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乾什麼？！你剛剛想說的是那孩子的名字吧？”還未等帝天作出反應，伊萊克斯驚恐的聲音就在牧星的精神之海內響起。
“顯而易見，我在給他好臉色看。”牧星麵不改色，目光坦然。
“因為接下來要打那什麼老鼠洞了。”金龍王不耐煩地睜開了一隻眼睛，“這不得說點好聽的？”
伊萊克斯默然不語，他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入吾彀中”了，天下英雄有沒有進圈他不知道，但黑龍明顯被這貨套牢了。
“我假設你允許我再靠近一些？”帝天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牧星的思維了。
“你想要就來拿。”牧星朝他張開雙臂，眼神微微挑釁，龍城是個開放的城市，沒有守舊的唐門門主會突然從犄角旮旯裡跳出來指責他們違反了公序良俗。
“……”思維跟不上有什麼關係？擼貓的機會可不多！
這洗麵奶真勁啊！這是牧星整張臉都陷進去之後唯一的想法。
麵對伊萊克斯的指責，牧星和金龍王都想不出指責她的理由，龍不好色那還是龍嗎？
“你是不是覺得崽會愛上他？”
“哦老兄，得了吧！她這個狀態你彆說愛上誰了，沒弄死誰就不錯了！”伊萊克斯突然理解了牧星偶爾甚至不合時宜的運籌帷幄和漠然，權力帶來的物化和壓迫推動性確實很有意思。
“恭喜你認清了現實。如果她完全沒有強迫對方，並使對方處於完全自由的狀態，但對方卻依然選擇了她為其預設的道路，那就是她開始運用權力之時。”金龍王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排鋒利的牙。
“關於愛，老師，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牧星一直在走神，因為洗麵奶過於爆滿了。誰說這叔老的？這叔可太棒啦！
“愛是高級的謊言和幻覺，因為‘我愛你’是最高，最深，最複雜，最真摯的一種關係、感情。”
“我承認你後麵那句話很有道理，但前麵那句簡直一派胡言！”
“所以“我愛你”一旦說出口，就會成為一個詛咒，因為你的感情與關係再沒有可以拔高的餘地，你已觸頂，以後隻剩下變壞的可能性。”牧星沒有反駁他，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伊萊克斯覺得牧星其實是一條毒龍，她的嘴就跟淬了毒一樣，讓他在真誠噴灑的毒液下清醒地認識到了殘酷的現實，從而在這場辯論中輸得一塌糊塗。
不是，她舔嘴唇的時候不會把自己毒死嗎？
“該回去上課了。”在被大眾圍觀之前，牧星結束了這場互動。
“這課它正經嗎？”如果不是牧星先點的火，帝天發誓他絕對不會想歪。
“不知道，你得問那個男鬼。”牧星打開半位麵之前，向他倏然一笑，“但下課後就不一定了。”
帝天心說這也太犯規了，凡事皆有代價，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經曆什麼，但牧星開出的條件令他很難拒絕。
亡靈半位麵。
“很不高興見到你們。”男鬼伊萊克斯麵無表情地飄在空中，“我先聲明一下，聽完課你倆就滾出去，不準在我這裡乾那些下流的事！”
“對你這樣的大魔法師來說，什麼才算下流的事？”牧星表現得很像一名好學的學生。
“一群流氓！”伊萊克斯把牧星腦子裡的那條龍也算了進去，“我把這個地方借給你們是為了屏蔽某些神隻的窺視，不是讓你們約會的！”
帝天對伊萊克斯的指責表示不爽，“注意你的言辭，我們什麼都沒做！”
“謝謝你提醒我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會被發現。”牧星繼續火上澆油。
“知道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龍，你做什麼都會成功的。”伊萊克斯突然冷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跟牧星爭執不休了，打嘴仗他是贏不了對方的。
“注意你的言辭，彆讓我說第三遍。”帝天發出了警告。
“忠臣呐！”伊萊克斯為他鼓掌，“收拾收拾準備跳江吧！”
“他平時精神狀態也是這樣嗎？”帝天覺得伊萊克斯不正常，他毫不避諱對方在場，直接開始和牧星吐槽。
“他前任出軌之後，他的情緒就一直不太穩定。”
“可憐。”
“逆徒！”精神力凝聚而成的粉筆最終還是沒有扔出去，而是被伊萊克斯捏成了粉末。他無意挑起與帝天的爭端，光是陰陽怪氣牧星幾句就被對方警告，要是粉筆直中牧星的腦門，那條黑龍肯定會撲過來對著他的臉噴火。
“你們……算了！現在好好聽我講聖魔大陸那邊的神隻！”
這話總算奏效了些，不僅是外麵這兩條龍，就連牧星腦子裡的金龍王也正襟危坐。
“聖魔大陸和鬥羅大陸不同，在我們那邊，成了神就要與天地同在，與自身所掌管的屬性完全融合。神看似能掌管一切、主宰一切，但卻無法像你們這邊一樣能夠隨意破壞規則，否則神格就會潰散。所以說，在聖魔大陸，神可以算是存在，也可以算是不存在。當然，也有一些家夥為了逃避，不讓自己徹底成為神，隻是保持半神的狀態，我生前就是這種狀態。”
“簡單來說，我們身邊的每一種元素其實都是神的一部分，我那個世界就是由各種神融合在一起構建而成的。成神之後甚至有可能連原本的記憶都會消失，直接與天地法則融為一體。”
“而人類當中，有一類人受到了神明的特殊關照，這類人擁有著極其強悍的神眷體質，是神所親自挑選的繼承者神眷者。神眷者們不僅擁有高達九十點以上的先天內靈力，而且他們還能夠進行二次覺醒，在覺醒以後，他們實力便會得到大幅的提升。”
伊萊克斯的目光落在了牧星身上，“但神眷者能做的的不隻是這些，他們能夠施展一種名為神降術的禁咒，真正借用神的力量來增幅自身，就像你能小範圍調動生命和毀滅兩位神王的權能一樣。如果他們強到一定程度，甚至能用神降術讓選中他們的神明降臨，你懂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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