腳看了兩三秒，周岩又看向了林粥粥。
隻見妹妹微微抿著小唇，似乎那被蝶翼一樣輕薄的睫毛，顫動著，讓那靈動的，烏黑分明的眼睛，更添幾分深邃迷離的感覺。
撲靈撲靈。
“周周是嫌粥粥的腳臭嘛？”被周岩注視，林粥粥小聲問。
“沒有，怎麼會。”周岩用手背輕輕探了探妹妹的額頭：“也沒發燒呀。”
林粥粥抿抿小嘴：“不想聞算了。”
她說的很隨意，但周岩還是聽出了一點點傲嬌的味道。
這味兒挺濃，讓周岩恍惚間看到了胡欣兒的影子。
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粥粥可能被胡班長和小道姑帶壞了。
畢竟原本安安分分的粥粥，今晚說出來的，卻是不那麼安分的話。
“那我聞一聞。”
周岩最後還是抓起了林粥粥的一隻小腳。
小腳雪白無垢，抓住往上輕輕抬的過程中，周岩能完整地欣賞到了無瑕的腳背和幼嫩的足心，包括那五顆晶瑩分明的‘小葡萄’。
周岩終於湊上去。
和小腳挨得極近。
小腳不臭，反而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甚至區彆於沐浴乳的味道，更像是艾草的香味和粥粥的體香綜合起來的味道。
“每天都有在泡腳。”林粥粥小聲說。
粥粥不說還好，一說周岩覺得這香味似乎更濃了一點。
粥粥是個不太喜歡穿絲襪的女孩，就算是今天，也隻是穿著淺白色的闊腿褲，外麵則套著一件白大褂，遮擋的很嚴實。
所以周岩尋常時候看不到粥粥的雪白小腳。
也隻有此時在唐糖的閨房裡，粥粥才能毫無保留地給他看，讓他觸摸，以及讓他聞。
可周岩不想去聞，他還想嘗嘗。
他肯定不是那種想把腳腳咬住的變態，隻是湊上去在粥粥的腳背上吧唧了一口。
她纖細的小腳微微彎成弧度，在親吻的時候，周岩還能看到大腿的內側，以及因為稍微壓塌在床，而包裹緊致的小屁股。
少女的唇角微微擰，靈動有神的眸子再次輕輕顫動了一下。
似乎不太適應這樣的親密，可又強迫自己去接受。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周岩，看著居心不良，但又故作正經的哥哥在對自己的‘瞎搗鼓’。
這‘瞎搗鼓’不怪哥哥，畢竟是她先開的壞頭。
“很香哦。”周岩終於把粥粥的雪白小腳放下，笑著對粥粥說道。
林粥粥輕輕點頭，兩隻小腳似乎要重新縮回被子，隻不過周岩眼疾手快已經抓住了另外一隻小腳。
同樣把小腳輕輕捧起來，先是嗅了一下那混雜著的清香味兒，然後在拿白皙微涼的腳背上吧唧了一口。
這一回，被抓住的小腳有了一個明顯蜷縮的弧度，以及那五顆晶瑩粉白的腳趾，也跟著‘害羞’地往裡縮。
這麼一縮，可能周岩的心也跟著小小的悸動了一下。
他沒有立刻把這隻小腳鬆下，而是轉頭對林粥粥說：“粥粥的腳腳很漂亮嘛。”
“那我的腳好看，還是唐糖姐姐的腳好看呀？”林粥粥微微歪了歪腦袋，突然問道。
周岩愣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親小粥粥腳腳，她會害羞，會臉紅不說話。
現在倒是能接他話了，還會反問他。
所以女孩子怎麼總喜歡比較誰的腳好看，在周岩看來，此時哪隻腳離他最近，肯定哪隻腳更好看啊。
畢竟隻能遠觀不能褻玩的腳腳哪有近在咫尺，一摸就能摸到的腳腳有意思。
這是帶有濾鏡的。
“肯定是妹妹的更好看。”周岩笑著說道。
“真的嘛？”
“真的。”
林粥粥：“腳有點兒癢哦，哥哥可以放下了。”
周岩放下了小腳。
而這隻小腳和另一隻小腳一塊，慢慢地鑽進了被窩。
周岩：“粥粥我感覺你有了些變化。”
“什麼變化？”
“變得開朗了。”
“哦。”
林粥粥抿抿小唇：“本來就開朗的。”
“以前看不出來。”
林粥粥抬頭看著周岩，小聲說：“我是你妹妹呀。”
周岩突然明白了粥粥的意思，做妹妹肯定要隨意一些，而粥粥顯然也在扮演好妹妹的角色。
也許在粥粥的理解裡，親妹妹就是可以這樣不設防，不拘束，沒有什麼邊界感。
雖然粥粥的理解有點兒錯誤，但周岩也不太想糾正。
畢竟粥粥是特殊的。
“時間不早了，可以睡覺了。”周岩輕輕捏了捏林粥粥的小臉。
林粥粥輕咦一下躲開：“剛才摸過我的腳。”
周岩笑了笑：“我都不嫌棄，粥粥你還嫌棄自己啊。”
“原來哥哥你有嫌棄過。”林粥粥歪了歪腦袋，小聲說。
周岩越看粥粥越覺得這個時候的她很可愛，“當然不嫌棄，粥粥你彆偷換概念。”
“噢。”
之後房間裡悄悄無聲。
隻有窸窸窣窣鑽被窩的聲音。
周岩躺進了被窩之後，卻感覺身邊的粥粥似乎在撩自己的衣服。
“怎麼了？”
“不要穿衣服。”
周岩領會了過來，很麻溜地把睡衣脫掉，同時把睡褲也脫掉。
隻留下一件大褲衩。
而很快他就感受到了旁邊的動靜，很輕微。
沒等多久，周岩就感覺到身邊的小粥粥挨了上來，而他也和粥粥來了一次零距離的接觸。
嬌軀冰涼，柔軟。
小腳霸道地翹在了自己的身上。
以及放在自己胸膛前的小手。
“哥~”
“嗯？”
“我也喜歡裸睡的。”
“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嗯....”少女輕輕的鼻音發出，沉默良久，她才輕輕往周岩的身上靠了靠，小腳往前挨了挨，更加肆意，更加霸道。
“又不是親兄妹。”
少女微微閉著眸子小聲說道，聲音甜糯。
...
周岩這一晚睡得很踏實。
以前也和粥粥一起睡過，隻不過彼此都是穿著衣服的。
穿著衣服和不穿衣服睡覺，真的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隔著衣服，周岩隻能感覺到粥粥冰涼的小腳和小手，而不是她的整個冰涼嬌軀。
其實涼也隻是一陣，人是會主動調解溫度的，在和自己緊挨著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岩感覺的問題，粥粥的嬌軀並不如之前那麼冰涼了。
雖然她的身子小小的，但就是這樣簡單地挨著，便勝過其他無言的默契和親密。
周岩沒有做任何不規矩的動作，隻是完美地充當了大暖爐的作用。
他的身體一直是熱的，唐糖說過，小漪說過，還有詩詩，小璃，而如今粥粥也完完全全感受過了。
陽光從窗台的窗簾縫隙間漏進來一角，讓睜開眼的周岩意識到現在已經是白天。
房門沒鎖，他其實也擔心唐糖這麼闖進來，然後看到他和粥粥可能覺得合理，但在唐糖眼裡會覺得荒唐的事情。
隻不過看向手機，才發現五點半還沒到。
也對。
粥粥一直都很自律，如果到點她肯定醒來，這會兒粥粥沒醒，已經說明時間還早。
周岩儘量保證動作輕微，隻不過依舊讓身邊的女孩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見周岩看著自己，她抿抿嘴小聲說道：“昨晚睡的好香。”
當然香了，一直讓你抱著，周岩感覺自己的一隻手都有點僵，不過粥粥挨在身邊，那股藥香味兒就那麼揮之不去，讓周岩一整晚上都沒有做夢。
做夢了就代表睡眠質量不太好，而且現實裡粥粥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沉浸虛擬的夢境。
林粥粥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找起了自己的衣服，周岩對她說：“要不再賴會兒床，才五點半。”
“讓唐糖姐姐看到不合適。”林粥粥小聲說。
周岩原以為粥粥要麼會答應，要麼會以‘自律’當做借口，哪知道粥粥這麼直接了當地說出了理由。
她也怕唐糖誤會了，顯然也知道自己昨晚的行為，有點兒出格。
可她還是做了。
因為不是親兄妹的緣故，她並不那麼在意所謂道德上的約束。
但在心裡，又會真的認同他這個當哥哥的。
粥粥很快穿好了睡衣，然後走出了房間。
等周岩拿過手機玩了幾分鐘之後，就見粥粥進來，重新換上了昨晚穿著的衣服，同時手裡還拿著一件白大褂。
“去穿衣服。”林粥粥對周岩說。
“好。”
周岩難得享受了一下妹妹的督促，而粥粥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已經不怎麼帶上哥哥這個稱呼，同樣讓周岩成就感滿滿。
周岩很快穿好了衣服。
和粥粥出來的時候，房間外較為安靜。
唐姨和唐糖顯然還在睡覺，他和粥粥算早起了。
周岩索性就帶著粥粥去了樓下的廚房，他發現電飯煲裡還煲著粥，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粥就能煮熟。
不用想昨晚唐姨已經倒騰好了。
周岩看了看冰箱裡，發現並沒有多少食材。
“粥粥吃小籠包嗎？”周岩看向粥粥。
“吃。”
“那我們下去買。”
“好。”
去了樓下早餐店進貨的周岩和粥粥在早餐店吃的飽飽，就帶著幾個包子、兩杯豆漿和兩個雞蛋回到了廚房。
唐姨和唐糖還在睡覺，周岩也懶得上去打擾。
畢竟睡覺的時候真的很忌諱有人突然進來，哪怕鬨出一點點動靜，早上進入淺度睡眠的人也會第一時間醒過來。
在家睡覺的時候，許秀娟偶爾起的很早，五點鐘起了以後她就會上樓看他的情況，打開門周岩就知道許秀娟來了，最後直接就被動靜弄醒，沒法再睡過去。
周岩有時候也挺頭疼的，而他問許老太大清早的乾什麼打擾自己睡覺，許老太說你把床鬨出動靜，吵到我了，然後我就上來了。
非常清新脫俗的理由。
“去學校吧。”周岩對林粥粥說。
“好。”
大清早的，周岩載著粥粥，把車開到了醫學院實驗室樓下。
“哥你也上去嗎？”林粥粥問。
“嗯，送你上去。”
周岩其實想看看胡欣兒睡的怎麼樣，畢竟昨晚好歹也把她弄出小情緒了。
雖然不是他的鍋，但誰讓他人好。
和粥粥一路上了樓，林粥粥閒不住，去倒騰藥材了。
周岩則是閒逛著來到了休息室這邊，然後直接給胡欣兒撥通了一個電話。
哪知道電話還沒過幾秒，就給掛了。
周岩又打了過去。
“我在睡覺！”胡欣兒氣呼呼的聲音傳出來。
周岩就在胡欣兒臥室的邊上，同樣聽到了房間裡胡欣兒的聲音。
電話再次被掛斷，周岩又呼了過去。
“都說了..”
“我在你房間外。”
周岩說了這話之後，胡欣兒就沒聲了。
很快房間的門被打開，胡欣兒站在門口，揉著眼睛。
她散落著一頭烏黑秀發，穿著淺白色的睡裙，露著兩條雪白筆直的美腿。
“大清早的過來乾什麼？”胡欣兒看著周岩，語氣不客氣地問。
“來看看你。”
“嗬。”胡欣兒嘴角泛起嘲諷的弧度：“我信嗎？”
“昨晚真不是我的鍋。”周岩無奈地說。
“都一樣！”胡欣兒重重地哼了一聲，就要走進房間然後把房門關上。
周岩跟著走進來。
胡欣兒來不及阻止，隻是冷笑一聲：“你就不怕粥粥看見？”
“為什麼要怕她看見？”周岩莫名其妙的。
胡欣兒給了周岩一個白眼，然後她就指著門口，用很嚴肅的語氣對周岩說：“我還要睡覺。請你出去。”
“那你睡吧。”
周岩沒有繼續糾纏，轉身就走，同時不忘在走出房間後把門啪嗒一下帶上。
胡欣兒看周岩走的那麼乾脆，微微抿了抿嘴，隨後小嘴微微鼓起。
她看向自己有點兒亂亂的被窩，不由皺起了好看的眉毛。
“睡睡睡，睡個屁啊睡...”
“老娘他媽的連睡覺的心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