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撇嘴,心說:的確是進不來,但電話快打爆了。
那兩老,更是一哭二鬨三上吊,煩人得很!
江若離多少也猜到了。
以那兩老的性格應該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不過父親既然不肯說,那她也沒拆穿。
反正日子一久,那些人總歸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就在江若離如此想的時候。
外麵卻忽然傳來劇烈的吵鬨聲。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你們攔我試試,敢碰我一下,我就死在這,看你們怎麼收場?”
一聽到這聲音,江若離不由就蹙眉。
這聲音可太熟悉了。
江文豪臉色也倏沉。
他們怎麼跑到這來了?
唐棠也聽出是誰的聲音,也不顧對方是長輩,就吐槽:“陰魂不散啊這是!”
何叔更是連連搖頭。
這些人,還真是不能提,一提就來了,真是晦氣。
虞婉君則是不悅,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吵鬨?不知道這是病房,需要安靜嗎?”
外麵守門的保鏢,立刻進來彙報,“夫人,有一對老夫婦硬闖這片區域,還以死相逼!似乎……是江家的人?”
伯爵先生隻讓他們攔著人,但這種情況,若是弄出人命……似乎不太好。
他們一時間也有點為難。
虞婉君聽了後,皺了皺眉,“江家人?”
隨後看向江文豪,問道:“是你家二老嗎?”
“是。”
江文豪臉色鐵青起身,沉聲道:“我去處理!”
前些天,在電話裡,二老說話那麼難聽。
現在跑來,怕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他不願意讓離離親耳聽到。
外麵的保鏢還在全力攔著,“不好意思,這裡你們真的不能進。”
江老太太歇斯底裡道:“滾開,為什麼不能進?我見我自己的兒子,你憑什麼攔著。”
於是,等江文豪要出門時,還是晚了一步。
老太太不要命似的,橫衝直撞,手裡還捏著一把水果刀,胡亂揮舞。
沒一會兒‘砰’地一聲,門就被撞開了。
眾人聞聲望去,就看到兩老和江萱闖了進來。
江文豪一看到人,便壓不住脾氣,怒道:“你們這是乾什麼?瘋了嗎?”
江老太太氣得不輕,張口就罵,“你這個不孝子,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瘋了?我看你才是瘋了,雇了那麼多保鏢,在這保護江若離,卻對自己兒子、妻子,還有老父母不管不顧!你到底有沒有把家人,放在眼裡?”
江老爺子看了一圈病房,隨後厲聲罵道:“阿哲進去那麼多天,吃儘苦頭,你不聞不問,反而給江若離住這麼好的病房,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江文豪氣得直哆嗦,“我不是說過,阿哲的事情,你們彆再插手?我也不會再管了嗎?”
江老太太氣得肝都要炸了,吼道:“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能不插手,那是我孫子!江文豪,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竟棄自己兒子於不顧,在這守著這個賠錢貨!
我還當以為她快死了呢!才讓你如此護著!”
這話出來,虞婉君的臉色,直接沉到穀底。
早就聽聞,若離的爺爺奶奶,重男輕女。
可做夢都沒想過,居然嚴重到這個地步。
若離還在那邊躺著,就在這說這樣話,可真是讓人寒心!
唐棠也很氣,這家人真是太過分了。
她這暴脾氣,自然是容不得閨蜜被說的,正想開口罵人。
但旁邊的江文豪已經嗬斥出聲,“你給我閉嘴!你說的是人話嗎?”
江老太太理直氣壯道:“我怎麼說的不是人話,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看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嗎?我寶貝孫子,還在警察局裡受苦呢!”
說到這,她氣不打一處來,將矛頭對準病床上的江若離。
“江若離,阿哲好歹是你的弟弟,雖是同父異母,卻也是血濃於水,你不能這樣狠心,讓他真的坐牢!你怎麼忍心呢?”
虞婉君氣得不行,更心疼江若離的遭遇。
明明她是受害人,這老太婆怎麼理直氣壯,竟然還敢質問她怎麼忍心!!!
何叔也一直在忍。
這兩老可真是不要臉,他們有什麼資格一再要求離離,放過江哲?
江若離卻很淡定。
她看著麵前潑辣、不講理的老太太,無動於衷道:“我有什麼不忍心的?江哲要殺我在先,我為什麼不能讓他坐牢?他會這樣,不是自找的嗎?
他是活該!我也隻不過讓他坐個牢而已,又沒對他做什麼,你們急什麼?”
江老爺子急眼道:“你現在活得好好的,不能算了嗎?讓你弟弟去坐牢,對你有什麼好處?”
江若離嗤笑一聲,慢悠悠道:“好處可多了,我耳根子清淨,還不用提心吊膽,怕被人陷害!甚至不用擔心,整天有人覬覦屬於我的家產,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老太太憤怒不堪,咬牙道:“你這小蹄子,我就知道,你是害怕你弟弟,跟你搶家產,才要送他坐牢,你怎麼能這樣蛇蠍心腸?”
江若離麵色冷得可以,寒聲道:“我蛇蠍心腸?江哲買凶殺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蛇蠍心腸?”
江老太太不滿道:“你跟他能一樣嗎?你是姐姐,他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江若離被惡心到了,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他一個上大學的人,已經成年了,還不懂事?怎麼,他要三十歲才斷奶嗎?
還有,我糾正一下,我不是他姐姐,他也不是我弟弟,我媽和我爸,就生了我一個女兒!”
江老太太被懟得臉都綠了。
她咬牙切齒,道:“江若離,你彆在這強詞奪理,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和你爭論這個。”
江若離眼底耐性儘失,神色越發的冰冷,“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江哲買凶殺人是不懂事,我差點被他害死,就是蛇蠍心腸,你哪來那麼大臉,要求我放過他?”
江老太太叉著腰,振振有詞地說:“就憑是我是你奶奶,阿哲是江家的根,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動他,我命令你,現在立刻讓律師撤訴,去跟警察說,這件事和阿哲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