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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伊就知道,一般的事情對付不了明謹言,但是隻要扯到這些,明謹言根本沒空再說些什麼情情愛愛的話。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所謂的情愛,不過是利益的爭奪。
宋明伊淺笑道:“明公子真會說話,當時你不是就在附近嗎,我想,如果明軒真的死了,對你來說應該是不太愉快的事情吧?”
明軒一死,明謹言作為領養的兒子,根本不會得到明老夫人愛屋及烏的偏愛。
那他在明家的路,就很難走。
明謹言眼神幾經變化,握著的手又驀然鬆開。
他風輕雲淡看著宋明伊:“明伊,你說對了,我義父死了,我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
“雖然他行蹤不明,但,我也想努力完成他的心願,娶你回家。”
他的心願。
這四個字,明謹言故意咬得很重。
他知道,宋明伊當初雖然逃出來了,但是其中的那些細節,並沒有和黎家人還有陸慎行說。
宋明伊冷冷勾唇:“那恐怕你的想法要落空了。”
她和明謹言的視線交鋒:“你知道嗎,明謹言,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明軒為什麼會知道,墨墨和二寶就是我的孩子,還能準確預料他們被人劫持,生死一線。”
明軒哪來的消息呢?
以她所知,明謹言的能力,要遠比明軒強。
明軒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是一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瞞過他的勢力的人。
兩人視線交鋒,空氣中碰撞出一股無聲的硝煙。
明謹言倏然勾唇笑了:“明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
她配作為他的妻子存在。
明謹言從容起身,顯然是不打算繼續糾纏了:“這件事我也不清楚,義父做的事情,我是沒有資格過問的,我這裡也沒有答案。”
宋明伊淡笑:“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要問明公子的了,請便。”
明謹言深深看了她和陸慎行一眼,那雙含笑的桃花眼裡意味不明。
他從容轉身,隻扔下一句話:“明伊,再會,你隻要清楚一件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又關上。
宋明伊的心底卻微微一沉。
她轉頭看向陸慎行,陸慎行顯然也發現她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
陸慎行:“你在懷疑明軒早就知道墨墨和二寶就是我們孩子的事情?”
宋明伊:“對,我不知道你還記得嗎,之前我們在國外度假的時候,曾經看到梅姐,也就是宋雨瑤死之前所在的精神病院的其中一個人。”
一說到這個,陸慎行想起來了:“我們查她的第二天,她自殺了。”
“對。”
宋明伊嚴肅道:“我之前總覺得不太對勁,我感覺,梅姐當時應該就是去見明謹言的。”
“那之後,宋雨瑤的未婚夫找到我們,主動告知了墨墨和二寶的身世,那也就是說,宋雨瑤早就知道這件事,還打算用作最後的底牌。”
“她當時被關進了精神病院,肯定會想方設法聯係我,用這個消息,讓我把她撈出去。”
然而,什麼都沒有。
宋雨瑤沒有聯係過她。
可直覺告訴宋明伊,當初她死亡的那一晚,那一通沒有人說話的電話,也許就是宋雨瑤打的……
那麼,是什麼人阻止了宋雨瑤把真相說出來?
宋明伊:“宋雨瑤那樣的人,隻要能活著,哪怕用儘手段也要活,她肯定在死之前聯係過我,但是被什麼人攔下了。”
“我懷疑,梅姐是明謹言的人,當初這件事,是梅姐從中作梗,並且把宋雨瑤以精神病院暴動的名義,殺掉了。”
這些事,她隻是內心隱約串聯起來,但一直沒有完全拿到證據。
可架不住這明謹言總是三番五次在她麵前晃悠,宋明伊就算是事情太多忘了,這會兒也想起來了。
陸慎行神色凝重:“如果明謹言早就知道,那也就是他一直從中作梗。他想拆散我們,動機也很充足。”
宋明伊:“對。”
這樣就說得通了,明軒為什麼會得知他們孩子的真相?
可如果是從明謹言那裡偶然知道的呢?
那不就十分合理了嗎?
“那就先查查明謹言吧。”陸慎行神色略微有些沉重,這些隻是他們一個合理的猜測,卻始終沒有證據。
明謹言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明家明軒的一個附屬品,雖然能力不錯,但是其實誰也沒有真正把他當明家正兒八經的主子看待。
他們也從不覺得,明謹言是一個能真正攪動風雲的人。
宋明伊:“隻能這樣了,我今天就是想試探一下,不過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隻要聊到這些,明謹言就想避開。”
陸慎行點頭,喊來陸英:“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你暗地裡查一下,明謹言最近都在做什麼事情。”
“是。”
“還有……有幾個重要的時間點,你也去查一下當時明謹言在哪。”
“好的。”
將這邊的事情解決,宋明伊和陸慎行便從休息室裡出去。
陸夫人正擔心兩人:“都沒事吧?”
陸慎行:“沒事,媽,你彆跟著操心。”
陸慎行被合作夥伴喊住,陸夫人便看向宋明伊,和她說些貼心話。
“明伊,媽一定站在你這邊的,雖然慎行是我親兒子,但是他要是敢犯錯,我也不會容忍。”
宋明伊笑笑,知道陸夫人是為了讓她安心。
一個夏嬌嬌,攪得他們家心神不寧。
宋明伊正要安慰陸夫人兩句,可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了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許惠秋我告訴你,你沒給我何家留後,就是有罪!你現在還膽敢管起我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你對不起的人是我!”
聽到許惠秋三個字,陸夫人心神大震,連忙拉著宋明伊:“走,快點去看看!”
剛走過去,就見到這邊圍了一小群人,都在看熱鬨。
熱鬨中心,自然是何勇先和許惠秋。
何勇先喝得有點醉,渾身都是酒氣,但眼神卻很清明。
許惠秋被扇了一巴掌,臉上很快就紅腫起來,她難堪地捂著臉頰,還想去勸何勇先。
“我隻是勸你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許惠秋聲音很小,她忍著臉上的疼痛和屈辱,走過去扯了扯何勇先的袖子。
她難堪道:“勇先,彆在這裡鬨,這是彆人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