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凶棺,就是凶棺裡的厲鬼,我都打不過啊。
這不是去送死麼?
總不能為了錢不要命吧。
丁老木一瞪眼睛,“你可是老雷家的後代,你爺爺把這些東西留給你,就是想讓你繼承他的舊業。”
“這事也就隻有你能乾!”
“你爺爺對你這麼好,你連他的話也不聽了?”
我撇了撇嘴,“丁爺爺,您老實說吧,我爺爺真是這麼說的?可他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他究竟去哪了?”
丁老木眼神閃爍,一擺手,“你甭問他去了哪!反正你爺爺說了,等你學成之後,成為一名出色的抬棺人,就能見到他了。”
我懷疑丁老木在編瞎話騙我。
可我沒有證據。
我歎了口氣,“可我啥也不會啊,怎麼可能解決得了這樽凶棺?”
丁老木擠眉弄眼道:“你爺爺留給你的那些古書,可大有用處。”
“你把那些書都琢磨透了,什麼難題都不在話下。”
這老家夥,早就等著給我下套了吧?
我歎了口氣,“那好吧……”
丁老木眼前一亮,興致勃勃,“這麼說,你答應了?”
我無奈地嗯了一聲,丁老木立馬就將桌上的東西都整理乾淨,笑眯眯道:“那你現在就開始看吧。”
“等到了白天,那家人會再過來的。”
“反正你現在也不敢回去,與其乾坐著,不如在這多看看書。”
我膛目結舌地看著丁老木又悠哉遊哉的躺到了床上,沒過一會兒,呼嚕聲又響了起來。
我特麼也想睡覺啊!
無奈,我隻能拿出那幾本古書,翻開,仔細看了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看完這幾本書,已經差不多早上八點了。
我伸了個懶腰,回頭一看,丁老木還在呼呼大睡。摸了摸空轆轆的肚子,我打算出去買點吃的填填肚子。
結果剛出門,就和曹雄建幾人打了個對照,他一見我,雙眼一亮,手上還拎著幾大袋早餐,香氣撲鼻。
裡麵什麼甜點都有。
估計價格不便宜。
曹泰奉承地將早餐送給我,好聲好氣地道:“小兄弟,昨天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你們,你還沒吃早餐吧?也是我順路帶過來的,嘗嘗合不合胃口。”
我頓時被這香味勾起了饞蟲,咽了咽唾沫,裝作淡定地點頭,“你們有心了。”
“小兄弟,昨晚上你怎麼沒住這間房呀?我們剛來的時候還以為你走了,慌的不行。”曹雄建看了看我原來的房間,十分客氣道。
我尷尬一笑,“……睡不著嘛,就跑來我爺爺這裡待一晚上了……”
一直低著頭的白裙女人卻抬眼看了我一眼,臉色蒼白,今天的她比昨天顯得更虛弱了些。
瘦弱的身影搖搖欲墜。
我皺了皺眉,還想深究,白裙女人卻很快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
我隱隱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死可能不是很簡單。
曹泰很貼心地將早餐分成了兩份,我將其中的一份留給丁老木,便提著袋子下了一樓,打算吃飽之後再幫他們看看棺材。
一樓,原來看店的老太太已經不在,她的孫女則坐在櫃台上算著帳。
見了我,女孩露出甜甜的笑,算是打了招呼。
這位店主的孫女,大概有十五六歲,長的可愛溫婉,可惜是個啞巴。
據那老太太說,她的孫女是因為一場車禍意外失聲的。
祖孫倆在這個地方已經紮根了十幾年了,這裡民風淳樸,倒也不會有人欺負她們。
我猶豫了一下,找女孩要了個碗,將曹泰帶來的甜點分了一些給她。
女孩子都愛吃甜的,那女孩嘗了一口,驚喜地望著我,手不停地比劃著,我雖看不懂啞語,但也知道她在向我表達感謝。
我衝她笑了笑,“沒關係,你覺得好吃就行。”
就在這時,一股從身後來的力氣推了我一把,我一時站不穩,猛地摔在地上。
一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猛地瞪大眼睛,這才看清正掐我脖子的人。
是昨晚那個短裙女孩!
女孩雙眼通紅,像是失了神誌,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心中暗叫糟糕,爺爺的旱煙杆沒拿下來,丁老木也還沒醒。再這樣下去,就要被她給掐死了。
我使勁撲騰著,可這女孩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掙脫不開。
感覺到肺裡的氧氣越來越少,我眼前也冒起金星,完了,真的完了,我不會真要死在這裡吧?
“宛宛!”
聽得一陣尖叫聲,我眼前一黑,就在快要窒息前,脖子上的手才鬆開,我大口地喘著氣,貪婪地呼吸著氧氣。
差點……差點就真一命嗚呼了!
“小夥子,你沒事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我緩過了神,睜眼一看,老太太正站在我身邊,手裡還拿著一把傘,正關切地望著我,啞巴女孩也著急地看我,啊啊啊地叫。
老太太安慰地拍了拍啞巴女孩的手,“他醒了,彆怕。”
我再轉頭一看,掐我脖子的女孩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麵色蒼白,看起來就跟……人死後不久的模樣差不多。
我眼皮猛的一跳,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
“她怎麼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那個女孩,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被臟東西纏上了哩,不過現在沒多大問題了,彆怕。”
我詫異地看了看老太太,“老婆婆,是您救的我麼?”
老太太搖了搖頭,“小夥子,好奇心會害死你的。”
說罷,她沒有再看我,坐在櫃台整理著賬本。
這時,紅裙女孩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護士,抬著擔架,將地上的女孩搬上了擔架。
還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威脅我,“臭小子,你等著!你欺負宛宛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等宛宛醒過來,我要告你!”
紅裙女孩冷冷地瞪我一眼,就跟著護士一起離開了。
我聽的一頭霧水。
什麼鬼?明明是那女孩想謀殺我,怎麼又變成我害她了?
真是憋屈!
我氣憤地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下次再見到這兩人,我肯定要問清楚!
沒讓她們賠醫藥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