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莊距離西韓嶺差不多有二十多裡,不過卻沒有人說包子鋪開在邢莊這個小村子業務肯定會受到影響。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趙新宇就是一個招牌,隻要有趙新宇在,哪怕是他將包子鋪開子啊一個無人問津的村子,都會吸引無數的食客。
各種味道的包子短時間爆火,這讓諸多的包子鋪不得不開始進行內部整改,他們都知道雖說包子鋪雖說開在邢莊,可還是會吸引很多的民眾,因為西韓嶺那邊有著免費的電瓶車,人們隻需要進入到西韓嶺以及周圍的村口就能夠乘坐電瓶車。
而距離西韓嶺這邊較近、生意不怎麼好的包子鋪更是直接張貼出轉租的廣告,他們心裡更是清楚,遠的地方或許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而他們必然會因為我那種火爆網絡的包子出現,生意一落千丈。
因為包子的火暴、再加上馮家莊、泰村的韭菜味道的確不同於人們熟知的九彩,短短幾天時間,馮家莊、泰村兩個村子將近四百畝韭菜就被民眾們搶購一空。
韭菜都成了搶手貨,這讓曾經反對趙新宇種植韭菜的韓天亮、韓軍他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們見過搶購彆的蔬菜,可搶購韭菜的現象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而因為韭菜餡包子的影響,這讓很多的菜農都看到了商機,他們紛紛在帝君集團的官網下麵留言,詢問能不能出售韭菜的種子。
對於這些要求,趙新宇從來也沒有拒絕過,他馬上做出了回應,不說是韭菜種子、就是村裡還沒有對外出售過的大蔥、香蔥種子他都會免費贈送,不過和以往一樣,種植戶能不能種植出來,他就不敢保證。
包子火暴的同時,山上的大杏也彌漫出了濃濃的香味,兩年時間西韓嶺的大杏吸引了無數的民眾,一時間大杏種植的村子、山上山下到處都是購買大杏的民眾。
每一個村子都有大量民眾湧入,不喜歡熱鬨的趙新宇也不怎麼出去,留在家裡修煉、教導孩子。
這一天一個電話打破了文贏閣的寧靜,杜夢楠他們看到掛斷電話的趙新宇臉色鐵青,久經沙場的羅霄、杜剛、孟烈、關振天更是從趙新宇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濃濃的殺意。
“新宇,怎麼了。”每一個人在文贏閣都呆了幾年時間,其中杜夢楠待的時間更長,趙新宇這個樣子就連杜夢楠都是第一次見到。
趙新宇看向孟烈,“爺爺,村裡爺爺的墳讓人給挖了,”雖說知道爺爺還在,可祖墳被挖這才農村來說可是對人最大的侮辱。
“新宇,是誰這麼陰毒。”
羅霄他們可是知道趙新宇每一年都會給村裡一筆資金讓村裡的民眾改善各種設施。
這現在卻出現了這種問題,這讓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初他們的大哥趙破擄是不是在村裡得罪過什麼人。
趙新宇搖搖頭,“爺爺當初在村裡的人緣很好,村裡人都受過爺爺的恩惠,他們不會做這種事情。”
“那會是誰,該不會是……”孟烈說到這裡,卻沒有將那個趙新宇感到傷心的名字說出來。
趙新宇目光閃爍了幾下,“應該不會是他,爺爺撫育了他二十多年,他不可能趕出這種事情,更何況他現在掌控飛羽,他不可能抽出時間回去。”
“那到底是誰?”
“我回去看看。”
六棱山下,紅石崖村已經看不到幾年前的破舊,所有人都住進了寬敞舒適的大房子,此刻所有人都站在村口看向一輛緩緩停下來的出租車。
當趙新宇從車上下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帶頭的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神情很是尷尬。
“新宇,都怪我們沒有看護好老爺子的墳。”
趙新宇看向老人,“三爺爺,這事情誰能預料到,我去山上看看。”
“福泉,你們跟著新宇上山,看看能做點什麼,我們等下上去。”說話的老人看向幾個壯年。
那一道熟悉的山梁之上已經搭建起一個臨時的棚子,一副棺槨放在凳子上,有幾個村民正蹲在棺槨前麵燒紙錢。
在看到趙新宇過來,村民們趕忙過來,和村口的村民一樣,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有點難看。
這幾年下來,雖說趙新宇很少回來,可每一年趙新宇都會給村裡一筆資金,有了這一筆資金,村民們都住上了大房子不說,村裡的各種設施也跟著完備起來,原本無人問津貧窮的紅石崖更是成了昊天縣富裕的村子。
是趙新宇讓紅石崖邊的富裕,讓背井離鄉的村民再次返回到村子務農,這現在趙新宇爺爺的墳卻被人給挖了,這對於每一個紅石崖的村民來說都是一中恥辱。正是因為如此,每一個看到趙新宇的村民都不好意思,他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趙新宇。
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和幾個村民打了個招呼,他眼睛看向棺槨,知道爺爺的身份之後,知道哪一點小傷根本要不了爺爺的命,那幾年一直以為棺槨是空的。
可電話打過來之後,雖說電話中沒說,可趙新宇卻知道棺槨並不是空的,他心裡也有點忐忑,他真的不想讓他們的猜想變成幻象。
“我看看爺爺。”趙新宇深吸口氣。
“新宇。老爺子被……”
趙新宇搖搖頭,“沒事,那我的也看看,給爺爺換一身衣服。”
雖說幾年時間過去,棺槨打開的時候還有著一股濃濃的腐臭,村民們都承受不住這股味道,趙新宇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目光落在棺槨中。
棺槨中的確有一句屍體,不過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肉,嚴格來說已經變成一具骸骨,當趙新宇的目光落在骸骨的頭顱上殘留的白發上,隻是看了一眼,趙新宇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激動。
幾年前那一場變故,是他親手將爺爺收斂放入棺槨,爺爺的樣子到現在他都清晰記得,爺爺頭上都是白發,沒有一根黑發。
可現在骸骨頭顱上殘留的頭發卻有一片片花白,這明顯就不是爺爺,他有點疑惑爺爺從哪裡弄來這樣一具屍體來瞞過眾人,而且他假死離開為什麼要放一具彆人的屍體進來,難道在那個時候爺爺已經預料到有人會掘墳。
知道棺槨中不是爺爺,可趙新宇卻裝出了無比悲傷,他敢肯定這種事情村民不會乾,焦鴻卓又不能分身出來,他也不會為一個已經被他虐待致死老人而大動乾戈。
不是這些人,那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了解他的敵人用這種農村人最為痛惡的手段引自己回來。
既然他引自己回來,或許此刻他就躲在某個地方偷看,自己如果不表現出來悲傷一點,如何能夠瞞過他。
趙新宇痛哭、村民們紛紛過來勸阻,後來的村民們更是跟著落淚,趙新宇的經曆他們都知道,剛剛好了一點爺爺卻撒手人寰,這現在還被人挖出來,這讓他們也感到傷心。
起初趙新宇是裝出來的,可後來想想這些年的遭遇,想想爺爺為了撫育他和焦鴻卓一直隱姓埋名在這樣一個村子,趙新宇也為爺爺感到不值,心裡悲切,根本不需要裝,他也能痛哭流涕。
足足半個多小時,趙新宇停止哭泣,雙眼紅腫看向過來幫忙的村民,一個老人看向趙新宇。
“新宇,我們已經幫老爺子清理過了,衣服這些放進去就行,你在祭祀一下。”
趙新宇點點頭,“您說我該怎麼做。”
老者看向趙新宇,“新星的電話號換了,我們也聯係不住他,你聯係他沒有,如果他回來的話,要不再等等。”
趙新宇苦笑一下,“我現在也聯係不到他,就是聯係到他,他也不一定會回來。”
村民們聽趙新宇這一說,不少人都不由的搖頭,趙新宇、趙新星兩人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而當初趙新宇對趙新星那可是如同親弟弟一樣,可到後來老爺子突然離世,趙新星不但沒有回來,反過頭來將趙新宇一直訴狀告上了法庭,這讓村裡人打內心中都厭惡趙新星。
這現在趙新宇說趙新星不會回來,不知道怎麼的,絕大多數的村民心裡更是有了種高興。
在村民的指點下,趙新宇重新祭祀了一番,風水先生再次看風水之後,將棺槨重新下葬。
當墳頭重新砌築起來,不少村民都長出口氣,“新宇,走吧,先回村,你的那個院子給你打掃出來了。”
趙新宇微微歎息一聲,“三爺爺,我就不回去了,那邊事情還忙,我在這邊好好陪陪爺爺,過幾天就離開。”
“這怎麼能行,你吃什麼?”
趙新宇指了指鼓鼓囊昂的背包,“我帶了些吃的,再說這幾天山裡也不缺吃的。”
老人長歎一聲點點頭,看向準備拆搭建起來的臨時棚子,“先不要拆了,過幾天再拆。”
村民們下山,站在山梁上的趙新宇長歎一聲,他知道因為爺爺餓的墳地被挖,村民們心懷愧疚,自己如果跟著回村,肯定不會讓村民們有彆的想法,自己留在山上,很有可能讓村民們心裡覺得自己沒有原諒他們。
可他卻知道爺爺的墳不是被當地人挖起來,很有可能是敵人,他不能回村,村裡都是普通人,如果他們隱匿在周圍的話,那會給村民們帶來威脅。
正是因為如此,趙新宇寧願被村民們誤會,也不會跟著村民回村,他要等,等敵人出現。
坐在墳前、燒著紙錢,趙新宇一直在警惕著周圍環境的變化,敵人在針對自己,現在他不能將黑風、金痕、金羽他們帶出來,他也隻能依靠自己。
中午時分,趙新宇進入到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子,在從背包中拿出桃子的時候,他將空間中的赤玉帶出了空間。
赤玉在感受到外界的氣息,赤玉落在趙新宇的肩頭,“老大,這不是采涼山吧。”
趙新宇回到墳前,輕聲道,“赤玉,這裡是我老家。這是六棱山,你周圍看看,周圍或許有咱們的敵人。”
“再帶一些我的子民出來,我們順便看看這片大山。”
趙新宇再次回到臨時的棚子中,帶出上千隻的血煞鬼麵蜂,明白了趙新宇的意思,血煞鬼麵蜂也沒有一群飛出,而是一隻隻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出去。
血煞鬼麵蜂飛出去,趙新宇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有血煞鬼麵蜂,至少他們所在的區域敵人沒辦法遁形。
隨著電話響起,劉鳳英給趙新宇打過來電話,詢問村裡的情況,雖說他們也從趙新宇哪裡知道爺爺還在,可趙新宇回村,他們也的詢問一下。
趙新宇也閒得無聊,再加上知道埋下去的並不是爺爺,趙新宇的心情也是大好,他就回到搭建起來的棚子和劉鳳英他們聊了起來。
一轉眼夕陽西下,趙新宇看看所剩不多的電源,他掛了電話,等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赤玉帶著血煞鬼麵蜂群回來,白天是他們的天下,可晚上除了赤玉之外,那些沒有突破到奇獸的血煞鬼麵蜂就失去了作用。
從赤玉哪裡趙新宇知道周圍至少幾公裡範圍內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就讓趙新宇感到有點意外。
因為沒有異常,趙新宇將黑風從空間帶出來,黑風看向趙新宇,“老大,確定沒有。”
趙新宇摸了摸黑風的大腦袋,“不是爺爺。”
“老大,你說老爺子去了哪裡,這都幾年了,怎麼也沒有出現。”
趙新宇庫笑著搖搖頭,“爺爺有著特殊的身份,他或許還有彆的事情。”
“既然不是老爺子,那咱們還等什麼,現在正是這邊正是山花綻放,咱們進山去看看。”
“村裡那邊沒事,咱們先等幾天,怎麼也的走一個過場,要不然被彆人懷疑,黑風、小心一點,做著事情的不是當地人,或許是咱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