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宇看向黑風,“每一個民族都有著他們的底線,無儘歲月九黎族一直守護著那一片大山,他們卻對十萬大山發動襲擊,他們已經觸碰到了九黎族的底線,雖說法大於天,可上麵知道十萬大山的規矩,更何況是外敵,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可國外呢。”
“是暗世界對普通人動手,他們已經犯了眾怒,他們也就是咋咋呼呼幾聲,他們可以製裁其他區域,可十萬大山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更何況現在的民眾心裡都明白,他們才不會跟風去針對十萬大山。現在我擔心的是……”
“什麼?”
“暗世界還會對十萬大山動手報複。”
黑風搖搖頭,“除非他們像當初修煉界針對十萬大山一樣。”
趙新宇點點頭,當初九黎族大敗,修煉界何嘗不想滅掉九黎,可到現在九黎族依舊在不斷繁衍生息。
“走吧,咱們去作坊那邊看看那些孩子們去。”
雕琢的作坊,老遠就能聽到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雖說作坊的大門緊閉,可外麵卻不斷有媒體人出現。
對於這些媒體人的執著,趙新宇也很是敬佩,曾經的何玉柱即使盯著他徒弟的光環,也沒有人注意,哪怕是在紅石崖、西韓嶺都開設了作坊,何玉柱也不怎麼收到關注。
當何玉柱晉升到匠師的那一刻,他一下就成了
諸多媒體關注的對象,特彆是今天雕琢出紫禁城的模型,到現在何玉柱曾經為數不多的作品都被放到了一個天價,每一次何玉柱出現都會是諸多媒體狂追的對象。就是他這個師父在作坊這邊的關注度都比不上何玉柱。
快到大門的時候,幾輛商務車引起了趙新宇的主意,他看到在商務車的車頭位置,有幾個人舉著橫幅,雖說看到的隻是背影,可趙新宇卻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當靠近的時候,趙新宇不由得搖頭,這些身影的主人他還真的認識,而且見過還不是一次兩次,他們當初可是給自己製造了不少新聞。
劉遠、劉向陽的長子、他的兒子劉剛還是自己的徒弟,這個人當初在劉向陽晉升到匠師之後,就聯絡那些老藝人的後代出幺蛾子,更是在父親劉向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國外的一家機構簽署了三千萬的合同,他們在紅石崖足足鬨了一個多月,最終將他們的父輩帶走,可最終的結果是雞飛蛋打,他們不單失去了金錢,更是失去了親情,成為當地人恥笑的對象。
算下來距離他們上一次過來也有一年多時間,這現在這些人卻再次出現在紅石崖,他們還來了橫幅,這還真的讓趙新宇感到驚訝,隻不過他更驚訝的是,為什麼沒有媒體跟蹤,何玉柱、劉剛也沒有和自己說起這件事情。
對於這些連親情都沒有的人,趙新宇是沒有一絲好
感,他直接從他們身邊穿過去,甚至於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去看他們。
不過他不想並不等於彆人不想,劉遠等人在看到過來的是趙新宇,他們一下來了精神。
“趙老板,你等一下。”
趙新宇深吸口氣,他停下來,他再厭惡劉遠這些人,畢竟,他們和劉向陽這些誒老人有著割不斷的親情,更何況劉剛現在是自己的弟子。
“你們這是?”
“趙老板,我們不是人,我們過來負荊請罪,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當初的錯誤。”
趙新宇搖搖頭,“劉遠,你們沒有錯,更何況你們就是有錯,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何談原諒一說,有這點時間就還是找點事情去做吧。”
“趙老板,我們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是想要求你救救我們的父親。”
趙新宇的眼眸猛地一縮,劉向陽已經晉升到匠師,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劉向陽的壽元至少在三百歲,其他人雖說沒有晉升,可他們已經觸碰到了瓶頸,他們的壽元同樣不是普通人呢能夠達到的。
當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他看到在人群中有一個中年人的肩上更是有著一個孝,這讓他的心頭一沉,因為他知道家中隻有老人去世,孝子的胳膊上才會佩戴這樣的字。
“怎麼回事。”
劉遠苦笑著搖搖頭,“我們眼裡隻有錢,老人們回去之後就鬱鬱寡歡,就在前段時間,老人們同時病倒,李叔更是醫治無效去世,我帶著
父親走了很多醫院,就是鵬城中醫院都去過,華大夫說他們也找不到病因,如果想要醫治的話隻能找你,可我們沒臉過去,所以就過來求劉剛,想要劉剛……”
趙新宇不由得搖頭,“人在哪裡。”劉遠他們這些人,趙新宇厭惡,可劉向陽他們那些老人,每一個都有著真正匠師的心,趙新宇打內心中尊重這些誒老人,他想過有朝一日這些老人能重新拿起他們喜歡的大錘,可沒想到這才一年多時間,就有一個老人和他是陰陽兩隔。
“他們都在昊天醫院。”
趙新宇搖搖頭,“讓他們送到中醫院,我再那邊等他們。”
麵對生死,而對方更是他尊重的老人,趙新宇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更是直接轉身上車,讓司機去中醫院,過去的同時給蔣鵬宇打了個電話。
中醫院的一個病房,趙新宇看到了一年多沒有見過的劉向陽等人,相對於一年前他們離開的時候,此刻劉向陽這些人就如同骷髏一樣,整個人隻剩下了皮包骨,每一個都是氣若遊絲,就連肌膚都變成了金黃色。
或許有人不會覺得什麼,畢竟都是黃種人,可真正懂得的人都知道,人一旦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是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
劉向陽還好一點,稍有一點意識,在看到趙新宇進來,劉向陽渾濁的眼眸中出現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他努力想要張嘴,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
“趙老板,我父親……”
趙新宇轉頭看向一個中年人,眼眸一寒,“畜生,滾出去。”
如果說平常被人罵上這樣一句,他們馬上就會暴走,可這一年多他們不知道被多少人罵過,而且這一次更是能夠救他們父輩最後一線希望的趙新宇,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直接轉身離開。
“師父、師公。”
趙新宇深吸口氣,指了指病房門,“文清,通知監控那邊,將這個房間的監控全部關掉,喊安保過來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一切都準備好,趙新宇看向蔣鵬宇,“鵬宇,我過完年教你的針法。”
蔣鵬宇點點頭,“師父,你是說他們……”
“他們都隻剩下一口氣,也隻有鬆鶴延年能夠救他們。”
蔣鵬宇點頭,拿出金針開始施針,趙新宇看向韓文清幾個,“你們看著點,看好我們的施針手法,不要說話,看就行了,不了解的等回頭再說。”
下一刻,趙新宇、蔣鵬宇的身上都有了氣息波動,他們的手上更是有了一絲碧綠色的木屬性能量彌漫,這讓韓文清幾個都是一震。
他們是第一批進入小浦村實習的學生,不過進入的三百多人因為各種原因離開,隻剩下愛他們九個,他們九個雖說沒有拜師趙新宇,可卻是儘得趙新宇的真傳,蔣鵬宇更是教了他們一年,所以他們對於隻有頂級中醫才能施展的透心涼、燒山火都是熟然於心,可今天趙新宇、蔣鵬
宇施展出來的鬆鶴延年他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誠然九絕神針就是華畢他們都隻是聽聞傳說,更不用說是他們,也是這些年他們跟著蔣鵬宇,心境有很大的提升,他們心裡更是清楚這針法必然是師公趙新宇的不傳之秘,現在他們能夠看到,那就是趙新宇對他們的認可,他們就接下來必然要接受傳承,多年羊城的習慣讓他們在第一時間就盯著兩人。
十多分鐘後,趙新宇第一個收針,韓文清等人的身子都不由得一震,他們看到剛才還是氣若遊絲的患者此刻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金黃色的肌膚也變成了淡黃色。
“文清,去給他把脈,看看。”
趙新宇這邊又給下一個患者施針,韓文清這邊卻是張大了嘴巴,他能夠感受到老人的情況很是嚴重,可至少生機卻有了很大的改善。
每診治一個,韓文清他們就會第一時間檢查,每一個的情況讓他們震撼,不過他們卻知道至少這些老人沒有性命之憂。
當給最後一位患者施針之後,韓文清九個看向蔣鵬宇的時候,每一個人的眼眸總除了激動之外就是心疼,此刻的蔣鵬宇渾身被汗水浸透,腳下更是有著一攤攤水漬流淌。
“鵬宇,回去的努力修煉,中醫應對的就是突發,如果今天隻有你一個的話,這些人中至少有六個都會不治而亡。”
“師父,我知道了。”
趙新宇點點頭,目光落在韓文清幾個身
上,“你們也一樣,對於中醫方麵,你們算是正式入門,不能滿足現在,你們的師父要努力,你們更得需要努力。”
“師公,我們一定會努力。”
“剛才我們施針,你們看明白多少,文清你先說。”
韓文清聽趙新宇這一問,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師公,剛才您和師父施展的真發太過複雜,我至多看明白一分。”
“你們幾個呢。”
其餘八人齊齊搖頭,顯然他們連一份都沒有看明白。
趙新宇淡淡一笑,“你們很是誠懇,這是一種絕世針法,這不過是九種中的第一種,你們的師父一下午也才了解了三分,不要著急,你們繼續努力,等你們能夠看明白三分的時候,讓你們的師父傳給你們。”
“師公,這針法是您創造出來的?”
趙新宇搖搖頭,“我那有那種本事,這是古人創造出來的,一共有九種手法,這是第一種叫鬆鶴延年,可以激發患者的生機,讓他們有更多活下來的機會,將來遇到特彆危重的患者可以用這一種針法,不過切記如果不能熟悉運用的話,這針法也是殺人的針法。”
“九種,師公,我們師父學到幾種了。”
蔣鵬宇等了韓文清一眼,“這幾個月我一直都在練習,到現在也隻是掌握了一些誒皮毛,彆在這裡給我丟人。”
趙新宇哈哈一笑,“不著急,你們還年輕,學的機會還很多,等你將鬆鶴延年達到小成,我傳你
第二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