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每次她都問我一樣的問題，問我還愛不愛她。我說愛過，我尋思著這麼多年都不近女色，跟漂亮女孩說話都隔著好幾米，當年孩子她非要送進史萊克我也沒反對，不過這事兒我好像也沒有發言權，畢竟孩子不跟我姓，監護權也在她那裡。”不等牧星問下去，龍逍遙就露出了痛苦麵具，絮絮叨叨地抱怨了起來。
“她要我證明我對她的愛，問就是讓我去挑戰你，我說我當場撞死在她麵前也是一樣的，結果都是死，對吧？可是她不乾了，她說我不同意就是對你有意思，你猜怎麼著？她現在還以為你是男的，上次見麵她已經開始懷疑我的取向了！不是，你什麼意思？東陵，你居然還笑？這哪裡好笑了？”
“噗哈哈哈哈！”牧星笑得直不起腰，“要不我抽空去見她一麵，跟她說清楚？”
“她不會信的，而且你確定你是去解釋而不是拱火？”龍逍遙連連擺手，“到時候她打上門來，我就晚節不保了！”
“怕什麼？她又不是第一次來找茬了。這些年你帶著張鵬他們跟聖靈教搶人，梁子早就結下了。”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啊！”龍逍遙咬了咬牙，“你也知道，她說她是受聖靈教前任教主脅迫才欺騙我和穆恩，我那時實力不允許，幫不了她，隻能求你出手，結果她反而指責我讓她沒了丈夫，讓她和鐘離老鬼的兒子沒了父親。”
“下次她要是再這麼說，你就跟她說，‘鐘離烏是沒有了父親，但是他還有我啊！我完全可以當他人生的引導者’！就像我們引導那些天生擁有邪武魂的孩子一樣。”
“果然，拱火還得看你！”龍逍遙向牧星豎起大拇指，“先不說了，你的小徒弟來了，我得走了。對了，剛剛忘說了，史萊克對他和符瑞下了全大陸追殺令，這倒是有宣戰的意思了，不過其他國家未必會認同就是了，要防的隻有史萊克的監察團……”
說實話龍逍遙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否則也不會差點想不起來。
“戰爭什麼時候開始可以由他們決定，複仇什麼時候結束由我等決定。”牧星輕描淡寫地打斷了他。
門開了，站在門外的霍雨浩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行禮，龍逍遙便和他擦肩而過。待龍逍遙走遠後，他才慢慢走到牧星麵前。
“老師，天夢哥說想跟你談談。”
“好哦，坐下說吧。”牧星撐著下巴，她倒要看看那個應急食品能說些什麼。
一團金光從霍雨浩眉心位置鑽了出來，聚成了一個金色的光人，更令他震驚的是，這金色光人居然和他一模一樣，就連身上幻化出的衣服也是如此。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天夢冰蠶按照他的模樣凝聚出來的精神體。
隻不過天夢冰蠶的氣質可不像霍雨浩那麼乖巧，他向牧星露出了一抹壞笑，“喲，好久不見了，這不是那條黑龍的小情人嗎？”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開場白很帥？！”霍雨浩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貨怎麼張口就來？他並非沒有好奇過牧星和帝天的關係，但他覺得總歸不會是天夢口中那樣。
“你聽誰說的？有本事當著他的麵說一遍！”牧星居俯視著下方的天夢冰蠶，精神體就是麻煩，想用物理手段讓它長長記性都沒轍。
雖然她並不在意天夢冰蠶的看法，但在學生麵前她還是要臉的，尤其是霍雨浩對這種事情很敏感的情況下。
霍雨浩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答應天夢冰蠶過來找牧星單獨談話。
非要整這些沒用的，就不能有話直說嗎？一有空就吹噓自己當初如何與凶獸鬥智鬥勇，就這？你懂個錘子的談判？！
“呃……我，我也是聽那些家夥說的。”天夢這才注意到，牧星臉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冷漠，她的眼神深邃而銳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讓他不敢直視。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調戲的，如果他的宿主不是霍雨浩，他現在已經無了。
“那些家夥？我想想，你在核心區接觸到的應該隻有凶獸吧？能造謠的應該也不超過一掌之數，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跟你說的？”牧星緩緩起身，無形的壓迫感如重山壓頂，彌漫在整個空間，“也許我該把你帶回去找他們一一對質？最好讓另一位當事人也來聽一聽。”
“這不重要吧？我今天是來找你合作的。”天夢冰蠶嚇得瑟瑟發抖，它可不想回到那個地方，隻能趕緊找機會轉移話題。
“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牧星的目光冷冽如冰，天夢冰蠶隻覺得自己仿佛被無形的利刃割過，不寒而栗。
“……其實是我無聊的時候猜的。”那必定是不敢的，它當初被凶獸們吸取魂力的時候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的九族是批發的？！”扮豬吃老虎這麼多年，就連應急食品都把她當成豬了。
“雨浩，你快說句話啊！”天夢冰蠶瑟瑟發抖，可霍雨浩把頭轉向另一邊，根本沒看它一眼。
興許是覺得這條蠶太吵，又或者是覺得自己無顏麵對老師，霍雨浩強行讓天夢冰蠶回到了精神之海。
“老師，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霍雨浩低著頭，囁嚅著道歉。
“沒關係。”威壓散去，牧星自然不會遷怒於他。世間安有雙全法，得到百萬年魂環的代價就是要忍受這麼一隻嘴碎的蠶，這麼一想，她覺得霍雨浩更可憐。
“隻是你也在史萊克學院經曆過謠言，雖說不是當事人，但也該知道謠言會造成什麼後果。以後有什麼事不必讓它跟我談，你直接告訴我，你才是它的主人，沒理由讓它越俎代庖。”牧星語重心長地說道。
霍雨浩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鬥羅大陸本土產出的應急食品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決定了，今晚就吃冰蠶刺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