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並未要求他們這麼做,她一開始也隻是想回報一下帝天從戰場上把她撿回來的恩情,順便了解一下鬥羅大陸的社會組成。
簡單來說就是所謂的九年義務教育,如有必要,會酌情增加到十二年,對此牧星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在針對暗金恐爪熊一族。
後來龍閣的勢力日益壯大,那些自知無法度過天劫成為凶獸的十萬年魂獸大多都會選擇化形,進入人類世界修煉。龍閣則為他們提供庇護和修煉所需的資源,直到他們的修為達到七十級,變成真正的人類。
十萬年魂獸化形之後,都是先天滿魂力的天才,而他們成為強者之後,也會為龍閣效力,由此形成一種良性循環。
當然,經過了幾千年的經營,也有不少人類強者加入其中。
對牧星而言,這一切不過是無心插柳罷了。
“算了,辦正事要緊。”牧星兩三口將冰淇淋吞了下去,絲毫不在意路人看她的眼神,她又不是什麼淑女。
“我的冰淇淋……”符瑞委屈巴巴地嗦著奶茶。
“瞧你這點出息!”牧星抱起她,衝進路邊的冷飲店,“每種口味都給我來兩盒!”
無論是符瑞還是店主,都被牧星這副豪橫的氣勢鎮住了。
“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愛你!”符瑞忍不住摟著牧星親了一口。
牧星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看來得加大投喂力度了,免得將來有人隨便用一塊燒餅就把這貓拐走了。
“那你現在不就知道了?”符瑞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接下來我們去哪?”
“出城。”牧星懷揣著她的貓,雷厲風行地衝向了星羅城的西北方。
星羅城西北方五十裡外,矗立著一座如宮殿般宏偉的建築。宮殿的屋頂覆蓋著金黃色的琉璃瓦,陽光照射下,瓦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黃金般璀璨。
宮殿的大門高達五丈,氣勢恢宏。紅漆門上鑲嵌著金色的門釘和虎頭,顯得格外奢華。門楣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刻著“公爵府”三個大字,筆力遒勁,給人一種莊重之感。整個宮殿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僅是因為它的建築風格獨特,更因為它的規模和氣勢磅礴。
這座占地麵積超過三千畝的巨大府邸並不屬於任何一座城市,而是單獨建立在星羅帝國首都星羅城外。由此可見,這府邸的主人在星羅帝國是有著何等尊崇的地位。
公爵府北側的後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位布衣荊釵的女子牽著一個年幼的孩子,俏臉上滿是慈愛。她的美是柔弱的,卻分外惹人憐愛,看上去略微有著幾分滄桑,但依舊難掩國色。
那孩子身材勻稱適中,一身簡單的灰色布衣乾乾淨淨,深藍色的短發顯得乾淨利落,英俊的小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符瑞坐在牧星的臂彎裡,好奇地盯著那個小男孩。牧星對光的操控能使她們完美地隱去身形,她們就站在距離那對母子十幾米的地方,哪怕牧星帶著符瑞從他們麵前走過,他們也無法察覺。
“是他嗎?”牧星指著那個小男孩問道。
符瑞定定地望著那個小男孩,她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金線,下一瞬,那道金線悄然裂開,一隻金色豎眼緩緩張開。
“沒錯。”符瑞堅定地點了點頭,她有一種預感,未來她會和這個男孩有更多的交集。
“很好。”牧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那是他的守護者嗎?”符瑞低聲問道。
“更準確地說,那是他的母親。”
“那你也算是我的母親咯?”符瑞追問。
“不,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打算給任何一隻幼崽當媽!”牧星狐疑地看著符瑞,“誰指使你的?”
“反正不是帝天!”符瑞矢口否認。
“……”
看得出來這孩子是真的憨。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男孩開口了,“媽媽,快給我講講上次沒講完的故事吧!”
“……萬年前,鬥羅大陸原本隻有兩個國家,天鬥與星羅。而萬年後的今天,原鬥羅大陸卻已經變成了三個國家。四千多年前,日月大陸與鬥羅大陸碰撞後,便爆發了一場大陸之戰。剛開始的時候,鬥羅大陸這邊三大帝國因為彼此並不心齊,在戰爭初期導致鬥羅大陸這邊落入下風,甚至被日月大陸的軍隊攻入了鬥羅大陸內部。就在這關鍵時刻,史萊克學院那一代的院長登高一呼,竟然是一呼百應,召集了全大陸近六十位封號鬥羅級彆的超級強者,臨時成為三軍統帥,率領大軍硬是擊潰了日月帝國的軍隊,可就在戰爭即將勝利的時候,一個龍繭從天而降,墜落在戰場的正中央……”
“媽媽,龍繭是什麼?”男孩好奇地打斷了女子的敘述,“是像蠶繭一樣的東西嗎?那裡麵有什麼?”
“聽說裡麵有一頭巨龍破繭而出,緊接著,這已經不僅僅是人類的戰爭了,星鬥大森林的魂獸也參與了這場戰爭,它們的目標便是那頭巨龍。再到後來,白虎一脈的先祖,第一代白虎鬥羅也在那個時候以戰神之名降下神諭,要求史萊克學院屠龍,並下令戴家世世代代以剿滅日月帝國為己任,但後人卻再也找不到那頭巨龍的蹤跡了。”女子將這段過往娓娓道來,“所以你父親作為現任白虎公爵,必須代表星羅帝國外出征戰。”
“影主,那個女人講的故事裡的龍,是你對不對?”符瑞摟著牧星的脖子,靠在她懷裡,“我記得四千多年前是帝天把身受重傷的你從外麵帶回了星鬥大森林,那些人類的首領竟然還要求帝天把你交出去,他怎麼敢的?”
“所以他死了,還被屠了滿門。”牧星冷冷地說道。
兩人交談間,那對母子也發生了一些爭執。
聽母親提起父親,男孩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濃濃的恨意,牧星抱著符瑞站在不遠處,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顯然這個男孩並不喜歡他的父親,也許白虎一脈可以由他來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