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真的是華原孫家的孫不悔,聽說她可是孫家千年不遇的天才,一手醫術已經不下於任何的中醫聖手,而她的辯藥能力更是堪比藥王先輩”。
聽到這一聲議論,趙新宇心裡駭然,華原孫家那可是藥王孫思邈的故鄉,從那個人的話語中,他更是能夠聽出這個孫不悔應該還是藥王後輩兒孫。
可華原距離羊城何止千裡,孫不悔為什麼要千裡迢迢來到羊城進行中醫考核,難不成西北地區現在連中醫協會都沒有?
在趙新宇疑惑的時候,一個名字再次被老者喊了出來,“皇甫濟世”。
這個名字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呼聲,這讓趙新宇的心頭一震,難不成這個皇甫濟世是安定皇甫家族的傳人吧。
安定皇甫家族的皇甫謐可也是不弱於藥王孫思邈的中醫聖手,皇甫謐在中醫針灸一道上可是有著獨到之處,流傳到現在的《針灸甲乙經》就是皇甫謐留給中醫的寶貴遺產。而中醫界中的青木神針更是皇甫家族的不傳之秘。而皇甫謐更是被人們稱之為針王。
在趙新宇心裡驚訝的時候,一道修長身影站立起來,皇甫濟世對著老人拱了拱手,坐下。
而這個時候人群中傳來了議論聲,證明了趙新宇的猜測,皇甫濟世正是安定皇甫家族的傳人。
藥王家族、針王家族的傳人全部在西北地區,可現在卻都不遠千裡來到羊城進行中醫考核,這讓趙新宇一時間還真的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又看了眼另外的兩撥同樣穿著古中醫長袍的人群,趙新宇心裡在想,他們不回也都是赫赫有名古中醫的傳承家族吧。
“宋淼”。
又一個青年起身,人群中同樣傳來了一聲聲驚呼聲,趙新宇不由得苦笑,他不用去聽彆人議論,他也能夠猜測到宋淼的出身。
宋淼應該是建陽宋家的傳人,建陽宋家曾經出現過一位中醫聖手宋慈,是他將一代名醫扁鵲的外科手術發揚光大。
“雷鳳”,人群中站起一個同樣身子妙曼的女子,不同的是女子頭上帶著一頂苗家人獨有的銀飾太陽花。
雷鳳起身並沒有驚呼聲,不過趙新宇看到她頭上的銀飾太陽花讓他目光微微一縮,雷公山雷家。
彆人不知道雷公山雷家,可他卻聽爺爺曾經說起過,雷公山雷家是苗疆傳承了數千年的家族,雷公山雷家最為擅長的就是解毒,不過雷家很少臨世,所以知道雷家的大都是中醫界的一些傳承家族。
在趙新宇驚訝雷公山雷家也派出子弟參加中醫考核,趙新宇這個名字響起。
趙新宇下意識起身,帶著一絲戲虐高聲道“小老弟,我在這裡”。
他這個聲音一出,整片空間一下變得死一般的沉寂,台上的老人可是羊城中醫協會的副會長牛達,不說是在羊城,就是在華夏中醫界提起牛達,至少是了解中醫的人都知道。
這現在卻被叫了一個小老弟,這讓所有人都不由得轉頭看向趙新宇,幾乎所有人的眼眸中都流露出一絲怒意。
牛達在看到趙新宇的樣子,他的眼眸中滿是厭惡,他的心裡已經將趙新宇踢出中醫這個神聖的行業。
他們沒有看到在大門口,一個邋裡邋遢的老者,眼眸中滿是怪異的笑容,而站在老人身邊的幾個中年男女,更是強忍著笑容。
“華老,這個青年您認識吧”。一個中年人低聲問著那個邋裡邋遢的老人,神情中滿是恭敬。
老人搖搖頭,“我不認識他,不過這小子的性格我喜歡”。
他這句話更是讓那幾個中年男女神色變得更加怪異,這樣口無遮攔、油腔滑調的青年可是人人厭惡,這位老爺子倒好,他卻說喜歡。
台上的牛達強忍著怒意,有點了幾個名字,而後高聲道“參加考核的人準備一下,都到前麵,中醫考核馬上開始”。
在牛達話音落下的時候,角門那邊魚貫出現了十道身影,身影主人無不是六十開外的老人,有幾個甚至於已經可以用老態龍鐘來形容。他們上到台上,而後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在他們身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個寫著名字的牌子。
趙新宇雖說距離挺遠,可是他卻能夠清晰的看到牌子上的名字,雖說他不認識名字上的人物,可是幾個名字的姓氏卻讓他猜測到,這些人都有著不凡的來曆。
當趙新宇走過通道的時候,不少人在聞到他身上彌漫的氣味,都不由得皺眉,眼神中的厭惡是更加強烈。
走到前麵,趙新宇目測了一下,參加考核的連同那四個身穿古中醫長袍的,一共也就是三十多人。
想想西醫考核每一次都是成百上千,趙新宇不免的感慨,在他感慨的時候,他周圍的幾個人對他都流露出一絲厭惡。
“找尋自己名字的桌子,考核馬上開始”。
趙新宇找到自己的位置,他看到周圍的幾個青年都不禁捂鼻子,這讓他心裡不由得搖頭,身為一個中醫卻有這種反應,這樣的人即使通過考核,他也不可能有多大的促進。
在趙新宇感歎的時候,他前麵一個人轉頭也看了他一眼。
孫不悔,趙新宇心頭一動,剛才從哪些驚呼聲中他也知道孫不悔的容貌肯定出色,可在看清孫不悔的容貌之後,見慣了杜夢楠這樣絕色的他也不免驚訝了一下。
二十一二的年歲,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俏臉不施粉黛卻難以掩飾絕美的嬌容,淡灰色的古中醫長袍難以掩蓋凹凸有致的嬌軀,最為難得的是孫不悔俏臉上絲毫沒有彆人的那種厭惡,反倒是極為平淡。
“第一項,辯藥,五分鐘內從中找出規定的二十味中草藥,錯誤兩種考核不通過”,隨著牛達的聲音響起,一個個工作人員將一個堆集了至少五十種中藥草的盤子端上來放在每一個考核者的身前。
這五十多種藥草隻有一寸大小,粗細也幾乎是一樣,而很多藥草從外觀上看幾乎也是一模一樣,而最為變態的是,中藥隻有一節,根本沒辦法從葉片上辨認。
隨著牛達的一聲開始,趙新宇拿起盤子中的一張紙,看了幾眼,伸手就在盤子中找尋起來。每每拿起一種都會放在鼻子下麵聞一聞。
不到二分鐘,趙新宇就將二十味中草藥找出來,而他周圍的那幾個人還在不斷的撥弄,抬眼看向前麵的孫不悔,孫不悔那邊也已經停手。
牛達喊了停止之後,工作人員馬上過來將他們身前檢出來的藥草和單子拿走。。。。。。
幾分鐘之後,牛達拿到了一張名單,而後高聲宣讀通過的人群,原本三十多個考核者,就第一項一下有十六人被淘汰,現場隻剩下了十七人。
當淘汰者離開考核區域,不少人驚訝的發現,那個讓他們無比厭惡的趙新宇還留在考核區。
“狗屎運,這個家夥肯定是踩了狗屎運”,這其中絕大多數人在看到趙新宇依舊留在考核區,他們心裡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第二項考核,台上的大屏幕出現了一個病例,症狀、診斷結果,患者的反應全部打在公屏上,每一個參加考核的人出具一個方子,方子必須是《傷寒雜病論》中的方子,這一項是考核考生的記憶能力。
這一項下來,又有四個考核者被淘汰出局,現場一下剩下了十三個,而那個讓人們厭惡的趙新宇依舊留在考核區。
第三項考核又是出具了一張藥方,讓考核者找出藥方中的錯誤。
隨後又有六人被淘汰出去,這一來考核區隻剩下了七個人,除了四個中醫世家的,還有三人,而趙新宇依舊留在場上,這一下所有人眼眸中的厭惡慢慢消失,他們也看出來這個趙新宇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這個家夥肚裡還真有點東西。
“最後一項,中醫四診中的望聞兩診”。
下一刻,一個患者被推了上來,患者六十多歲,臉龐蠟黃,雙目布滿了血絲,兩眼無神,嘴唇乾裂,而他的嘴裡更是呼出讓人作嘔的惡臭。
剩餘下來的七個人依次過去,不過他們都不說話,隻能通過望、聞來辨彆,上去的人時間或長或短,不過沒有一個超過十分鐘,隨後他們一個個寫下了診斷的結果。
幾分鐘之後,牛達拿過來一張名單,他冷冷看了眼趙新宇,“下麵我宣布,淘汰名單,趙新宇、李春”。
這一下原本安靜的會場出現了一陣驚呼聲,李春滿臉通紅離開考核區,不過趙新宇卻帶著一絲戲虐的笑容看向牛達,隨後又看向台上的十位評委。
“中醫考核被淘汰很是正常,不過淘汰的原因我們也的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