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王武三人確定地上的怪物被徹底控製後,並沒有繼續出擊,而是選擇原地等待火種突擊隊的其他隊員。八層情況不明,還不知道藏了多少怪物,貿然出擊十分危險,何況剛經過短促激烈的戰鬥,休息下調整狀態也非常有必要。沒多時,其他火種突擊隊隊員解決掉樓下怪物來到八樓。“一隊、二隊、三隊”“檢查有無人員傷亡”“一隊三名輕傷,一名重傷”一隊班副報告“二隊無傷亡”“三隊無傷亡”聽到傷情彙報,王武內心不禁蒙上了一層陰霾。儘管這個傷亡情況比起他預想中要好很多,起碼沒死人,但考慮到喪屍病毒的感染性,受傷跟直接陣亡似乎也沒什麼區彆。而且還要更加折磨,屍變的過程,無論是對心理還是生理,都是巨大的痛苦。在**承受痛苦時,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發生畸變,變得不受控製,這無疑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折磨。作戰被感染後會有什麼下場,王武在火種突擊隊強調了不止一遍,大家也都對此心知肚明。一時間,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傷口處理了嗎”“正在處理”王武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回想起往日全隊在一起訓練的點點滴滴,嘴巴蛄蛹了幾下,對於傷員後續的處理問題,他最終是沒說出來。“一隊留下照顧傷員,二隊三隊對八樓展開搜索,務必要將這些該死的東西全部抓出來打死!”下達這個命令時,王武語氣中滿是殺意。“明白!”“明白!”接到命令,二隊、三隊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往八層漆黑的走廊深處摸去。而一隊,則是將四個傷員全部轉移到了病房。“坐!”留下一個在門口警戒一隊所有沒受傷的隊員圍繞著四個傷員和怪物坐成了一個圈。悲傷的氣氛逐漸在病房裡漫延,每個人心中都像被壓了一塊巨石,透不過來氣。大家都知道,這是隊長在等待傷員屍變...坐在中間的四個戰士,眼中含淚的看著這個包圍圈,內心無比悲愴。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四人一聲不吭、慢慢的開始卸甲。他們對待身上的每一件裝具都無比小心,卸下的仿佛是這輩子最為珍視的東西,看向裝具的眼神中也滿是複雜...回憶、不舍、眷戀、悲傷...突擊步槍、背包、戰術背心、防彈衣..依次卸下他們就好像瀕死的雄鷹,在一片片拔去自己的翎羽.門外走廊時不時爆發的急促交戰聲、屋內被綁縛怪物掙紮的摩擦聲,以及像鐵錘一樣,一下下敲擊在眾人心頭的裝具落地聲世界仿佛就隻剩下這三種聲音沉悶得快把人憋死卸甲!卸甲!卸到最後,中間四名戰士的生命也隨身上的“甲片”走到了儘頭先是被怪物活活切下一條腿的向劍,他受傷最重,屍變也來得最快眼睛發紅、青筋暴起、渾身亂顫、涎水外流他拚命的想要抬手去擦、去用手把嘴合上,可卻怎麼也做不到,試了好幾次,連臉都碰不到他坐在戰友中間,卻無助得像個孩子隨著症狀嚴重他的嘴裡開始發出不明意義的囈語“啊唔啊吖夶”絕望的淚水不知什麼時候落下,和口水混合在一起,糊住了他的整張臉還有他的驕傲他多驕傲啊他還記得入伍前跟媽媽說要做個尖兵,拿一屋子的嘉獎風光回家!讓村裡欺負他們母子的人都害怕他們向家,也有男人了!他還記得自己跟戰友們說,所有的比賽他都要全部拿下,永遠當那個站在頒獎台上的男人他還記得....他已經記不清了...病毒已經開始侵入他的大腦..他狼狽的在地上翻滾著,抖得像篩子一樣,艱難的把下巴挪到了槍口前逐漸混沌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王武,眼神中流露出祈求“阿阿幫..呃呃我!”王武虎目中早已蓄滿淚水,對上向劍的眼神,心臟就好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痛到抽搐砰!砰!砰!砰!沒想到最後一次並肩作戰,是和你們殺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