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伊點點頭。
原本她就很好奇,藥王穀為什麼給她那麼高的待遇,看來確實是準備讓她參賽,為藥王穀奪回名聲。
看著吳長老充滿期待的眼神,宋明伊挑著眉頭說道:“所以師叔是想讓我代表藥王穀參賽嗎?”
“沒錯。”吳長老忍不住想要握住宋明伊的手。
然而在他才有動作,陸慎行就先行一步,將宋明伊摟進了懷裡。
他警惕地看著吳長老。
即使吳長老都一把年紀了,但也終究是個男人,他自己的妻子絕不允許被彆的男人碰!
吳長老訕訕地說道:“你這家夥也太小氣了!我的年紀都能做明伊的爺爺了,還防備我呢!”
陸慎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我們家明伊太招人喜歡了,我不得不防備。”
吳長老無奈地笑了笑,而後又看向宋明伊,說道:“我知道你對藥王穀的觀感不太好,但你師父畢竟是出自藥王穀,你的傳承也是來自於藥王穀,你就是藥王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能夠藥王穀而戰。”
看著他殷切的目光,宋明伊卻沒立即答應,說道:“這件事我要問過師父,如果師父不同意的話,我隻能拒絕,懇請師叔能夠理解。”
吳長老連忙點頭:“理解理解!我當然理解了!你們師徒情深嘛,這是好事!”
話說到這裡,吳長老就去忙藥王穀的事了。
出乎宋明伊意料的是,吳長老雖然看起來十分耿直,但是處理事物卻很有手段,宋明伊見狀也放下了心。
他將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針對看到的所有案例開始開會。
藥王穀的事雖然不算了,但是剩下的事已經不是宋明伊跟陸慎行能夠插手的了。
這件事牽扯頗深,不管是後續藥王穀的處理還是被抓那些人的處理,都不是他們能夠再插手的。
在宋明伊跟陸慎行踏上返程的時候,兩人同時接到了張泉跟陸英打來的電話。
袁山逃跑了。
“怎麼可能逃跑呢?”宋明伊十分詫異。
他有什麼手段,之前都已經交代下去了,按理說這樣的人是會重點關押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機會逃跑的。
電話另一端的張泉十分的歉意說道:“宋小姐抱歉,這次確實是我們的疏忽,我們實在沒想到袁海那麼有能力,竟然帶著人將監獄截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在追擊,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們父子重新地緝拿歸案!”
“但願吧。”宋明伊的語氣十分的冷淡。
袁山本就為人狡猾,這一次能夠順利的抓住他,也不過是因為她之前跟紅粟做了一場戲,讓他們誤以為紅粟被他們控製了,才順利的讓他們暴露了。
隻是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想要再抓住袁山,隻怕要比原本要難上百倍千倍。
張泉聞言越發愧疚:“宋小姐,真的很抱歉!是我們的人辜負了你跟陸領導這次的心血……”
宋明伊聽完之後沒回應,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也不需要什麼回應了。
陸慎行看到宋明伊的麵色不好看,伸手握住她的手。
“之前他們藥王穀準備得這麼充分,咱們還是逃過了一劫,現在袁山失去了藥王穀作為依仗,想要再逃也沒那麼容易。”
宋明伊點點頭,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咱們好像是疏忽了什麼。”
她一直覺得腦子裡像是閃過什麼,但是這個念頭閃過的實在太快了,想要抓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了,彆想了。”陸慎行攔住宋明伊的肩膀,將她摁進懷裡,說道:“還有兩個小時才會在海城落地,你休息一會兒吧?”
宋明伊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聞著陸慎行身上清洌的氣息,慢慢地睡著。
此時,藥王穀裡戴著麵具的明謹言,又出現在主院裡。
走進客廳的陽台,跟一個渾身穿著黑色長衣的男人在一起仰望著天空,明謹言說道:“陸慎行跟宋明伊已經離開了。”
“嗯,終於走了,這兩個人年紀不大,人卻很精明,想要騙過他們沒有那麼容易。”
“精明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咱們當成猴子一樣耍了嗎?”明謹言嗤笑著,語氣裡透著強大的自信。
在以往的交鋒中,他一直輸給宋明伊和陸慎行,但是這一次他贏了。
宋明伊跟陸慎行以為他們抓到了真正的凶手離開了,卻不知道那不過是他們送給他的傀儡。
他們手中的傀儡。
袁山,堂堂藥王穀的穀主,其實也是傀儡。
“雖說這些年袁山能夠坐上藥王穀穀主的位置是有我在背後扶持,但是你彆忘了,他能夠坐穩這個位置,證明他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一旦被他知道我們對他都是利用,隻怕他就是那個立即會反撲的人。”
“你說得很對,”明謹言微笑著說道:“袁山雖然有些蠢,但是畢竟還有幾分手段,這樣的人要是一直被關在監獄裡,我覺得也很是委屈他,總得給他一個發揮的餘地和機會,這才對得起他,你說是不是?”
男人看著明謹言:“你做了什麼?”
明謹言笑嘻嘻地說道:“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讓我的人和袁海一起從城西的監獄裡把袁山截了出來,成為喪家之犬的袁山會不會惱羞成怒?而一個惱羞成怒的人又會不會去為自己報仇?”
“當然會了!”男人肯定地回答:“袁山高高在上習慣了,讓他過那種顛沛流離,宛若陰溝老鼠一樣的日子,他是過不下去的。”
“他種種的不順都會發泄到造成這一切的人,那就是宋明伊和陸慎行!”男人衝著明謹言豎起大拇指:“不錯啊!你這招借刀殺人玩得特彆的好!”
“過獎了!”明謹言十分客氣:“在你麵前我還是嫩了一些,誰能夠想到,你才是整個藥王穀隱藏最深的人。”
男人笑了笑,轉過身來。
藏在巨大披風下的麵容,赫然正是吳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