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目光又投向了雪暉王。雪暉王的撕裂空間……
“噗”
一個雌性手裡的金簪已經捅進了孕囊,巨大的痛意讓她神誌恢複,可是,疼痛也讓她幾乎昏厥。
“好疼啊!救救我……救救我……”
圍著舞台的強者裡走出兩位,他們是這位貴雌部族的強者,他們飛快的把這個雌性搬過來,卻看著她的傷口束手無策。
“不要輕舉妄動哦!”
餘曉生開口了,聲音清脆婉轉。他臉上帶笑,眼中滿是殘忍的戲謔。
“王城的強者,也不過如此!”
眾人投鼠忌器,看著他的眼神能將他淩遲!
銀蛟王皺眉。這就傷了一個?
他神色不明,手裡拋出一個玉瓶。
那玉瓶被他用異能遮掩,送到了那兩個護著受傷雌性的雄性強者手裡。
歲寒巫藥師的名聲已經傳開,那個雄性強者麵上一喜。他對著同伴使了個眼色,那人也機靈,佯裝低頭大力撕開受傷雌性的衣服,拔出金簪撒上金瘡藥,又撕下自己裡衣的一角給她包紮。兩人護著受傷雌性往角落裡走去。
“我……我為什麼會受傷?……”
受傷雌性一邊喊疼一邊問。
兩個雄性強者麵有愧色,來之前族老已經囑咐他們要好好看著部族雌性,以免她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結果他們不以為然,一個不注意,自己部族的雌性就撲到了舞台上,成為了第一個受害者。
這孕囊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若是不能生育了,那這個雌性一輩子豈不就給毀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有苦澀。因為王城的大多數王獸都是一心衝擊升級、晉級王獸之後才開始尋找合適的雌性,所以他們也是不曾想過要標記雌性這碼事的,但是自己犯的錯隻能自己補救,回去之後,他們就跟族老稟報,標記這個雌性吧!
走到角落裡,他們趕緊趁沒人注意,給那個雌性服下一顆藥丸。
“狂妄小兒,你今天彆想活著離開淩霄閣!”
活著離開?他既然進了王城,隻為殺更多更高階的雌性,從來就沒想活著離開王城!
“我淩霄閣跟你有多大的仇怨你要如此陷害我?”
銀蛟王忽然開口問道。
“無仇!”
餘曉生一頓:“要說怨呢,你的妻主是除了王後之外王城最尊貴的雌性了吧?”
他想知道,這位貴雌是不是也跟其他的雌性一樣蠢!
餘曉生的目光落在被雪暉王抱在懷裡的歲寒,她的臉埋在雪暉王懷裡,但是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得意之色慢慢爬上他的臉。
如果沒有雪暉王他們,圍在他前邊的雌性裡,是不是也會有那個兔族雌性和她的雌性崽崽們?
“銀蛟王、雪暉王,還請看在我族雌性的份上,今晚多有得罪!”
那些雄性強者包圍圈又縮小了些。
他們目前最重要的是趁機把自己部族的雌性都救出來,然後……這麼多強者,一人一腳下去,這個雜血獸人也得被踩成肉醬!
“彆動!”
“噗”
又一個雌性捅傷了自己的腹部。
這是一位黃兔族雌性。
“該死!你怎麼敢……她懷孕了!”
這個黃兔族雌性的獸夫目眥欲裂。
他的小妻主剛剛被查出懷孕,他們幾個這幾天都忙著給她弄各種補身體的好東西,結果一個沒注意,她就被同族姐妹哄騙出來見世麵。
見世麵!這下子他們的崽崽都要沒了。
“崽崽啊……”
餘曉生的笑容更殘忍了。
那個黃兔族雌性本來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恢複了神誌,誰知忽然又眼神呆滯,舉起手裡的彎刀對著腹部狠狠的劃下。
“不要……”
那個雄性強者跳起來往台上撲,卻根本來不及阻止。
眼前黑煙一閃,銀蛟王手裡拎著一個昏迷的雌性站到他跟前。
“你是真不給自己留活路啊……”
銀蛟王把昏迷的雌性往她獸夫懷裡一扔,順便扔給他一瓶靈藥。那個雄性強者也曾圍觀過雪暉王和孔雀王的戰鬥,知道玉瓶裡就是當初雪暉王吃的那種。
“愣著等我給你接生啊?”
那個兔族雌性的肚子被劃破了,崽崽顯然要早產,這顆靈藥不一定能保住她肚裡崽崽,但是總能保住兔族雌性的性命。
哦哦哦!
那個雄性強者趕緊把靈藥給自己的妻主服下。
“銀蛟王,需要借您一個房間,我的妻主可能要生產……”
“樓上房間你隨便……唉!幽郎,帶她去你們那邊。”
一會兒真打起來,南樓能不能幸存下來都是問題,這萬一去樓上,不定還得轉移!崽崽存活率本來就不可預估,如此折騰豈不是絕無存活的可能?
幽郎點頭。
順便帶走了那些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新人。
“我今天豁出去淩霄閣南樓不要了,也得把你命留下!”
傷害雌性,還傷害已經懷孕的雌性!這要不是兔族雌性懷孕時間本來就短,今晚少不得還得妄送幾條性命。
“哈哈……她們活該!我不信你淩霄閣沒有通知那些部族,可她們還是來了此地,生死有命,要怨就怨她們命不好……哼……”
餘曉生張狂的笑容忽然凝滯。
腺體的位置忽然傳來刺痛,還不等他做出反應,他就感覺到,腺體一瞬間離開了他的身體。
“誰?是誰?……”
他捂著傷口怒吼。
一號貴賓室,發覺兔笙笙不再身體滾燙試圖掙脫的力道也小了很多,赤蛟王直接起身站到窗前,正好餘曉生的眼睛也盯過來,他直覺能神不知鬼不覺傷害到他的,隻有一號貴賓室的雪暉王!
四目相對,赤蛟王直接發動技能“石化”!
餘曉生隻覺得腳下暮的一沉。
他的腳不能動了!
“破妄之眼”!
他在心裡默念一聲。
眼下,逃離此地比什麼都重要!
好在腺體香味兒的影響還有一些,“噗噗噗”,好幾個雌性用手裡的武器刺傷了自己的孕囊。圍著舞台的雄性強者們的注意力登時都被吸引走了。
“蛟洋……”
赤蛟王看了一眼蛟洋,蛟洋點頭,放開兔洛洛就離開。
這時,歲寒和銀蛟王同時出現在一號貴賓室。
歲寒的右手拎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
“臟不臟你還拎著?”
銀蛟王趕緊接過來,雪暉王端起旁邊的茶壺,給歲寒清洗右手。
“彆扔!”歲寒道:“如果他們抓不到他,這個東西還能再抓他一回!”
她小心再小心,沒有破壞腺體完整,即便是不能再裝回去,腺體對那條雜血人魚也意義非凡!